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大会,言笑凭自己的实力拿了名次,从此,他不单单是凭智谋在摇尧光山立足。
阿拾这个三境霸主,这里差不多已经到达了顶峰,阿拾有命令,另外两境不敢不从。
“神君,孟仙君求见。”
阿拾手撑着额头,“让他进来。”
孟阳秋似乎没怎么变,“见过神君。”
阿拾朝他招手,“过来坐。”
孟阳秋被她拉住,挨着她坐在边上,“怎么了?”
孟阳秋侧开一点身体,“神君,我,我有要事禀报!”
阿拾笑眯眯,“嗯,你说我听着。”
孟阳秋脸颊鼓鼓不太高兴,还是凑到她耳边,抬起袖子挡住,小声道:“神君,最近,明意将军和纪将军似乎多次和前神君有来往。”
阿拾靠在座椅上,嘴角带着一抹笑,眼波流转,仿若有星辰在眼底闪耀,“是吗?”
孟阳秋红了脸,“我说的是真!”
阿拾身体坐起来,“我知道。”
她抬手广袖下滑了一些,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臂,掌心微凉覆上他温热的脖颈,孟阳秋一颤。
阿拾稍微用力了一些,孟阳秋微微抗拒。
她倾身上前,两个人气息交融,孟阳秋侧脸闭着眼睛,她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孟阳秋睁眼,眼中沾染了一些水色,他看着她明丽的脸,有些气恼,“神君别这样!”
阿拾和他对视,孟阳秋垂眼回避。阿拾拉了他一把,孟阳秋虚虚坐在她腿上。
阿拾手换了个位置,撑着他的腰,让他不至于落在地上。
他位置比她高出一些,可他是弱势的一方。
她笑盈盈带着他靠近,孟阳秋心跳的很快,喉咙滚动,脸也像染上了胭脂。
孟阳秋,“……”
“神君!”
尖锐的声音让有些懵的孟阳秋回神,他慢一拍转头看了一眼,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和阿拾拉开距离,跌坐在地上。
孟阳秋在晁岭锐利的目光下,连忙爬起来,有些慌张,“神君,我先走了……”
阿拾看他慌张得像只兔子,也没为难他,随意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阿拾看向晁岭,“君后,怎么了?”
晁岭总算是调整好了表情,他缓缓抬头,露出一个笑,“神君,是有事要和孟仙君商谈?我是不是打扰神君了?”
阿拾摇头,“倒也没什么大事。”
阿拾,“你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晁岭温柔小意,“也不算是大事,只是近来纪将军和明将军走得近,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将近,神君或许可以成就一段良缘。”
阿拾摆手,“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本君不插手。”
晁岭招手,进来两个侍从。他笑着道:“神君,这是我让人新研究的点心,神君尝尝看……”
……
阿拾和晁岭聊完,言笑又来了,又提了明意和纪伯宰,还顺带说了晁岭和孟阳秋的不好。
一个,两个都提了他们,阿拾丢了手里的葡萄,是该去看看他们搞什么幺蛾子。
阿拾,“来人!”
暗卫甲,“神君。”
阿拾懒散道:“最近前神君一家可还好?”
暗卫甲,“回神君,一切安好。只是,将军明意拜访得频繁了一些。”
阿拾站起来,“也罢,本君亲自去瞧一瞧。”
阿拾一路散着步过去,尧光山真是越来越好看了,都是她的功劳。
她看见了院子中背对着她的女子,红色的锦衣,金色调的首饰,华贵明丽。
阿拾负手而立,“母后安好?”
许久,镜舒才哼笑了一声,“你若不来,我会更好。”
阿拾从她这句话中,听出了她的不高兴,也看出了她精气神格外好。
她不禁猜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逢喜事精神好?
可是,到底哪里来的喜事呢?
阿拾抿唇一笑,“母后说这话真伤儿臣的心,儿臣可是时时刻刻念着母后,没想到母后对儿臣这么无情!”
镜舒嗤笑,“人你已经看过了,你可以走了,不必与我惺惺作态。”
阿拾冷笑,“看来母后的日子还是太好过了,才会让母后乐不思儿臣。”
镜舒,“你又待如何?”
阿拾上前,“母后又是哪里来的底气与儿臣作对?是明意?”
镜舒后退冷漠道:“我一介妇人又哪里敢和神君作对?”
阿拾叹气,“母后,怎么能如此无情?我曾经,可是对母后掏心掏肺过的,难道母后一点也不念旧情?”
镜舒大笑,“我和神君又有什么旧情可言?我从来,我没真正看清楚过你!我以为我在利用你,实际上我就是个小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丑,哈哈哈……”
阿拾轻叹,“母后,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母后算无遗策,只不过是出了一点小意外,才导致今天的结果。”
阿拾抬头看天,“可母后,似乎并不愿意认命,是还想翻盘吗?”
阿拾目光幽远,“蚍蜉岂可撼树?不自量力,我劝母后还是不要做多余的挣扎了。因为,儿臣的仁慈和耐心是有限度的。”
阿拾回去之后,召见了明意,她似乎有些心虚。
阿拾轻笑,“明意,听说你最近和母后来往密切?”
明意抿唇,“是,是……”
阿拾斜睨着她,“所以,你们在密谋什么?”
明意摇头,“没有,我们什么都没……”
阿拾厉声道:“还敢撒谎!”
明意晃了晃一下,在阿拾凌厉的气势下,她支支吾吾道:“我,我知道了一切……我们不是母后的亲生孩子……”
明意颠三倒四说了半天,意思就是纪伯宰才是明献太子,应该让他认祖归宗。
阿拾冷笑,“他认祖归宗了,本君该如何?”
明意面色难看,结结巴巴,“这,这,我想你应该……”
阿拾甩袖,“闭嘴,滚到后面去!”
阿拾转身让人把纪伯宰请来,他穿着尧光山惯用色系的衣服,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
纪伯宰,“见过神君。”
阿拾如果在案几后盯着他看,纪伯宰叹气,跪在地上,一句一顿,“臣,见过神君!”
阿拾随意道:“起来吧。”
纪伯宰这次没有顺杆子往上爬,“不知神君找臣,是有何要事?”
阿拾居高临下打量着他,“有人同本君说,你才是真正的明献太子,你觉得本君该如何?”
纪伯宰闭了闭眼,“既然神君都知道,我不敢蒙骗神君,更不敢忤逆犯上。只求神君,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阿拾颔首,“你确实是君后镜舒的亲儿子,当初她不只是为了什么抵抗梦夫人的迫害,还有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把你换走了……”
阿拾说了她知道的事情,最后一针见血发问:“纪伯宰,本君问你,君后镜舒亲子这个身份,你要是不要?”
纪伯宰惨笑,“神君,要又如何,不要又如何?”
阿拾哼笑,“要,你也不用见到明天的太阳了。不要,你还是尧光山的纪将军。”
纪伯宰俯首,“臣只愿做纪将军。”
阿拾走下去,把他扶起来,满意一笑,“我就知道纪将军是个聪明人,看在你的份上,我亦不会为难她。”
纪伯宰面色苍白,“多谢神君,我们母子情分就此断绝,两不相欠。”
由此,关于阿拾身世的谣言很快都被压了下去。
后来,苍梧丘先坚持不住和尧光山投降,尧光山受降第二天,就对流波谷用兵。
曾经的合虚六境只存尧光山,阿拾把合虚六境整合,并且更名为尧光仙境,自己则被尊为尧光帝君。
尧光帝君上位的第一天,男相女相都用了。
她看着水中身着帝王华服的男相,身姿挺拔,身上的威严掩盖了出众的容貌,举手投足,都让人为之垂首肃立,可远观而不可及。
她安静地望着水中的倒影,想起来后宫的争端。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想靠裙带关系走捷径的人。
她后宫有许多用来点缀的美貌年轻男子,可也只是看看,她一个都不爱。
所以她一个人在孤独的王座上,现在都还没有后代。
许多人忍不住给她拉郎配,各家的年轻公子,甚至是言笑、纪伯宰……
多迷人的美男子,给她行大礼,跪伏在她跟前的时候,都魅力减半。
水面上起了波澜,她想还是她最令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