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了起来,她的袖子轻轻触碰着他脸庞。
花公子若有所觉,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他抬头,视线从下往上,纤细的腰身,单薄的脊背,秀丽的肩颈,最后是漂亮的侧脸。
他的视线不自觉落在那一抹嫣红上,就算在昏暗的环境中,他也能清晰看见像樱花一样动人的红唇。
红晕不自觉爬上他的脸,就连耳尖也红了,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打了个抖,连放两三盏灯。
又不自觉把视线移过去,瓷白的眼皮在颤动着,她就连睫毛也这样好,就像振翅的蝴蝶。
阿拾早就发现了,花公子一直在偷看自己。
她突然俯身低头,“看够了吗?”
花公子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脚边的河水中,水花四溅,他一动不敢动。
阿拾轻笑,一着灯笼照他,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她那令人倾心的脸。
她声音轻柔,“这么胆小?”
花公子猛然后退,他站在水中,在身上胡乱掏着,头也不抬,“杨姑娘,这是我自己做的暗器,给你当谢礼。”
他感受到阿拾接过,立马头也不回跑了,趟水走,阿拾看他走到河中央,又突然停下,换个方向跑了。
阿拾,“等等!”
花公子跑得更快了。
小巧的暗器上,挂着一块令牌,应该是他们后山识别身份用的。
阿拾照着灯笼,研究了一下花公子给的暗器,藏在袖子里,应该没人发现,阿拾试了一下,三颗粗大的针,就没入了石头。
杀伤力还挺强,就是不知道能射几回,下次问他。
阿拾打着灯笼回去,徵宫灯火通明,一看就是出事了。
阿拾急忙走进去,宫远徵光着上半身,手里咬着人参口中含血,宫尚角也在,三个医神情惶恐,束手束脚。
宫远徵看着阿拾,“你来给我拔!”
阿拾放下灯笼,“好啊!”
阿拾飞快地洗了手,靠近,上手。
医师甲,“杨姑娘,你要小心些……”
他还没说完,阿拾已经拔出了碎瓷片,脸上被溅了几滴血,立马开始给他止血,“愣着做的什么?还不快帮忙?”
他们呆滞了一瞬,没想阿拾下手那么果断,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
宫远徵的伤口很快被包扎好,宫远徵面色惨白。
差那么一点点,就扎到他的心脉中,玩完了。
阿拾擦了一把脸,“谁啊?手头这么准?差点就送你去见阎王了。”
宫尚角的脸比宫远徵还白,牙关紧咬,身体不自觉颤抖。
宫远徵咬牙,“不关你的事!”
阿拾明白了,宫尚角干的,退开一点。
宫尚角艰涩道:“远徵你等着。”
他踏步走了出去,扭头面带恳求,“莹莹,帮我照顾好远徵。”
阿拾点头,“好。”
宫尚角放心离去,宫远徵支撑不住,缓缓躺下。
宫远徵眼睛都不睁,“你去哪里了?”
阿拾,“去放河灯了。你干什么了?这么惨?”
宫远徵,“不关你的事。”
阿拾挑眉,“那就是宫尚角发疯了?”
宫远徵睁开眼,凌厉瞥着阿拾,“我们着了上官浅的算计。”
阿拾若有所悟点头,“哦,原来是你哥怒发冲冠为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