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公子的表情理所应,“执刃夫人就是云为衫云姑娘,你们应该认识。”
阿拾面上的笑容依旧明媚,却显得十分分虚假,“她能来后山?”
雪公子毫无防备,全部都抖落出来。
云为衫在陪宫子羽过三域试炼,第一场试炼的时候就来了。
阿拾有些感慨和嘲讽,“所以,宫紫商这个宫门大小姐连参与三域试炼的资格都没有?而云为衫这个外人,全能妻凭夫贵,来后山如入无人之境?”
怪不得,宫紫商的弟弟那么理直气壮,说宫紫商那个商宫之主,只是代管,商宫迟早是他的。
也就是说,整个宫门,从来都没有,正式肯定过宫紫商商宫之主的地位。
除了还不到年纪的宫远徵,宫尚角甚至是后来参与试炼的宫子羽,就算他不做执刃,甚至不做羽宫之主,也有资格参与三域试炼。
而宫紫商,宫门默认她不用参与三域试炼,变相否定她商宫继承人的地位。
按照宫紫商所表现出来的能力,除了在驭人这一块,她完全有资格。
雪公子睁大了眼睛,转头看比他矮的雪重子,“对啊,为什么宫紫商大小姐不能来后山试炼?”
雪重子微微摇头,“这,这我也不知道,我们只负责考验参与试炼的人,谁来试炼,我们无权参与决定。”
阿拾盯着个子小的一个雪重子 ,单手托腮,“真的不可以?”
雪重子不解其意,“不可以。”
阿拾不相信,明明后山的长老,还可以跳出来力鼎宫子羽做值执刃。
可不可以左右宫门老大的归属,后山之人与世隔绝,不代表他们没有权利。
阿拾没机会和他们深聊,宫尚角和宫远徵带着人来了后山。
宫尚角表情凝重,宫远徵看到阿拾,也没了以往的针锋相对。
宫尚角的意思是清场,大小雪都看着阿拾,雪公子更想留下,他担忧地看着阿拾。
宫远徵走开了一些,两人临雪莲池四目相对。
宫尚角眼中含着猜忌,“你知道,上官浅……”
她溢满眼眶的泪珠,一颗颗掉落,怎么也停不下。
宫尚角微颤,想上前却生生忍住了,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泄露他不平静的心绪。
阿拾苍白的嘴唇微颤,声音发哑,“你为了她来质问我?”
她裹着雪公子准备的,防寒的厚实披风,却不显得臃肿,反而更纤细可折。
宫尚角攥紧了手里的武器,继续质问,“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毒?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死掉……”
阿拾落泪哽咽,眼眶通红,身体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我为什么对她下毒?你怎么不问问,她想对我做什么?我才对她下毒的?你信她?不信我?”
阿拾从喉咙里发出悲鸣,“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嗬……哈哈,你明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我也差点被她杀掉!要不是有人相救,我就死了!”
宫尚角拿着花公子送的暗器,上面挂着花公子遗落的令牌,“你为什么会和后山的人认识?”
阿拾没有回答,只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盯着他的眼神倔强中带着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