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阿拾穿着轻薄的中衣躺在床上,屋里还亮着烛火。
这是夫妻俩一起住的地方,阿拾其实是想独居的,但是刚刚成婚又不好提出来。
明明这几天,不算热,可她总觉得有些热,她踢开了被子,打开了轻薄的衣裳透气,热意还是一阵阵发热,她坐起身来,去洗了个澡继续睡。
可还是热,让人心痒难耐的热,阿拾有些怀疑,是不是中毒了。
她自己给自己把脉,一切都很正常,就是脉搏跳的有点快,心跳得有点快。
她吹灭了屋中的烛火,给自己盖上被子。
没一会,床幔下伸出白皙柔软的手,露出了一件雪白的中衣,然后再是……
黑暗中,斜躺在床上的阿拾,听见了脚步声。
“莹莹,这么早就睡了?”
他靠近床,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从背后拥着她。
他抚了抚她的脸,“莹莹这是怎么了?你呼吸有些乱。”
她闭着眼睛没动,“没事,就是有些热。”
黑暗中传来他的轻笑声,他亲吻了她的后脖颈,她推了他一下,“干什么?讨厌!”
语气娇软,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亲昵。
他凑近她,在她耳后,“莹莹,知道远徵弟弟给你的药有什么用?”
这下破案了,就是宫远徵搞的鬼,怪不 得一路上他笑的笑容意味深长。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然后低语,“这种药对女子更管用,想来莹莹是不满意,昨晚为夫的表现……”
后面的话语逐渐消失,他翻身附了上去,一室旖旎,翻云覆雨……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宫尚角出宫门去办事,阿拾顿时觉得浑身轻松,连空气都清爽了许多。
他走了,宫子羽又黏了上来,想方设法偶遇,一看见就就对自己意味深长笑着,眼神里充满了暗示的意味。
溪水横穿的小桥上,一人站在桥上,一人站在桥下。
她一身粉白色的衣裳,明媚又娇俏,带着少女的娇憨又有几分妩媚。
宫子羽目光含情,“表妹。”
阿拾不是在抖了抖,居高临下的明明是自己,总觉得是自己输了。
阿拾站定不动,“你想干什么?”
宫子羽一步步踏上桥梁,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后退的脚步,他偏头,“表妹在怕我?”
阿拾连给个眼神都奉欠,语气十分不耐烦,“松开!”
宫子羽挑眉微笑,“表妹就这么想远离我?一直对我退避三舍,这可不好,我不高兴了。”
阿拾气得气息都重,“你这个疯子,我有家室了!”
宫子羽发出嗬嗬的怪笑,眼中墨色翻涌,语气不明,“就是这样,表妹永远都是这么绝情,上辈子就连来宫门见我一面都不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明明我那么爱表妹,表妹为什么就不肯回头看我?哪怕只是一眼,一眼啊……”
他说着说着,长叹气,眼眶发红,声音哽咽,又怨又恨,又爱又恨。
阿拾竟然有些惧怕,觉得他就像一个怨气深重的厉鬼,要发疯了。
随即又觉得荒唐,什么上辈子?怎么可能?
阿拾的手腕被他抓着,她用力后退,他手腕都被攥红,她退一步,他就上前两步,几乎要贴上她的身体。
她忍无可忍,扭动着被他拽住的手,抬另一只手就打他,这次他没有故意挨巴掌,而是扣住了她的手腕。
宫子羽含泪带笑,语气偏执,“表妹,这辈子你别想再抛弃我……”
阿拾长出一口气,“你给我松开,就算我上辈子和你有什么,那是上辈子的事!你爱的也不是我,是上辈子的那个人,而不是我,你醒醒吧,宫子羽!”
她认真点道理,最后忍不住吼他。
今天的太阳是那么暖和,甚至于却觉得寒冷刺骨,他身形颤抖,心像漏了好几个大洞,哪里都有寒流在乱窜。
他低头看她,阳光下的她是那么漂亮,小脸粉润,明美得像灿烂的桃花,就连眼皮上的睫毛也是美丽的。
可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冷漠,她垂着眼睛,将冷酷绝情诠释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