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海咽了一下,垂下头,端起茶喝了一杯。
他喝的很慢,估计就沾湿了唇角,分明是在打什么小主意。
他放下茶杯,咳了一声,“可是我身为大雍臣子,自当为大雍效力。鬼玺这种神物,理应献给陛下,免得落入敌手,危害大雍。”
香暗荼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皮,没说话。
阿拾只觉得他虚伪,“原来公子这么忠君爱国,真是令人敬佩。既然这样,那你一个人去挖就好了,和我们说做什么?”
话是这样说的,他要献给他的皇帝陛下,那他就自己去挖呗!
分明是察觉到了什么,非要纠缠两人。
藏海沉默片刻,这话说的有理。
他笑得自怨自艾,长叹一口气,“也怪我,手无缚鸡之力,要挖出鬼玺,也不知道要挖到何年何月。”
说完他又停下,瞄着两人。
阿拾坐直了身子,立马热心给他出主意,“庄之行不是就在这附近吗?你可以去找他,他手里有人手,一天就能给你挖个底朝天。”
藏海表情僵住,立马又柔和了下来,情真意切,“玉溪姑娘说得对。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么多人知道,只怕要坏事。再者,他们都是无辜的,如何好牵连他们。这件事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阿拾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对,怎么可以害无辜的人。既然这样,那你一个人去挖,或者叫上庄之行,你们两个人去挖,那不就行了?我们两个弱女子,帮不上你的忙。”
藏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玉溪姑娘怎么和常人相比?玉溪姑娘犹如天仙下凡,容貌绝色就不说了,能力那也是……”
香暗荼打断他的话,“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别搞这些弯弯绕绕的。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如今这种情况,也没必要了。”
现在的冬夏女王是香暗荼的姐姐,在她要强行送香暗荼去和亲的时候,只怕是情分已断,没有必要为她效力。
再说了香暗荼在大雍做质子这么多年,对得起上任和现任冬夏女王。
在大雍开设枕楼庇护同胞,为冬夏打探大雍的消息。
付出了这么多,足够对得起冬夏国,不欠任何人的,可以问心无愧的过自己的日子。
藏海又被噎了一下,有些笑不出来,合着就他一个人在演戏,被人当猴看了。
藏海表情严肃,“鬼玺,赵秉文拿到的鬼玺是真的吗?”
香暗荼没有说话,扭头看向阿拾。
看样子,是想起和相信了,阿拾告诉她自己是鬼玺的事。
两个人都盯着阿拾。
特别是藏海目不转睛,好像要看透阿拾一般。
阿拾抠了抠了脸,“是,他拿到的鬼玺就是一个假货。”
藏海喃喃自语,“怪不得,就算拿到了蛇眉铜鱼,也压根没召唤出什么阴兵。原来自始至终,他费尽心思得到的鬼玺,只是一个假的而已。”
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