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也顾不得头痛欲裂的脑袋,猛坐起身。
感受到右边还有人,她偏头看过去,是熟睡的池骋。
阿拾叹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他也在 那没事了。
随后,她又提心吊胆,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的衣角,还好他们衣服都还在。
阿拾穿的还是昨天的礼服。她爬下床,找了一套衣服,揉着头进了浴室。
三人各自收拾好,阿拾像抱个孩子一样,抱着橘猫跳跳在阳台看风景。
现在的橘猫跳跳不像小时候那么活泼好动,会抓人,会咬人,现在乖乖巧巧,任人揉搓。
阿拾松开挣扎的跳跳,它跳下去,跑到它自己的窝里睡觉。
郭城宇走到她身侧,“怎么,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阿拾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牛仔裤,清新又漂亮。
阿拾单手叉腰斜站着看他,“我要说什么?”
郭城宇啧了一声,“你昨晚上睡了我!”
她抚掌大笑,“那我还睡了池骋,要不要把你们都娶了?谁做大谁做小?”
郭城宇眉眼含笑。
他挑眉,“这还不简单?我们结婚,他做小三,不干拉倒!”
阿拾笑弯了腰,“那你还真会想,为什么不是你做小三?哈哈……”
郭城宇抓了一把头发,“就他这副样子,哪里配做正室?他不配,我配!”
阿拾手肘搭在他的肩上,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好好好,你配,你最配!”
他推开她的手,“算了,懒得和你说。”
电话铃声响起,池骋提醒郭城宇接电话。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郭家故意的,郭城宇要出一段时间的差。
郭城宇挂断电话,双手插兜,看着阿拾,“沈菲菲,要不要陪我去?”
她没好气道:“你有病吧?我忙得很,哪有功夫陪你玩?”
郭城宇勾上了池骋的肩膀,“反正你也没事,陪我去?”
池骋抬眸看向阿拾。
郭城宇哼了一声,“你看她做什么,她又不是你妈,还能管得住你去哪里?”
郭城宇盯着阿拾笑嘻嘻,“沈菲菲,你倒是说句话,他真把你当妈了,你不得给你的好大儿给点建议?”
阿拾对他翻白眼, “那你还喊过我爸爸,真是两个不孝子,就会气我!”
郭城宇放开池骋,大步走过来,“沈菲菲,有便宜,你是真占!这种便宜你也占?”
阿拾推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走开,重死了!”
郭城宇怏怏收回了手。
他扑哧一笑,装作不经意,“沈菲菲,记得想我。”
他转身潇洒,背对阿拾挥手,顺便捞走了坐在沙发上的池骋。
郭城宇出差,顺便也把池骋一起带上,池家人巴不得。
他们还没回来,阿拾卖了手头多余的车,转头就盘下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倒闭咖啡厅。
阿拾请人丰富了一下品种,照常营业。
“老板,您尝尝,这是新做的草莓蛋糕。”
阿拾忙完手头的工作,抬了抬手,“小王,你也坐,这会儿是休息时间,不用忙了。”
王照腼腆一笑,“谢谢。”
阿拾浅笑,“不用这么客气,我比你大几岁,你叫我沈姐就行。”
她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靠着椅子,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指轻轻点着桌子。
她脸上带着笑意,随意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和他聊着家常,几句话就对眼前的王照有了基本的了解。
还是个在校大学生,二十岁,勤工俭学。
说实话,阿拾能盘下这家咖啡店,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家的店员长得赏心悦目。
就算咖啡卖不出去,阿拾也不会亏本,自产自销,送给公司员工当福利就行。
郭城宇出差回来的时候,三个人见了一面。后来各自都很忙,又有汪硕这个人在,阿拾和他们两个没怎么见。
阿拾平时上班累了,就来这家咖啡厅消遣。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明媚,天空中偶尔飘着几朵浅白的云。
她今天穿了一身草绿色吊带短裙,盖过了大腿的长度。
她齐腰的长卷发,柔顺地披在背后,露出雪白的肩颈,雪肤红唇,美目流转,娇而不媚。
无论是身上的衣裙,还是偶尔被风吹到身前的墨发,都仿佛是在对她雪白的肤色做配,白得耀眼。
明明穿的是衣是绿,却美得像朵花,像林间的精灵。
她有了肢体动作,眉眼带笑的时候,更像是虚拟的美人走入了现实。
她和他相视一笑,然后同时转头看向玻璃墙外,两双手,一修长骨节分明,一柔软细腻,默契地按动着黑白琴键。
悦耳的琴声一直在响。
“咚!”
骨节分明的大手重重放在钢琴上,她仰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停止。
另一双手也停了下来,乐声停止。
郭城宇笑着,面色阴沉,冷呵,“四手联弹?你他妈弹得明白吗?”
他手攥着,双唇紧抿,死死盯着阿拾,“你哑巴了?”
王照站了起来,绕到阿拾身侧,做维护的姿态,“这位先生……”
阿拾抬手,“没事,小照你先去忙,这是我朋友。”
王照眼中饱含担忧,“好的,沈姐姐。”
郭城宇盯着王照的脸,脸色发青发黑,一直到人消失不见,他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阿拾的视线穿过玻璃,看着外面的景象,“你怎么来了?你今天不忙?”
郭城宇仰头轻笑,瞬间收敛了所有的负面情绪,他坐在王照刚才坐的位置。
他盯着阿拾的侧脸,手放在黑白琴键上,“你是不是忘了,你琴也是我教你弹的……”
你他妈现在用来泡男人?
阿拾年纪还不大的时候,忙着努力学习,好争夺家产。
每次到了需要才艺展示的时候,都是他提前选好曲子,给阿拾开速成小课。
阿拾花最短的时间学会,然后在众人面前装逼表演。
阿拾偏过头和他对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疑惑:我没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