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打了个喷嚏,“那是当然。”
她抱怨道:“哥,都怪你,我可能要感冒了。”
他把外套扔她身,“盖好。”
她反手扔他脑袋上,“不盖,湿的,盖着冷。”
他拿下外套,偏开头看车外,“等等,马上就到家了。”
阿拾捶了他的后背一拳,“到家?到你家?”
陈乐言自己掏钥匙开门,“我让人送了你的衣服在这里,不会不方便。”
她收拾好,在客厅给自己倒热水喝。
陈乐言站在窗子边,在接电话,听着是在聊工作的事,他还挺忙的。
他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伸展。
陈乐言,“你什么时候回家?”
阿拾潋滟的眉眼带着些不耐烦,“你管我!”
他眯眼看她,“你皮痒了,找打?”
他拽着她的手腕拉她,“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我还在,别这样躺着。”
她扔了个抱枕打他,自己坐起来,“你想怎么样?爸爸让你回家,你不回,你想干嘛?”
他眼底涌出一层幽色,望着她眼底情绪莫名,“你呢?你希望我回去吗?”
她眨了眨眼睛,他只是笑着,好像是她的错觉。
阿拾眼珠转动,“嗯……我希不希望你回去?我啊……那你别回去了。”
陈乐言随口道:“好啊。”
她觉得她可能听错了,“好啊?真的假的?不会吧,陈乐言,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的意见不要紧,你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
陈乐言轻笑,“骗你的,傻瓜,这你也信?”
她翻了个白眼,“滚远点。”
阿拾理了一下浅蓝色的裤脚,“就这几套衣服?”
他靠在沙发上偏头看窗外,“嗯,差不多。”
阿拾,“我明天要上班的,你让人拿的这些衣服……”
陈乐言,“你是来巡视的公主,谁还敢管你的穿着?”
阿拾无语,“那我也是要形象的。”
陈乐言敷衍道:“人好看,披个麻袋都好看。”
阿拾,“我懒得和你说!”
第二天,阿拾一身休闲套装,普通的T恤加牛仔裤,还有平底鞋。
阿拾,“哎,你怎么还在?”
陈乐言打开冰箱,“这是我家。”
阿拾摊手,“我也没说不是。”
陈乐言,“今天早上我休息,快过来吃早饭,等会送你去上班。”
颇有一种,家长要送孩子去幼儿园的意思。
阿拾看着餐桌上的东西,“哟,贤妻良母啊!哥,你也算是锻炼出来。”
陈乐言没什么反应,“吃饭,别说话。”
阿拾察觉到了,他心情不太好,“哎,哥,你也不来大姨妈。怎么这么奇怪?情绪变化也未免太过精彩!”
陈乐言抿唇笑,“吃饭。”
阿拾眨眼,“怎么了?八千万的画没了,也没见你有情绪。”
他瞟了她一眼,“放心,等你生日,我送你一套等值的首饰。”
阿拾无辜道:“我没那意思。”
陈乐言下巴微抬,“嗯,你没有,是我想送。”
阿拾嘴角上扬,“哥,遇到什么难事了?说出来,让我听听。”
陈乐言推给他一盘切好的水果,“收起你幸灾乐祸的嘴脸。”
陈乐言,“局里请了退休的老前辈过来一起帮忙侦破案件,针对性成立专案组。这件事,我也要参与其中,没时间陪你玩,你自己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阿拾不乐意道:“我可不是来玩的,我正儿八经来工作的。”
她又问:“哥,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陈乐言摇头,“你没事,就是万事大吉了。”
阿拾撇嘴,“听说价值八千万的画,是陈Sir从朋友那里借来的。”
陈乐言哼笑,“那这位朋友,可以不用还吗?”
她翻白眼,“你想还,也还不了咯。”
陈乐言为人低调,并没有特意宣扬他的家世。
表现出一副家境普通的模样,就是个普通人。
阿拾不禁发问:“哥,你很喜欢你现在的职业吗?”
他沉思片刻,“喜欢,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愿意为之付出所有努力……”
阿拾偏头,“这位陈Sir,你是在发表什么获奖感言吗?这么官方?”
陈乐言低头笑,“那你就别问了。”
说实话,阿拾巴不得他喜欢,别回家去了。这样,她就可以继承陈亦勋的好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