阿拾其实有些想跟上去看看热闹,顺便研究那小孩对自己有什么用。
但是现在的自己还不能离开本体太久太远。
有时间和距离限制,一旦超过某个临界值,片刻之间就会被某种神秘力量拉回本体。
阿拾每日勤勤恳恳,沉迷于修炼。
只是偶尔会在夜里出来,放放风,放松放松。
一直到冬天,这片土地都没人敢过来利用上。
灭门惨案,杀人放火。平头百姓,当然也害怕,就怕住在那里,改天被灭门的就是自己全家。
世家贵族,就是嫌晦气,看不上这块地。
一开始也只有偶尔来些小孩在这里玩耍,但很快被家里人叫回去,乞丐都不敢过来。
大白天的,阿拾就感觉有人在自己头顶上挖土。
这可把阿拾吓得够呛,搞什么呢?
阿拾隐约看见一粉雕玉琢身着锦衣的小公子,拿着一把铲子,嘿咻嘿咻地挖着。
听声音就知道,力气不小,工具还使得不熟练,总是发出刺耳的声音。
阿拾看了一眼,就立马缩回去。不太担心,他一不小心把自己敲碎。
因为蒯铎虽然把自己随便埋在这里,但是也没有就这么直接埋。
至少包装的很好,一个铜器制作的机关盒子,用暴力是打不开的。
他脱了外衣,包住盒子,鬼鬼祟祟,左看右看。
一路小跑,回到自己家,也不走正门,而是钻狗洞回到自己房间。
等到了屋中,他解开外衣,拿出盒子,翻来覆去仔细查看。
试图打开,根本没有用,他随手丢在地上,用力砸了几下。
阿拾脱离本体,好的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
漂浮着,再高一些,就会撞到横梁,一脸阴沉,看着使用暴力的小孩。
“之行!”
温柔的女声传来,他抱着盒子,左看右看,“娘!等等!”
桌子底下衣柜里,博古架上,好多地方都尝试过了。
“之行,你在做什么,我进来了。”
脚步声响起,他慌忙随手丢在地上,一脚踹进床底下。
然后拍拍手,小跑迎上年轻漂亮的妇人,手上有泥巴,脸和头上也有,有些脏兮兮的,带了些汗水,“娘!”
那女子温柔掏出手帕,给小孩擦他微脏的小脸蛋,“这是去哪了?怎么成这样子?”
小孩,“我出去玩了!”
女子面色带着些忧愁,但还是挤出来一个笑,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好,之行喜欢就好,等会儿你爹就回来了,先去洗干净好吗?”
夜幕降临,正是阿拾活动的时候,理所应当飘出去,查看这家人什么情况。
阿拾晃荡了一圈,迎面就来个眼熟的人。
灭蒯家的领头人庄芦隐,一家三口温馨地吃着晚饭。
慈爱和蔼的父亲,漂亮温柔的母亲,可爱天真的孩子,幸福的一家人。
菜色不错,琳良满目应有尽有,十分丰盛。
阿拾有些馋了,咽了咽口水。
一边看着桌上的菜色,一边观察着三个人。
也只有小的那个庄之行才是真的由内而外都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