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绑她干什么?”
“当然是有用才绑她!”
……
噼里啪啦的争吵声,还有摔动自己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浑身无力,不止是被打晕,应该还用了药。
不敢动,睁眼也小心翼翼,眼前一片黑。
头套突然被摘下,她有些不适应地眨着眼睛。
余光之中,瞥见了胡枫闪躲的侧脸。
小辛的脸突然放大在眼前,他歪嘴笑,“陈可馨,好久不见。”
阿拾顿住,哪哪都疼,腰疼后背也痛,甚至是肋骨,手脚发麻。
她被捆的很紧,手脚都被捆住,阳光从通风口洒在她的脸上,她白得发着光,她露出纤细的脖颈,像一只无法逃脱的猎物。
她喉咙滚动,“为什么?”
小辛拨开她盖在脸上的发丝,“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
阿拾哽住,他在说什么笑话?
阿拾抿了抿唇,“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小辛惊讶,拍拍她的脸,“想要什么?这个呀,还没想好。”
他们明显不想再和阿拾交流,陆续走了出去。
阿拾翻了个身,过了好一会儿,她听到轻微的动静。
酝酿着情绪,开始小声啜泣,事到如今,什么计策都该试试。
开门声响起,只此一声响,然后又没了任何动静。
阿拾快装不下去了,才有听到什么动静。
“陈小姐。”
阿拾停止了哭泣,带着些哽咽,用力坐起身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阿拾跪在床上转了个身,坐着靠墙,泪眼朦胧望着他,可怜又无助,破碎又美丽。
胡枫低下了头,艰涩道:“抱歉。”
阿拾仰了仰脸,泣不成声,“我不要你的抱歉,明明你知道的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以为……我们至少还能算是朋友……”
胡枫一直回避她的视线,喉咙滚动,哑口无言。
阿拾语气恳求道:“放了我,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那就放了我。就当我求你……”
胡枫摇头,“不行,我现在还不能放了你。”
阿拾,“为什么?什么这么对我?你们想做什么?”
阿拾激动用膝盖往前,一下子往床下栽,胡枫赶忙搂住她,眼神中全是担忧。
阿拾靠着他,“我好疼。”
胡枫胸腔颤抖,“哪里疼?”
阿拾神色空茫,“哪里都疼。”
胡枫找了药给她上,他对她很温柔,确确实实是喜欢她。
阿拾各种装可怜,胡枫就是油盐不进,甚至连绳子也不给她解开。
一连两天,她被看得很紧,就连上厕所也能被人隔门守着,不只有专属的监控,就连睡觉也被绑着,完全没有自由行动时间,到不了任何小动作。
逃也逃不出去,装可怜也没有用,她摆烂直接不理人。
小辛在她床边,摸她的脸,用指尖戳,“陈可馨,你为什么不理人?”
他没得到回应,掰她的眼皮,“我要亲你咯!”
阿拾吐他口水,“你是不是有病?滚啊!”
小辛抹了把脸,“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怎么这么凶?我对你真没恶意,我会保护你的。”
阿拾表情都懒得给,“你不是喜欢我?那你放了我!我家里有钱,只要你放了,我什么都好说。”
胡枫,“我们放了她吧。”
小辛摇头,“不行,还不是时候。”
胡枫质问:“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你们要用她干什么?”
小辛歪头,“什么你们?是我们,反正人都绑来了,那就利用到底。”
两人拉拉扯扯出去争吵。
胡枫说过的他家有六个兄弟,确实是六个人。
各有千秋,阿拾被他们围观,他们完全不怕在她面前露脸。
不知道是不是有恃无恐,还是打算杀她灭口。
阿拾闭上了眼睛,这伙人就是陈乐言追查过的盗窃团伙。
她看见了她的画,那幅价格虚标的画,她的生日礼物,被随意放置在地上。
这会,就算是胡枫和小辛是天仙,她都喜欢不起来了。
他们绑架她,她求他们,他们也不放过她。
她记仇,等她逃了,她一定花大价钱提高他们的悬赏金额。
她在天台上,放眼望去,就是个废弃的厂房,周围都没有人烟。
她依旧被绑着,坐在椅子上放风。
“渴了吗?”
她撇开头,不接受他的假好心,递一杯水给她有什么用?
熙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喂给你。”
水撒了一些在她的脖颈,他手忙脚乱给她擦拭,耳尖的红色蔓延到脸颊上,秀色可餐。
她始终冷漠以对,观察着地形,万一用得上。
这天其他五个人都不在,身上最少的那个。
阿拾故意打翻饭,浇了自己一身,慢腾腾洗澡换衣服。
所有的衣服,都是小辛和胡枫准备的,一溜烟全都是裙子,各种好看的小裙子。
好看是好看,就是行动不便,她没有遭受虐待,就是不自由。
阿拾哭着,“能不能别绑我,我手疼,脚也疼。”
仔仔迟疑,“这,这不行。”
阿拾垂着眼皮忍气吞声,故意跌进他的怀里,亲他的脸。
他脸色羞红,托着她的胳膊让她站起来。
阿拾抬腿撞他,他疼弯了腰,强忍着疼痛,从身后搂住她的腰。
阿拾抬手肘打击他的头部,“放开我!”
仔仔,“不行,你不能走!”
他就是被阿拾砍过一刀的人,阿拾用力抓他的伤口,“松开!”
“你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