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明十分懊恼,为什么频频对她心软。
他站在原地,面色变幻不定,许久之后才绷着一张脸离开。
色凉如水,天空中一轮弯月,散着柔光。
阿拾回到权力帮,已经过了两三天。
李沉舟多次表达出要见她的意思,阿拾这次已经推拒不了了。
空旷的大厅中,阿拾站在原地等了许久。
清凉的夜风卷起屋中的纱幔,还有吹灭了两盏灯。
让本就不明亮的屋子,变得更黑暗起来。
突然又灭了两盏,阿拾警惕起来,这是内力所致。
“你终于来了。”
阿拾敷衍问候,“见过帮主。”
他一甩袖子,屋子里的灯烛全灭,全靠月光照明。
她暴露在月光之下,娇艳明媚,貌比春花。
李沉舟像个背后灵一样,挥之不去,存在感很强。
他指尖触碰她脖颈上的纱布,“怎么伤的?”
阿拾歪头让开,从边上撤开两步,“无事,不小心划的。”
李沉舟挡住了照进来的月光,“是吗?”
阿拾颔首,“是。”
李沉舟放下了手,“以后小心些,别再受伤了。”
阿拾双手垂在身,拿出一副恭敬好下属的样式,表露出无声的冷漠和疏离。
李沉舟,“罢了,你下去吧。”
阿拾,“是,帮主。”
柳随风就算和李沉舟有了嫌隙,他手底下的势力也不小。
好歹是个副帮主,手底下愿意为他出生入死的二五仔也不少。
似乎最近又吃了瘪,脸上的怒气怎么都压制不住。
柳随风,“你可知道,萧秋水为何突然实力大增?”
阿拾面露诧异,“你在问我?”
柳随风眼神奇怪,“我不问你,我还能问谁?”
她闭了闭眼,很好,她前天晚上见完李沉舟,就去找了柳随风求和。
卑微求饶,希望他的原谅她,她愿意为他出生入死、肝脑涂地。
阿拾忍了又忍,气到发颤,太过分了。
她现在作为反派配角,不只要爱慕男主,还要跪舔痴情男二?
阿拾冷着脸,“公子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知道?”
柳随风用力手的折扇,“你放肆。再有下次,你不用来见我了。”
阿拾翻了个白眼,“不见就不见。”
柳随风包容了她的小脾气,轻叹,“罢了,你以后把心思多花在为我办事上,这次就算了。”
柳随风沉吟片刻,“你觉得萧秋水是个怎么样的人?”
阿拾扯了扯嘴角,“比你好的人。”
柳随风气息一滞,嘴角带笑,眼含怒气,虚伪的面容都变得真实了一些。
他捏紧了扇柄,“你真这么觉得?”
阿拾嘴不受控制,委婉夸赞了柳随风,并且表示萧秋水不如他。
柳随风扇风的力道不小,显然并不怎么高兴。
每一次提到萧秋水,这人的情绪都不太受控制。
阿拾再一次收到柳随风的见面命令,十分不耐烦。
柳随风本人也很不高兴,阴沉着一张脸。
柳随风冷冷道:“过来。”
阿拾走近,“公子。”
他抬起了手,阿拾可不会认为他是好心扶她。
她反手就是一刀,被他徒手接住,鲜血一滴滴落下。
柳随风,“你敢背叛我?”
阿拾冷笑,“有什么不敢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一掌打到阿拾,掐着阿拾的脖子,“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的脸,微微用力,“为了萧秋水?”
阿拾被他掐得呼吸不畅,“哈哈,是啊!从前我爱慕公子,所以,我唯公子马首是瞻。现在我移情别恋了,当然要为心上人着想。”
柳随风想杀她,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停了手。
柳随风握着她的右手手腕,用力折断她的手腕。
阿拾疼得脸色发白,“柳随风!”
他掐着她的下颌,“我倒要看看,萧秋水会不会来救你。”
他带着她转移了地方,并且给她强喂了药。
比肖明明先一步到达的是李沉舟,他重伤柳随风,也折了他的手腕。
李沉舟给她错位的手骨复位,用袖子轻柔地给她擦拭汗珠。
李沉舟,“我带你走。”
阿拾拽住他的衣服,“把柳随风给我。”
李沉舟迟疑,她现在面若朝霞,妩媚动人,一看就不正常。
阿拾闭上眼睛,“给我!”
李沉舟沉默许久,还是同意了。
柳随风重伤还被绑住,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样。
阿拾有仇必报,把他好的那一只手给掰骨头错位。
柳随风很能忍痛,一声不哼,倔强得很。
阿拾可不是真喜欢他反派配角,他怎么打骂,她都不离不弃。
阿拾比较记仇,当然要报复回去。
她拍他的脸,“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不说话了?”
柳随风面色苍白,“你想怎么样?”
阿拾冷笑,“当然是十倍还之。”
她说到做到,给了他十倍的药量。
阿拾扇他耳光,“把解药给我!”
柳随风,“没有解药。”
阿拾打他的脸,“没解药?”
柳随风面色潮红,“杀了我!”
这是与其被她折辱,还不如去死的意思。
阿拾举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