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搓了搓胳膊,“怎么还下雪了?”
雪粒扑簌簌落下,发出沙沙的清轻响。呼出来的气,瞬间化作白雾。
江沉主动搂了她的肩膀,“下雪了正好,我又可以有借口多留几天陪姐姐。”
阿拾戳了他的脸一下,“那你真乖,要不要表扬你一下?”
江沉侧头看她,眉眼上扬,似是在笑。
他问:“姐姐可以亲我一下吗?”
阿拾眼中含笑看着他,勾勾手示意他低头。
就在两人要亲上的那一刻,电话铃声响起。
阿拾掏出手机,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阿拾,“说话,郭城宇你哑巴了?”
“艹!要亲滚回屋子里去亲!别在……”
阿拾随手挂了电话,头也不回,脚步迈得飞快,“江江,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去看雪。”
半夜,郭城宇一直在打阿拾的电话,睡意朦胧的阿拾被吵醒。
阿拾翻了个身,接了电话,“郭城宇,你最好真的有事,不然你死定了!”
郭城宇重重打了个喷嚏,“大小姐,可怜可怜我,外面在下大雪了,我都湿透了!”
阿拾满心荒谬,“哈,你说什么?你人在哪里?”
郭城宇,“就在你家酒店门口啊,宝贝!”
阿拾抬手开了灯,拿了件衣裳披上,走到窗前。
下面路灯下的一个人影, 距离不远,阿拾完全可以看清。
郭城宇抬手挥了挥,“我在这里,你看见了没?”
绿化带、还有路面上已经积了一层雪,满世界都是雪白的样子。
郭城宇头上还有未化的雪,他叹息,“沈菲菲,是我啊。”
阿拾隔着玻璃冷冷盯着他,“郭城宇,你发什么疯?”
他举着的手垂落,“没疯……”
阿拾深吸一口气,“滚上来,我打电话让前台给你留房间,自己收拾好。”
阿拾用力拉上了窗帘,交代完事情,随手把手机丢在沙发上,坐着等郭城宇回电话。
“咚咚!”
阿石打开门,郭城宇眼睫毛上还带着白霜,面色发白,他抬高手倚着门框,在阿拾开门的一瞬间倒了了进来。
阿拾胳膊环住他的腰,手撑着他的胸膛,低声警告,“你给我站好!”
屋里开着空调,暖融融,阿拾穿得单薄,郭城宇带来的冷意,瞬间让阿拾冻得一颤。
郭城宇冰凉刺骨的手摸上了她的脸,“沈菲菲,我好冷!”
阿拾毫不留情拍开他的手,“你不作,会冷?”
郭城宇安安静静,眼眸清澈润湿,乖巧的像个娃娃,又像要是哭了一样。
阿拾叹气,质问他,“我让酒店值班的工作人员已经给你准备了房间,感冒药什么都有,你为什么不去?在对我使苦肉计?”
郭城宇直勾勾盯着她,漆黑的瞳孔里饱含委屈,“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池骋,你也能对他这么冷漠?沈菲菲,你太双标了!”
阿拾后退一步,偏开了头,懒得和他计较,“算了,进来吧。自己去收拾,别指望我会伺候你。”
阿拾他准备好东西,不忘叮嘱,搞完就滚,然后回到床上呼呼大睡。
外面刺眼的光线透过玻璃照在她脸上,她抬手遮了遮,又等了一会,她翻了个身,拉被子,完全盖住自己的头继续睡。
阿拾猛然坐起身,昨晚明明窗帘是拉上的。
阿拾翻身下了床,踢踏着拖鞋,巡视着屋子里有什么不一样。
阿拾走出卧室。
坐在沙发上郭城宇单手支着侧脸,听见声响,他转头过来,嘴角漾起浅浅的弧度,声音有些沙哑,“你起了,大小姐!”
他眼中笑意溢满,宛若一弯被春风拂过的湖水,清澈而明媚,藏不住的喜悦。
她的目光扫过她,有些诧异,审视了他片刻,“干什么坏事了?这么开心?”
他盯着她的眼睛,略微泛红的脸颊,褪去了粉,有些苍白,眉间的欢喜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动了动唇。
郭城宇神情受伤,“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阿拾抿唇,“抱歉,对不起,我不该胡乱揣测你。你稍等,我去洗漱一下。”
阿拾从洗手间出来,郭晨宇第一时间看过来。
阿拾穿着米白色的阔腿裤,小白鞋,手上抱着一件中长毛衣同色系外套。长卷发温柔披散下来,她脸颊白得像透明的雪,神情冷淡的样子,让她变得触手可及。
没了往日明艳的妆容,身上强势的气场退却,她斜眼看过来的一瞬间,甚至有些楚楚可人。
郭城宇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块,喉结滚动,“哟,沈大小姐这一身穿搭是为了迎合你的小江弟弟?”
阿拾翻了个白眼,“我还用迎合谁?我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怎么舒适怎么穿!”
阿拾在他旁边坐下,瞥见桌子上一杯褐色的东西,“感冒药?”
郭城宇单手端起一饮而尽,杯子里留了少许褐色的颗粒。
郭城宇擦了一下嘴,转头一脸可怜地看着她,“我发烧了,沈菲菲,你会不会像照顾池骋一样照顾我?”
阿拾偏开头,“你自己找罪受关我什么事?滚吧你!”
他直身子斜靠在她的肩头,阿拾手掌撑着他的头,横了他一眼,“别给我搞幺蛾子!我看你就是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