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白纱斗笠的人,“无妨!”
可是听起来很有事的样子,阿拾直起了一点,换个方向,打算离开。
头上的披的白麻帽,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阿拾走前面,几个邻居跟在后面,赶紧回家去了。
刚才那几个小流氓不用怕,这些锦衣华服的贵人却是惹不起的。
到了陈家门口,阿拾一路上抱着牌位,稍微有些心虚,一直在擦上面碰到的血迹。
虽然当时萧若风擦过一次了,但总感觉上面还有。
一直有小动作,眼睛注意着四周,悄摸擦着。
陈奶奶没说什么,只让阿拾把灵位放好,招待来帮忙的人们吃了一顿饭。
然后各家把各家的东西拿回去,剩菜剩饭也分了一些。
天气热,根本就放不住,大家拿回家去吃。
晚上陈奶奶和阿拾推心置腹谈了一次。
她说阿拾要是不愿意留在这里,愿意回家去,就回去。
还有,要是愿意留在这里,她就收阿拾当干孙女。
没有让阿拾在他家给他孙子守寡的意思。
回家去那是不可能的,宋家人肯定不会愿意接手。
他们养大宋六丫,得了一笔彩礼钱,就两清了。
出嫁的时候就说好了,没事别回来,有事也别回来。
就怕有人看上宋六丫的美貌,来强抢民女,连累了他们。
他们自认为,就是普通乡野小民,没有这个福分和贵人做亲戚。
也就是说想过普通的日子,不让和动动手指头就能压死他们全家的人来往。
阿拾暂时也没有去处,当场就表态,愿意给她当干孙女,给她养老。
其实谁养谁还不一定,她们家有自己的小店,也有自己的房子。
阿拾除了一副貌美的皮囊,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是真的,再过来就一身红嫁衣,还有几床被子,什么都没了。
陈奶奶人长得精瘦,面相并不刻薄,反而有些慈祥。
她枯瘦的手抓着阿拾的手拍了拍,“六丫!”
阿拾,“哎!奶奶!”
其实有点想叫宋白云,感觉这个名字,怎么说,有点不咋好听。
新鲜出炉的六丫,很快适应好新身份,和陈奶奶在陈记豆腐的小店中,开始了卖豆制品。
陈奶奶又恢复了对生活的向往,神采奕奕,天不亮就拉着驴在院中磨豆子。
阿拾听见声音,赶忙爬起来,仅有的良心让自己,无法做事让一个老人干活养自己,自己躺着。
陈奶奶,“嗐,六丫你再睡会儿也没事,我是老了睡不着!”
阿拾,“那怎么行,奶奶等我,我洗了脸就过来!”
陈奶奶乐呵呵告诉阿拾她给阿拾在厨房的灶台,留了早饭。
阿拾飞快的洗脸、刷牙,跑到厨房,端着粥喝,就着咸菜和肉包子。
吃完立马来帮忙了,陈奶奶在边上示范,阿拾学会了就去上手。
陈奶奶,“我们做一锅就行,反正就我们两个人吃饭,少赚一些钱也行。”
阿拾在灶台门口,听着陈奶奶的指挥,往灶里添柴。
一大铁锅过滤出来的豆浆,煮稍微沸了之后。
陈奶奶就开始叫阿拾点豆腐,“你多看几次,等你学会了,就让你上手。”
做豆腐的房间没有和家里的厨房连在一起,而是在另一边,前面就是卖豆制品的小店。
屋子宽敞,里面还有晾在竹竿上,一条条的东西,是豆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