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哭得哽咽又吵闹的,还是苏挽星。闹了两天,完全没有作用。
阿拾被她吵得头痛,“别哭了,要哭回你自己的院子哭去。”
苏挽星抹着泪,“苏挽音还有没有良心?”
阿拾淡淡道:“没有。”
苏挽星哭得更大声,“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嫁给他了,真的不想!”
阿拾单手托腮,望着门外的风景,“那又能怎么样?父亲和夫人不同意退婚。”
苏挽星咬牙,“早知道, 我就选那顾恒。”
阿拾瞟了她一眼,“你的宝贝簪子,不带了?”
苏挽星呼吸急促,止住了哭声,瞪着眼睛看阿拾,“你提这个干什么?”
“三小姐,那簪子褪色了,可苦了我们小姐了,您快给我们小姐出出主意吧。”
苏挽星用力拍桌,大声训斥道:“闭嘴,你胡说什么!”
阿拾蹙眉,“好了,要耍你的嫡小姐威风,到别处去。”
苏挽星收敛了脾气,“那个文运,没想到他还是窑子的常客,恶心死了!”
阿拾慢吞吞喝水,这种事顶多留个贪花好色的名声,并不影响什么。
传着传着,说不定还变成了一段风流雅事了。
其实就是肮脏的交易,披了一层华丽的外衣,也改变不了内里的恶臭。
阿拾,“除非你能说动父亲退婚,不然是没办法了。”
苏挽星眸子中还带着泪水,“你有办法?”
阿拾摇头,“我当然没有啦,我能有什么办法?”
开什么玩笑,要是给她出主意,到时候田氏要发作人了。
苏挽星定定盯着她,“你不愿意帮我?”
阿拾委婉道:“这种事,我帮不了你,你只有自己帮自己,只有夫人能帮你。要看你自己啊,苏挽星!”
苏挽星握拳,“你说的对,这婚事我一定要退掉。”
苏挽星一哭二闹三上吊,在苏家大闹特闹。
家里的三个男人,苏挽星的亲爹苏文博持反对态度,还有嫡亲兄长苏怀安不同意也不赞同,庶兄苏怀安中立不发表意见。
只有田氏一个人为女儿心焦,嘴角都起皮上火。
“狐媚子,还有小贱皮子,都要给我出来!”
“撺掇我女儿闹事,还有心情在这里吃好喝!”
田氏在外面咋咋呼呼,带着侍女嬷嬷硬闯。
柳姨娘咬牙起身,“田氏!”
阿拾拦住她,“娘,别冲动!夫人,她这是要拿我们撒气,她足了人手,我们弄不过她。”
阿拾偏头,“小慧,让人把门堵好。”
田氏带着人在外砸门踹门,像是要干架的样子。
柳姨娘气闷,“怎么会有这种莽妇?没脸没皮,不成体统!谁撺掇她那小崽子了?从小就是个爆竹性子,不用人点也会炸。这会儿倒是怪上别人了,真是可笑至极。”
阿拾叹气,“娘,别生气。和她较劲没用,还是等爹回来吧。”
田氏在外面叫骂,柳姨娘已经恢复了平静。
阿拾抚动琴弦,弹奏着静气的曲子。
许久过后,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喝,“放肆!”
苏文博回来了,柳姨娘找准机会,打开门哭着跑了出去,“老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夫人无缘无故对我们母女喊打喊杀,我们何其无辜?”
田氏黑着脸,“就你还无辜?你们撺掇我的挽星闹着退婚,还不承认……”
阿拾冷淡道:“夫人,我们何曾挑拨过二小姐?这种谣言从何而来?我们母女没有做过的事,当然不会承认。是谁说的,你把她找来,我们和她对质。”
苏文博绷着脸,“田氏你既然这么说,想来是有证据,你就把人叫过来!”
田氏抿唇,“这这……”
苏文博黑着脸,他还能不知道田氏的意思,就纯靠揣测。
他甩袖怒吼,“好你个田氏!你是疯了不成?你这副做派,哪里还有当家主母的样子?你要是无能为力,那就退位让贤!”
田氏一脸惊愕,“你说什么?”
苏文博冷笑,“我说什么?你要是做不好这个夫人,以后也不用掌家了。管家之权,我看给柳姨娘正好……”
苏怀安上前拱手行礼,“父亲息怒,母亲也是一时糊涂……”
苏文博冷嗤,“我看她糊涂的时候多了!也罢,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她这一回。”
苏文博扶着娇弱的柳姨娘进屋。田氏愣怔在原地,脸上没有了刚才来的狠色和嚣张,一脸黯然和失落。
阿拾福身,“兄长,夫人好像累了,你快扶她回去吧。”
苏怀安叹气,“这件事是母亲做错了,挽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