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茴尽量保持好脾气,“我说我找曾先生,给他送来,他妻子的信。”
姚娘抿唇,“曾先生,他没有妻……”
她忽然又改了口,“给我吧,我帮你转交。”
阿拾想说话,被沈清茴捂住了嘴巴。
他接强闯民宅,一脚踹开了门,“曾先生,在下受人之托来给你送信。”
曾先生一脸茫然,“谁写信给我?敢问尊下高姓大名?”
沈清茴,“一名叫阿玉的女子托我转交的,既然你收到了,那我就先走。”
曾先生,“等等,既然你们认识阿玉,请帮我捎封信给她。”
沈清茴一转身就走,张嘴吐出两个字回应,“没空!”
看到和离书的字样,姓曾的几乎站立不稳,扶着桌子才勉强站住。
他追了出来,“等一下,这真的是阿玉的意思?”
阿拾用爪子拍了拍沈清茴的脸,示意他回话。
沈清茴绷着脸,“是。”
阿拾虽然看这个人不顺眼,但也没做什么多余的事。
毕竟阿玉都放过他了,还真没必要生事。
他带着冲天的怨气,驮着阿拾离开曾家。
阿玉离开的第二年,两个人就成了婚,如胶似漆,恩爱非常。
阿玉开的第三年,姓曾的高中,姚娘也给他生下第一个孩子
后来,姓曾的官越来越大,姚娘逐渐容貌不再。
姓曾的开始了三妻四妾的幸福生活,小妾纳了一个又一个。
每一个,或多、或少都和阿玉有些相似。
姚娘一开始天天以泪洗面,自暴自弃放任自流一段时间之后,又振作起来,坐稳她的曾夫人之位。
到了晚年,姓曾的好像又醒悟了过来,两人尽释前嫌,重归旧好,恩爱如初。
再后来,两人同葬一穴,是被人传颂歌咏的恩爱夫妻。
什么阿玉,曾先生和姚娘,他们两个还活着的时候,还是一段精彩的八卦。
等他们俩死了,阿玉逐渐被人们淡忘。根本没人再记得有过阿玉这么个痴情的狐狸精,差点被人烧死。
随着时间的流逝,阿玉成了鬼怪异志传说。
姓曾的因为做过大官,生平在曾家的族谱上记载得比较详尽。
他和妻子的恩爱故事,也被子孙后辈所知晓。都夸他是个好丈夫,还有羡慕姚娘命好的。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并且也不关阿拾的事。
阿拾在想事情,差点被他颠了下去,爪尖勾住他的衣袖。
阿拾训斥道:“你不会走慢点?”
沈清茴停下,“你要多慢?”
又是野外露宿的一天,沈清茴东西准备齐全,体验感也还行。
阿拾故意抓破了他的手背。
沈清茴,“啧,你故意的?”
阿拾举着爪子,里面还沾着一些血,嘴里不断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
沈清茴拔剑,阿拾一爪子把他击飞,继续自己的操作。
一人一妖,仿佛多了什么联系。
沈清茴怒气冲冲,“你做了什么?”
阿拾脑袋昂得特别高,“我给你下了主仆咒,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记住,我伤你也会伤,我死你也会死,以后掂量着点。”
沈清茴冷笑,“我修行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咒术。”
阿拾,“那是你见识太少了。”
沈清茴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他给着给阿拾弄吃的时候,趁机用刺戳阿拾。
阿拾条件反射缩回爪子,“你是不是有病?”
沈清茴笑得吓人,“怎么样?疼不疼?你疼我好像不疼?”
阿拾吹着自己的爪子,猜测是他功力快恢复了,才敢这么嚣张。
阿拾颔首,“是不是什么主仆咒,准确的来说是同生共死咒,不信你可以试试。”
其实都不是,哪有这种高级的东西?
她同样给了他一个禁制,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沈清茴哼笑,“好啊,那我就看看,是不是真的。”
沈清茴,“安静点,好像有动静。”
阿拾面无表情,“来了,好大一条蛇,都快有你两个那么粗了。”
沈清茴躲到阿拾身后,“上,你把它收拾了。”
阿拾无语,“你怎么不去?”
沈清茴理直气壮,没有点不好意思,“我现在打不过。”
巨大的蛇,吐着蛇信子,唾液把花花草草都毒蔫了。
阿拾冲它吼叫,放出威慑,“滚!”
人形没有,话也不会说,也就意味着它不是阿拾的对手。
阿拾当即收拾了它,夺取妖力。阿拾尝到了甜头,马不停蹄开始游历。
比天师还敬业,天天找作恶多端的妖鬼下手。
“武熏儿!”
阿拾看了过去,“好久不见,我的朋友。你怎么还带帮手?”
沈清茴哼笑,“不带帮手,怎么收拾你?”
阿拾,“口气真大。”
沈清茴,“我要扒了你的皮,做个围脖御寒。”
沈清茴身长玉立,打扮得正经了一些,衣诀猎猎,颇有世外高人的风范。
可惜,装得越好,败得越快。
他伙伴先走为敬,他自己被阿拾打下悬崖,摔断了腿。
阿拾用爪子戳着他的脑门,“呵,做围脖?现在该轮到我用你的皮,做灯笼了。”
沈清茴笑了一下,“没想到,我沈清茴,居然会败在一个,连人都不能幻化的小妖手中。”
阿拾用爪子扇他巴掌,“啧啧,自恋,不是第一次啦,习惯了没?”
沈清茴龇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清茴无意杀她,就记仇,想把她抓回去当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