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阿拾摇晃着她,“何如非,我们过几天去钓鱼怎么样?”
何如非摇头,“不行,过几天我还有事。”
阿拾收回手哼了一声,双手抱胸,偏开身子不看她。
何如非叹气,“行了,带你去,还不行吗?”
阿拾秒变脸,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这还差不多!”
马车提下,她先下了车,对阿拾伸出了手。
阿拾搭着她的手,一下子跳下马车。
何如非摇头,“小心些。”
阿拾对她笑笑,“再见,何如非。”
她和她挥手告别,“下次见,音音。”
“三小姐。”
阿拾跋扈道:“给我让开,你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
侍女上前,“老夫人,和夫人有请。”
阿拾抬手打人,“放肆,凭你也敢动我?”
田嬷嬷,“那就请三小姐自己走。”
阿拾眼神凌厉,“让开!”
田嬷嬷抬手,“您请。”
苏家所有的主子都在,柳姨娘在自己的位置上,小声啜泣。
阿拾先给长辈行了礼,“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苏挽月猛然摔了一个茶盏在阿拾脚边炸开,“好,你个苏挽音,自己有病,还占着这么好的亲事,你可曾为苏家考虑过?”
阿拾冷着脸,“大姐在说我和何家的亲事?这门亲事,是何公子心悦于我,才能顺利定下。”
苏文博出来当和事佬,“好了,挽月,不可以凶妹妹。挽音,你有心疾一事,是真是假?”
阿拾一脸委屈,“爹爹,你在说什么?”
苏挽月找到了物证,人证那是没有的,谁更得罪不起,那大夫明白得很。
柳姨娘抹着眼泪哭诉,阿拾身体健康,服药是因为所谓的相思成疾。
苏挽月可以添油加醋,柳姨娘也可以胡编乱造。
苏老夫人拨动着念珠,“既然有病,为何不好好请大夫治疗?非要藏着掖着?”
柳姨娘泪眼盈盈,“老爷,妾身只是不想您担心,更不想让音音的名声有损,影响婚约。”
苏老夫人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既然如此,这婚事的人选不如……”
阿拾冷笑,“祖母,孙女都说了,是何家公子心悦于我,这桩婚事才能定下。祖母想把我的婚事换给谁?呵呵,既然是这样,我便于和何公子说,此生与他无缘……”
苏文博急得站起来,“音音啊,你祖母不是这意思。”
阿拾眼中含泪,“祖母从小就不待见我,如今更是见不得我好过。挽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柳姨娘紧随其后,“都怪我,怪我出身卑微,没能给音音一个好身世……”
母女俩抱头小声哭泣,抽抽噎噎演起了苦情戏。
苏文博发作了一通,惩罚了几个多嘴多舌的下人,顺便把苏挽月撵回她夫家,这事才算过去。
苏老夫人却不消停,她开始培养起了苏挽云,放出流言,说苏挽云是要跟着阿拾嫁去何家的。
柳姨娘也不顾有侍女在场,恶狠狠骂道:“老妖婆,老虔婆,她怎么不去死!”
阿拾淡定道:“娘,你别生气了。她就是故意的,说不定爹也默认了。”
柳姨娘拍桌,“该死的贱人!”
阿拾,“不只有苏挽云,她还养了几个漂亮侍女。”
柳姨娘揉着额头,“恶心,真是恶心透了。她以为她是什么?妓院的老鸨?老毒婆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
阿拾莫名发笑,编些胡话劝慰她,“娘,你别担心。到时候,她敢给,我就敢要,转手卖出去,还能得几个钱。呵,别说是什么侍女,苏挽云我也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