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个人,找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小镇定居下来。
饭桌上,杨老爹问阿拾,“闺女,你和小花什么时候成婚?”
花公子一脸期待,恨不得当天就成婚,目光灼灼盯着阿拾。
阿拾对他笑了一下,“都可以,爹,你定个日子。”
花公子又转移了视线,眼中满是恳求,“杨伯父!”
杨老爹在他的期待中,缓缓吐出了一句,“那就明年夏天。”
花公子蔫巴了,现在才是秋天,离明年夏天还早着呢。
父女俩经营着一家医馆,里面也有坐值的大夫,不用天天去医馆坐诊。
家里不缺钱,医馆相当于是以后传承给后人的产业。
一家人吃完了晚饭,花公子给阿拾打了一盆热水,端进房间。
阿拾,“你这是干什么?”
花公子一脸理所应当,“莹莹累了一天,我给你按按脚。”
她坐在床上忍不住笑,“今天也没干什么,我不累!”
花公子把洗脚盆放下,“莹莹别害羞,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阿拾泡在在冒着热气的水中,花公子不仅给洗脚,还给按摩。
他脸上一直带着红,还有些害羞。
花公子收拾完残局,又回来给给阿拾掖被角。
阿拾就这么看着他,“你还不去睡?”
花公子坐在床沿上,“没事,我等莹莹睡了,我再睡。”
她披散着头发,平躺在床上,从被子里伸出手,被他握住。
阿拾,“你还不回去?是想和我一起睡?”
花公子看了看关好的门窗,“那怎么好意思?要是杨伯父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我不想,你们为了我吵架。”
阿拾啧了一声,打了他的胳膊一下,“你装什么?你自己早上偷摸回自己的房间,又不是第一次了。”
花公子自己也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莹莹,你真漂亮……”
阿拾掐他反问,“我什么时候不漂亮?快点上来,少废话,我要睡觉了。”
花公子爬上了床,他忍不住想搂阿拾在怀里。
阿拾觉得受到了束缚,不喜欢这样睡,花公子又非要让阿拾枕着他的胳膊睡。
阿拾只是怼了他一句,他胳膊还能有软枕舒服?
磨磨蹭蹭一直在打扰阿拾睡觉,阿拾忍无可忍,翻身坐在他的身上,压着他的胳膊。
花公子眼睛眨得飞快,声线颤抖,“莹莹,你想干什么?”
她倒在他身上,“你说我要干什么?”
她手搭在他的腰腹上,又掐又拧,花公子搂紧了阿拾。
两人搂在了一块,亲吻了起来,直到后半夜才消停。
时间过得很快,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飘过,阿拾应杨老爹的要求,这一道观求签,为明年两个人求一个成婚的良辰吉日。
阿拾趴在车窗口看风景,冬天树木,大部分都枯黄掉叶子,也只有松树还四季常青。
阿拾远远看见,不远处的树林下坐着个人,姿态肆意,在一片白雪覆盖中,穿着雪白的披风,发色特别与众不同。
光从侧面看,就本能觉得应该是个相貌上等的年轻公子。
马车驶过,阿拾看清了他的脸,忍不住头探出来一些。
他眉心一点红,唇不点而朱,美眼如画,眼睛大而有神,流露出几分温柔,就算是坐着,也能看出她身材比例极好,宽肩窄腰大长腿,气质如仙。
那一片雪地,因为他的存在而格外吸引人注目。
阿拾才不是被他的外貌所吸引,而是他额心中露出来的红色印记,十分眼熟,好像雪宫的那两个故人。
一直到看不见他,阿拾身体才缩回了马车。
阿拾去了最近的道观,随便一求,就是一根上上签,又挑了一个婚期。
一切顺利,今日大吉,阿拾没有久留,坐上了返回的马车。
“小姐,有人躺在路上挡路。”
阿拾听见车夫这么说,拉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去看,是来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人,他躺在地上,洁白的衣角铺散在地,露出半张脸,让人可以看见他洁白的下巴,还有好看的眉眼。
车夫,“小姐,该怎么办?”
阿拾摩挲了一下车帘,“不用管,绕开路过去。”
车夫,“是,小姐。”
车夫驾着车,在并不宽敞的路上,艰难绕开他继续往前。
阿拾一直在看着他,在马车就要经过他的时候,他动了动,爬了起来,“杨姑娘!”
阿拾听见他喊自己,“老杨,停一下!”
车夫,“是。”
她继续露出小半截身子,头和脖子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