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疯狂,让阿拾成功睡到第二天中午。
池骋神采奕奕,完全没有一丝疲惫,甚至是神清气爽,眉眼间带着些靥足。
他给洗漱好的阿拾喂饭,顺带喂了颗润嗓子的药。
阿拾苦着漂亮的小脸质问:“池骋,你是不是采阴补阳了?”
她事后的声音有些哑,又娇又甜,还带了些软。
池骋红耳根子,亲了亲她的脸颊,“没有,我怎么可能委屈你?”
阿拾软绵绵靠在他怀里,“现在几点了?”
池骋抬了一下手腕,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盘,“两点半。”
阿拾猛坐直了,“什么?两点半了都……”
池骋扶着她,“怎么了?”
阿拾又靠了上去,拿出手机来翻看消息,“我四点的时候,好像约了一单生意。”
阿拾闭着眼睛,“可是我好累呀!算了,打电话给郭城宇,让他去谈。”
池骋,“好,你去睡,我帮你给他打电话。我和他一起去帮你谈。”
阿拾问个哈欠,把手机递给他,“那行,你们俩看着办吧,所有的资料都在我的手机里了。”
阿拾模模糊糊睁眼,被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郭城宇吓了一跳。
她拉了拉被子,“你怎么来了?”
郭城宇翻白眼,“我要是不来,我都没想到你和他能做到这种程度。不是,沈菲菲你够偏心……”
阿拾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没事,你就赶紧走,去带孩子!”
郭城宇扯着被子,“不用,小糯米有池骋看着,我很放心。”
他一把掀开被子,看着阿拾的穿着脸色越来越黑。
白色的深V领睡裙,刚刚盖住大腿,前方自带胸垫,后背露出一大片雪白。
稍微一动什么都遮不住,她腰上还有鲜红的掐痕还没有消失,雪白的脊背上全是暧昧的痕迹。
阿拾察觉到他的目光越来越冷,又冷又炙热。
阿拾拉开被子下床,被郭城宇挡住,他抬手,揪起她身前的一点薄薄的衣料。
又是指痕,又是吻痕,可想而知有多激烈。
阿拾拍开他的手,“走开,我拿衣服换。”
郭城宇抬手挡住她的去路,他挑眉,“你这件衣服,我怎么没见你穿过?”
阿拾忍不住羞涩起来,还有些恼怒,说话也含糊起来,“这是我在池骋这里穿的……你这人真是的,难道你希望我和他干那事穿的衣服………穿了又和你……”
郭城宇抓着她的手不放,“这可不公平。这块破布能遮住个什么?你在他面前穿这种类型的,怎么就不知道穿给我看?”
阿拾领悟了过来,抬眼看着他。他眼角微红,眼中的情绪暧昧又潮湿,哪里是找茬,明明是想干点别的。
阿拾瞪了他一眼,“别乱来………”
他把她的话吞入腹中,搂着她腰肢。
她推着他,气息凌乱,又羞又恼,“你干什么?这床是我和他……”
郭城宇紧紧贴着她,让她感受着他的热情,喘着气,“好啊,那就不在床上……”
………
吃晚饭的时候,阿拾垂着脑袋,双颊红扑扑的,有些心虚,眼神无处安放。
郭城宇眉眼春意盎然,安之若素,既没觉得羞愧,又没觉得不好意思。
池骋神色淡淡,温柔的视线在阿拾身上扫过,看到郭城宇的时候立刻变得锋利起来。
郭城宇回以一笑,面露幸福和满足之色。
池骋无声道:不要脸!
郭城宇当做夸奖,回眸挑衅。
三个人就这么过着,郭城宇和池骋之间鸡飞狗跳,明争暗斗。
要是两人闹起来,非要让阿拾做主,阿拾只会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在在糊弄不了,就选择躲开。
沈月三岁的时候,郭城宇争取了在郭家办生辰宴。
三岁的沈月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粉雕玉琢,十分漂亮。
阿拾给他穿了一身粉嫩的小裙子,他就像一个从画上走来的漂亮孩子,好看得都不太真实了。
郭爸爸和郭妈妈,沈月的亲爷爷奶奶抱着爱不释手。从生辰宴开始,沈月脚就没沾地过。
沈月性格很好,也很乖巧,和郭城宇小时候差不多。
孩子有长辈带,不靠谱的三个人各自玩耍去了。
郭城宇看阿拾注意着孩子,“怎么样?多亏有我,小糯米才长得这么好看,让人移不开眼。”
阿拾胳膊肘轻推了他一下,“不要脸!”
郭城宇嬉笑凑到她耳边,“小时候你给我玩换装游戏,长大了是不是就该我给你……”
阿拾手动给他闭嘴,“你少说话!”
郭城宇拿着她,捏他的嘴的手亲了一下,“菲菲偏心,小时候我可是很听你的话的,现在该你了吧?”
阿拾瞪了他一眼,抽回手往边上挪,感觉和他站在一起有那么一丢丢,有点丢脸。
“沈菲菲!”
阿拾转头看向有些沧桑的女人,打扮依旧是光鲜亮丽,但神态难掩疲惫之色。
阿拾扬唇一笑,阴阳怪气道:“哟,池大小姐恢复得还挺快,这么快就变成个人样了。”
池佳丽目光冷冷,“你完全掌控了池骋,池家的财产都是你的了,你还想怎样?别太过分了!”
阿拾眉眼弯弯,“池大小姐,在开什么玩笑?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还有卡里的钱不都是池家的?我什么时候得到池家全部的财产了?我得到的只有池骋的钱,别给我乱扣帽子!”
阿拾讥讽道:“池大小姐知道装疯和装傻都没有用,所以就恢复正常了?”
池佳丽精神病院饱受折磨,她凭借强大的毅力证明她自己没问题,才被放了出来。
池家管她管的很严,生怕她又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丢池家的脸。
池妈妈凑了上来,训斥了池佳丽几句,转头对阿拾讨好一笑。
池妈妈,“菲菲,别介意,过几天她就出国,不会再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有空也来阿姨家坐坐。”
阿拾客气又礼貌,“有空会去的。”
池妈妈得了一个好脸色,穷追不舍,追问什么时候去。
郭城宇挡住阿拾,和她撩起天来,不让她再问东问西。
阿拾走向另一边的池骋,池骋上前露出一个笑容。
阿拾歪头看他,“你妈还没放弃,想我和你生个孩子。”
池骋轻笑,“没事,我们有小糯米就好。生孩子太辛苦,我舍不得你受苦。也不想让孩子分走你的注意力……”
糊弄走了池妈妈的郭城宇,听见池骋的深情表白,脸都黑了。
他上前一步分开两人,挡住阿拾的视线,“这么能说,你鹦鹉投胎啊?都哪里上的课?学得这么好,告诉我,我也花钱去报个班!”
池骋深邃的眼睛里隐藏着无边的柔和情,“这种话,我只对菲菲有感而发……”
郭城宇冷笑,“滚吧你!”
他拉着阿拾的手,“菲菲,走,我们去看小糯米,他应该想爸爸妈妈了。”
郭城宇抱着孩子,挽着阿拾的手,身边还站了郭爸爸郭妈妈,一家五口人,三代同堂,羡煞众人。
场面热闹又盛大。
阿拾瞥见角落里的池骋,多看了几眼。池骋举杯,安抚一笑。
他没和父母家人在一起,又站在边缘,就他一个人,显得有些落寞。
郭城宇狠狠瞪了他一眼,有种又让他争到宠的愤懑和不满
郭城宇在阿拾耳边,小声说池骋的小话,上眼药,“他就是装的。都说了,都是兄弟,一家人,在一起也没事,他非要这样……”
宴会上,相隔甚远的两人,目光偶尔交织在一起,无限深情。
郭城宇又气又妒,暗骂池骋狐狸精。
池骋不以外然,回他你太贪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