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无言摇头,承受能力实在是太差了,几句话就能让他跳脚,怎么和别人争?
最关键的一点,是太不礼貌了,阿拾怎么说也不会支持他。
以前叫自己死老头,现在也没差,对自己直呼其名。
一点也不像其他皇子一样,温文尔雅,至少对朝中所有大臣都能保持礼貌。
哪怕是要对皇子们行跪拜之礼的小官,也以官职称呼,而不是直接叫名字,呼来喝去的。
阿拾虽然也不怎么在意,名字就是取来叫的,可是被这么个小屁孩呼呼喝喝,很不高兴。
阿拾笑了笑,继续开口打击他,“十皇子还是放弃吧,你的几个哥哥都很优秀,怎么也轮不到你。就连你那瞎眼的二哥,也比你更有人君之相!你还是别上窜下跳,徒惹人笑话。”
萧羽没了理智,他都不承认自己比不上萧楚河,更何况是失明的萧崇。
当即就直接动手,阿拾一把年纪了,打不过这么个小屁孩,才是笑话。
阿拾也没重伤他,毕竟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萧若瑾要脸。
萧羽躺在地上,面容和易文静有两三分相似,恶狠狠盯着阿拾。
阿拾抬腿踢了踢他,“小子,别在老夫面前蹦哒,否则下次打残你!”
萧羽瞪眼,阿拾又踢了他一脚,“我说真的,可别不信!”
萧羽一颤垂下了头,不说话,现在是低头了,估计还是不服气的,心里在盘算着怎么报复阿拾。
阿拾摇了摇头,这家伙简直就是牙眦必报,记仇得很。
阿拾也不管他,估计这次过后,会乖上一些。
至于报复自己,就他这个样子,看来是没戏了。
阿拾盘算着,下次带上易文静,让他动手教训萧羽,自己给他望风。
老胳膊老腿了,还没活够,一定要注意保养。
又过了一段时间,琅琊王谋逆被打入大牢。
萧若瑾又召见了阿拾,相比其他的心腹太监,还是对阿拾更有倾诉欲。
身份上不一样,他的太监们得他信任,在他看来就是他的附属物件。
而阿拾是忠心的臣子,而且又不在朝堂上活跃,不与其他官员结党。
什么话都可以说,还可以问阿拾的看法。
当然他敢问,阿拾就敢说,张嘴就是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和他一样。
所以通常情况下,他不指望阿拾,自问自答。
阿拾也不觉得他真的是想向自己问计策,就单纯倾诉而已。
还挺有意思的,就相当于看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唱独角戏,这个人还是一国之君,那就更有意思了。
特别是这戏包含了官员百态,朝中大事,那就更值得一听了。
萧若瑾今天刚刚把萧若风下了大牢,情绪还没有缓和过来。
靠在他专属的椅子上,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
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易爱卿,你说我该拿若风怎么办?”
又来?
阿拾拱手开始接戏:您得忠臣易卜来也!
阿拾郑重其事,“昔日叶大将军一家谋逆,满门抄斩。今日琅琊王意图造反,证据确凿,当然应该满门皆诛。特别是世子萧凌尘,陛下可千万不要心软放过他,否则日后又是一个叶鼎之!”
萧若瑾睁开了眼,眼神锐利,面色也不好看了,“易爱卿当真如此想?”
阿拾真诚道:“是的陛下。千万不可放过他们,否则日后又是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