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茴哼笑,“我知道,你也喜欢我,我接受你想和我相好的意愿。”
阿拾抬脚就踢了他一下,在他衣服上留下些灰尘。
阿拾无语,“啧,就你这种自恋的要死的人,我才不会看上你!”
沈清茴偏头,“是吗?我不信!”
他上手解他的腰带,“我就不信,你不会趁机看我。”
阿拾仰头无声笑,天呐,她现在好无助啊!
怀疑他是不是修炼的时候,脑袋修坏了,比她这个妖还不做人。
阿拾握住他放在腰带上的手,“你自己脱有什么意思?”
她手环上了他的腰手用了点力,把他勾得更近一些,眉眼弯弯,“我来帮你……”
她手抓着他的肩胛,攥着他的头发让他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她用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轻咬辗转,让他无法抵抗……
沈清茴推开了她,从席子上爬起来,拢紧衣服,遮住裸露的肩颈以及腰腹。
他慌不择路,跳窗跑了。独留晃动的窗户,咯吱作响。
她慢条斯理整理着有些凌乱的一头青丝,整理着不规整的衣裳。
找上门来献媚的是他,半途而废的也是他。
她心想,可真不够坚定的。
她抖抖衣裳,转身回家。
值得让人高兴的是,裴季雅灰溜溜回老家了,可谓是众叛亲离。
武祯还在感慨,时移世易,惋惜这个表哥走上歧途。
阿拾只觉得理所应当,这小子时候就不怎么善良。
初到长安之时,他和武祯还是关系挺好的表兄妹。
在众人面前,郎才女貌十分登对,好像也对彼此有意义的样子。
阿拾觉得一开始,武祯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光凭他那两个侍女的名字,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小雾、小珍,这还能说是偶然?分明就是故意的,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讲究过。
好歹是从小就认识的表兄妹,又不是什么不认识的陌生人。
给侍女起名字,也不知道回避着点。阿拾就不相信,她们一开始就叫这两个名字。
武祯和梅逐雨终成眷属。她成婚那天,柳太真作为好朋友,替她簪花。
阿拾就是在她闺房之中送别,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
特别是梅逐雨,他知道她是妖。武祯让阿拾躲着他。
沈清茴在她身后,“就这么舍不得?”
阿拾,“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见不到了?”
沈清茴微笑,“那怎么能一样?她有了更在意的人,你这个不怎么重要的妖,就更不重要了。”
阿拾横了他一眼,“用你多嘴?”
沈清茴上前和她肩并肩,“我就想告诉你,以后我们才是……”
阿拾哼笑,“我们才是人妖殊途,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他追着她走,“不是这个意思。人怎么样?妖又怎么样?只要真心相爱,其他的都不重要。”
阿拾诧异,停下脚步看他,“你脑子坏掉了?”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他所言所行,还有一开始认定的东西可不是这样的。
沈清茴失笑,“今时不同往日,不适合用的办法和规矩,当然要改掉。”
阿拾点头,“嗯,那你还挺懂得变通的。既然这样,但是我是不会和你好的。保守估计,你能活个一百年,可一百年,在我这里只是个零头,我能活好多好多年。”
沈清茴眨眼睛,“这正是我的优势所在,用不了一百年你就腻了我了。我死得早,我不影响找第二个、第三个,还永远没有麻烦。多好啊?是不是?”
阿拾怀疑地看着他,“你这么上赶着,是不是想从我手里套什么秘密?”
沈清茴贴了上来,“你说妖市?那关我什么事?我是修道之人,斩妖除魔是我的职责所在。可我这人最讲道理不过了,只要是不害人的妖,我就当看不见。我这人,从来不乱杀无辜。”
阿拾推了他一下,“知道了,走开。”
沈清茴大大方方拦住她,“怎么样?有没有特别想嫁给我?”
阿拾闷笑,“并没有。”
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不信。”
阿拾狠狠拧上他的腰,“嫁你个头,你也配?你给我做小还差不多,还想娶我?做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