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我们先去哪儿?郭城宇要不要先送你回家?”
郭城宇嗤笑,“先送我回家,然后你们俩背着我乱搞!”
阿拾有些无语,“你能不能别整天乱想?”
她发出一声轻笑,“话也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吧?我们用得着背着你乱搞?我们当面搞……”
郭城宇身体绷直,坐直了身体,他转头盯着阿拾,“我靠,沈菲菲,要不是你在开车,我他妈掐死你!”
阿拾翻了个白眼,“是你先说的,哼!”
池骋电话铃声的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郭城宇手撑在车顶上,转头望向池骋,“你还真没用,蛇窝都能给人端了?”
阿拾,“谁干的?”
郭城宇摇头,“除了他爹?还能有谁会这么无聊?”
阿拾有点不理解,“池骋又不是第一天养蛇了,有必要这样吗?”
池骋,“我爸,存心让我不高兴,估计池佳丽没少出力。”
郭城宇眸光一闪,笑盈盈道:“池叔叔,也是想让你上进。我会同池叔叔说,我可以传授你一些经验……”
驰骋挑眉冷笑,“那就不用了,我有什么不会的,可以找菲菲。”
郭城宇笑容落下,“哼,你等着,我他妈一对一给你辅导!”
池骋家,那条叫大黄龙的大蛇已经不见了。
池骋床上躺了一只大橘猫跳跳,它睁眼看了进来的三人一眼,然后用懒洋洋闭上眼睛,慢悠悠甩着尾巴。
郭城宇眯着眼,“你没听见什么声没?有东西在爬。”
跳跳跃下床,伸爪子往床底扒拉,床底下露出小白蛇的一段尾巴。
阿拾揉了揉跳跳的大脑袋,提着它的后脖颈把它抱开。
阿拾,“你再碰它,我都不想摸你!”
郭城宇嘴角微扬,盯着床底下的蛇,“池骋,你还不快把你的宝贝儿拿出来?”
池骋眉眼上挑,“呵,这就不用了,它习惯待在地上。有跳跳在,它不敢乱爬。”
郭城宇眼中闪着玩味的光芒,“哦,那你这算不算,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池骋深吸一口气,顶了顶腮帮子,“我没有旧爱,年少时不懂事,搞不懂什么是爱。”
郭城宇摇着头,“啧啧,汪硕知道你这么狠心吗?”
阿拾双手抱胸,斜站着看他们交锋。
她啧了一声,“可以了吧?那你们俩慢慢聊,我饿了,先去吃饭。”
郭城宇立即抬腿跟上,“等等我,我陪你去!”
郭城宇像只闹嗡嗡的蜜蜂一样,围着阿拾打转,叽叽喳喳个不停。
而池骋不急不徐,颇有一种你若盛开,蝴蝶自来的淡然和内敛。
夜黑风高的夜晚,没有明月高悬,亦没有星光闪烁。
废弃的工厂中,一盏破灯闪烁个不停,还好周围的灯还是好的,亮如白昼。
阿拾盯着眼前这个偏执狂,“汪硕,你单独约我来见面是什么意思?”
汪硕眸子中暗色翻涌,“沈菲菲,都是你,都是你勾引池骋……”
阿拾摆手下巴微扬,一脸不赞同,“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说是勾引?”
她眉梢唇角跳跃着,映着雪白闪烁的灯光,美得像是发着光,还是她更亮。
及腰的长卷发,雪白的裙角,随着微风轻轻飘扬着,上天好像格外眷顾她,拂过她的风也是温柔和眷恋的
汪硕有一瞬间的惊艳,惊艳过后,满是嫉妒和晦涩的恨意,还满满的不甘。
汪硕眼神狠厉。
他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沈菲菲什么都有了,还要和我抢池骋?你沈大小姐,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什么要和我争和我抢?”
阿拾轻飘飘道:“别人也不是池骋啊,我就喜欢他,不行吗?难道还要看你的脸色?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有病,就可以随便冒犯我。”
阿拾看着在蠕动爬行的大黄蛇,“你想干什么?想用蛇来行凶,我说你没事吧?它又听不懂人话,小心自食其果。”
王硕阴沉着脸,眼神里波云诡谲,“试试不就知道了?你说池骋,会不会为了救你,而杀了它?”
阿拾翻了个白眼,“说你是个智障、疯子,你还不承认。按照人的行为思想逻辑,宠物和主人的感情再怎么深,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也会选择保全人的性命,而非宠物。这么简单、直白的道理你都不懂?你还真是个蠢货!”
汪硕笑得阴恻恻,“试试啊,我看是你沈菲菲重要,还是……”
阿拾有些无聊,“你重要行了吧?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我也是有病,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见你这个神经病!”
汪硕挡住阿拾的去路,“不许走!”
阿拾斜站着,面容冷静,毫无波动,“我他妈带了保镖,就算我让他们捶你一顿,我也是占理的那一方,你知道吧?”
阿拾的保镖在远处虎视眈眈,汪硕开始了他的表演,召唤神龙,不是,该是召唤大黄龙。
然后自食其果,被蛇缠了。
搞没搞错,大黄龙和他又不熟,你指望一个动物,记住一个人这么多年?
找蛇的池骋和郭城宇先后赶来,看着倒在地上,被蛇缠脖子的汪硕都有些无语,相顾无言。
郭城宇幸灾乐祸,他斜睨着池骋,“池骋该你表现的时候,喏,还不快展现你男人的一面英雄救美?”
池骋偏头望向阿拾,“还是先救人吧,菲菲,你们有带刀吗?”
阿拾看向凑过来的几个保镖,他们不约而同摇头。
汪硕你承得呼吸困难,“池骋……你不许杀了它!”
郭城宇翻了个白眼,“你跟有病似的,不杀了它,让他它缠死你啊!”
汪硕还在挣扎,“池骋,你敢杀了它,我他妈和你势不两立,恨你一辈子。”
池骋冷淡道:“它是我的宠物,它要是杀了人,我要负责的。我也舍不得它,但终究还是人命更重要。你要是想死,自己死远点,别来害我。”
郭城宇拍手怪叫,“哇哦,池骋,你沈菲菲上身了?好心狠呀,人家汪硕宁愿去死,也不要毁了你们的定情信……”
回应他的,是池骋的一个大拳头,“你他妈不会说话,就闭嘴,我和他早八辈子就断干净了,少牵扯我!”
郭城宇揉了揉嘴角,还能笑得出来,“断干净了?那就是说……”
池骋抿唇,绷着一张脸,手指紧张蜷缩在一起。
阿拾忍无可忍,“我说两位,咱就是说能不能先救人?他真嘎在这里,晦气死了,这家工厂我盘了,千万别让他挡我的财路!”
大家都没有带刀,最终还是用了阿拾的细高跟鞋。
几个人合力抓着蛇为汪硕分担压力,蛇是他哥汪朕杀的,因为他力气最大,一下子就命中要害。
阿拾没有参与,单脚扶着墙站,等着他们救人。
汪硕恶狠狠盯着他哥,他哥反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昏迷的汪硕被送上了救护车,汪朕和三个人道歉,表示他会管好汪硕,不会让他再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