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叹气,让人带他去睡下,等他养好病再说,看是不是真的烧傻了。
阿拾一边当值,一边暗中探查十一皇子溺水案。
今日阴雨绵绵,阿拾抖抖衣裳上的水滴,打算回去吃个羊肉锅子暖暖身体。
远远看着一蓝色漂亮女子过来,阿拾脚步一转,赶紧换个方向继续走。
“父亲!”
阿拾脚步越走越快,恨不得跑起来,离开这晦气的地方。
她确实用上了轻功,阿拾受身份所限,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失礼使用武功。
反正都跑不掉,阿拾直接就慢了下来,“见过易妃娘娘!”
看来是没有认真常伴青灯古佛,身上都没有香火的气息。
易妃有些伤心,悲戚道:“父亲要与我生疏至此?”
阿拾已经不说,我不是你爹之类的话了。
已经说倦了、说厌了。
阿拾不耐烦道:“易妃娘娘有何要事,要亲自出来办?不用求神拜佛了?”
易妃压根不在意阿拾的态度,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演技当中。
她依旧貌美如花,轻柔地抹着泪水,“父亲,我的风儿没了……嗯……”
说完,难以自抑,哭了出来,看起来真的很悲痛。
不知道想了多少伤心事,才能毫无违和地哭成这样。
风儿,还雨儿呢,我的风儿……
阿拾抖了抖,看她装模作样,真心实意的样子,只是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
什么风儿,回去就把这个晦气的名字改掉,免得影响气运!
易妃红唇微启,“父亲在宫外方便些,还请时常替我为风儿上香……”
阿拾十分刻薄,“不上,上什么香?他早早夭折,还不是因为倒霉有你这么个母妃,现在死了也安宁,免得活着受罪。”
易妃仿佛是被伤到了,西子捧心,梨花带雨,别说,还挺漂亮。
阿拾厌烦地瞥她一眼,哭的更厉害了,“易妃娘娘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外臣就先告退了。”
易妃,“等等!既然父亲如此,那我就用易妃的身份,请父亲……”
阿拾翻了个白眼,决定放下个人素质,“易妃的身份?算个球啊?你算哪颗葱,还敢命令我?影宗护卫北离皇族,直接听命于皇帝,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摆上架子拿上乔了?给你三分颜面,你还真敢开染房了……”
阿拾把易妃怼的体无完肤,然后溜溜哒哒走了。
“外祖父!”
“嘿!”
阿拾看着前方挡道的小孩,今天这母子俩是和自己杠上了是吧?
下着的毛毛细雨,开始大了起来,让人心里更烦躁了。
阿拾收住脾气,也给他行了一礼,“见过十皇子!”
萧羽一身红衣,昂首阔步,像一只神气活现的小公鸡。
萧羽眼神中带着打量,“你就是我外祖父?”
阿拾直起腰来,“不是!”
萧羽噎了一下,“那,那他们都说你就是我母妃的父亲。”
阿拾无所谓道:“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说的!”
萧羽抬着下巴,“这么说,你不是我外祖父?”
阿拾,“当然不是!”
这小孩,现在很受宠,不然也不会这么嚣张。
萧羽不太高兴,“那你女儿呢?”
阿拾,“死掉了!坟头草都长好几茬了,每年扫墓我都割草。”
萧羽哼了一声,“她明明活得好好的,她是易妃,你不是她爹,难不成她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