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用内力给她逼毒,又把昏迷的侍从救了起来。
一挥衣袖内力激荡,空气振动,把毒气隔绝在外。
谢宣点了蜡烛,翻书找解毒的办法,阿拾乖乖坐在他身边不敢乱走。
阿拾不禁发问:“到底是谁这么缺德,要毒死整座城的人?”
谢宣叹气,“我也不知道,不过确实有点缺德了,还是缺大德了。”
阿拾不说话了,不想打扰谢宣找解毒的办法。
她不能练武,好像也不太理解这个世界了,怎么搞的毒,才能毒翻一整座城的人?
这简直无法用常理理解,太不科学了。没有任何动静,空气中却有毒气,而且经久不散。
这种手段用在战场上,简直就是无往不利,没有敌手。
阿拾在发呆,李寒衣的出现打破了僵局。
两个人交流破局之法,谢宣问李寒衣是怎么解毒的,李寒衣给了标准答案,她有解药。
不只是谢宣,阿拾也很惊讶,她应该不通医术吧?
原来是抓了有解药的人,这样一来她就有解药了。
谢宣出主意,李寒衣用一招她的成名绝学月夕花晨,把解药散播了出去,解了这场危机。
谢宣开启了夸夸模式,阿拾挑眉,没想到这人说话真好听。
李寒衣不自觉带上了笑意,谁听好话能不开心?
李寒衣转头看向季桃,“季桃姑娘,怎么和他混在一起?”
阿拾眨了眨眼乖巧道:“谢先生现在是我的授业恩师。”
李寒衣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宣你这么好为人师了?”
谢宣坦荡道:“就最近的事。”
两个人没在这件事上纠结,他们还要一起去追查幕后真凶。
谢宣体贴地给她找了住处,先把她安置好。
阿拾也不想跟着去,不管怎么样幕后之人一定不是什么善茬,她既不想当拖油瓶更不想遭人事后报复。
“咚咚!”
阿拾整个人都警惕起来,“谁?”
来人自己破开门进来,“当然是我啊,季桃姑娘!”
阿拾气闷道:“暗河的人,都像你这么无礼吗?”
苏昌河自来熟直接在她对面坐下,“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就这样。”
阿拾表情不善,“你想干什么?”
苏昌河啧了一声,“哎呀,季桃姑娘,好歹是老相识了,别这么凶嘛!”
阿拾姿态防备,“谢宣也在无双城。”
苏昌河眯了眯眼,“季桃姑娘,别把所有人都当坏人看。”
阿拾垂眸不说话了:坏人?眼前这个绝对不是好人。
苏昌河身体前倾,“我是来保护你的,你信不信?”
阿拾摇头,“不信。”
苏昌河站起来,“呵呵,那你真是猜对了。”
阿拾也站了起来,他进她退,气氛紧张起来。
阿拾退无可退,用力推了他一把,“你想干什么?”
苏昌河伸手捞住她的腰带,“带你去见个人!”
他半挟持着她,黑暗中穿行,敏捷的像只飞鸟。
苏昌河,“看,我把谁带来了!”
屋子里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苏暮雨站起来,不赞同道:“昌河!你不该把无辜的人卷进来。”
苏昌河扶着她站稳,“哎,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苏暮雨蹙了蹙眉,“季桃姑娘,你没事吧?”
苏昌河自己已经坐下了,“还能有什么事?见到你开心都来不及,哈哈……”
白鹤淮有一瞬间的生气,但又没说什么。
阿拾瞪了苏昌河一眼,“苏暮雨公子,我是和谢宣谢先生来这里的。麻烦你,送我回去等谢先生。”
苏昌河嘴角上扬,瞟了一眼白鹤淮,“哎呀,别急着走啊!多留会,多看看我们家暮雨。”
苏暮雨拧眉,“昌河,不要坏了季桃姑娘的名声。”
苏昌河含笑,“季桃姑娘,我坏了你的名声?”
阿拾翻白眼走到白鹤淮身边,低声问:“你有毒药吗?”
白鹤淮注意着苏昌河和苏暮雨,“你要毒药干什么?”
阿拾,“毒死他!”
苏昌河突然出现在两人身边,“毒死谁?我?”
白鹤淮恨恨道:“是该给你点颜色看看了!”
苏昌河夸张大叫,“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一伙的!”
……
几个人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白鹤淮和苏暮雨出去办正事,苏昌河留了下来,阿拾找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站着。
苏昌河坐着喝茶,“啧,不至于,真不至于,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这个人向来喜欢以德服人,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了。”
阿拾不语,他说的话也能相信,那猪也能上树了。
苏昌河把玩着他的匕首,“季桃姑娘,愿不愿意加入我们暗河?”
阿拾淡淡道:“不愿意。”
苏昌河嘴角微勾,“哪怕为了苏暮雨,也不愿意?”
阿拾哼道:“为什么要为了他?”
苏昌河诧异,“你不是喜欢他吗?”
阿拾,“谁喜欢他?你少胡说八道!”
苏昌河连连点头,“不喜欢啊,那更好了,封心锁爱,特别适合我们暗河。”
苏昌河斜倚着窗口,“只要你愿意加入暗河,我保证你的成就不低于白鹤淮。”
阿拾拧眉歪头真诚发问:“你是不是疯了?”
苏昌河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说的是真的。”
苏昌河盯着她,“虽然你不能习武,但不代表不能在其他方面发展。你知不知道有种人叫做药人?”
阿拾目光凶狠。苏昌河却只是噗嗤一笑,“只要你加入暗河,我让人用最毒、最贵的药材,帮你改造身体。只要你能扛过去,保管剑仙以下近不了你的身,一触即亡……”
阿拾恶狠狠盯着他,眼中的威胁之意很明显。
这疯子,看似是在开玩笑,谁又能知道他真的是不是在开玩笑?
苏昌河转着匕首走近,“别这么凶嘛,我这只是建议。”
苏昌河嘴角上扬,“我这主意多好?这样你就能自保了,不用依靠任何人,你说对不对?”
阿拾这回是真生气了,“别靠近我!”
苏昌河表演了一番矫揉造作的害怕,“你好凶,我好怕啊!”
阿拾皱眉,“我真怀疑有你在,苏暮雨说的建立全新的暗河,是成不了了。”
苏昌河顿住,“小季桃,你这话可不讨喜。我可是苏暮雨最得力的帮手,没我他不行的!”
阿拾,“那你真自信!”
有苏昌河在,阿拾时时刻刻都想跑路,不过也不想出去自寻死路,还是留了下来。
苏昌河每次一回来,都要来挑战她的底线,来回在她的忍耐下线上蹦哒。
苏昌河,“小季桃,和我回暗河怎么样?”
阿拾只淡淡道:“苏暮雨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苏昌河摇头,“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你看你这么弱,谢宣不在,你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真是不识好人心,算了……”
他突然又转了口风,拽住她的手腕,“我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一道剑气划来,苏昌河松手丝滑躲开,又不死心扣住她的肩膀。
谢宣,“松开她!”
苏昌河躲在她身后,“不容易呀,居然激得儒剑仙拔剑!”
谢宣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苏昌河,放开她。”
苏昌河松手,“哎,谢先生别生气啊,我就开个玩笑。”
谢宣面无表情,“你最好见好就收。”
苏昌河点头,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笑,“那是自然,我这人最识时务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什么关系?”
谢宣淡淡瞟了他一眼,“你敢动她,我会让你人头落地的关系。”
苏昌河后退,“那我明白了,两位我先走一步,下次见。”
谢宣盯着她看,阿拾抖了抖,“你看什么?”
谢宣幽幽道:“我虽然也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归宿。但是,不管怎么样,苏昌河绝对是个不值得任何一个姑娘托付终身的人。”
阿拾走近看他,“你这话是在提醒我吗?”
谢宣顿住,在阿拾不善的目光下,不确定道:“算是吧。”
阿拾直截了当道:“我不会喜欢苏暮雨,也不会喜欢苏昌河,谢先生你不要乱想。”
阿拾后退歪着身体看他,“谢先生如果非要这么想,不如介绍个好的给我?”
谢宣反问:“我吗?我做媒?”
阿拾面无表情,“也不是不可以。”
谢宣艰难眨眼,“你看上谁了?”
阿拾说话就这么看着,谢宣心虚,“抱歉,这次是我的失误。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我保证。”
阿拾认真道:“谢先生,我不是非要喜欢谁,也不一定非要嫁人。”
她顿了顿,“如果,我给谢先生带来了麻烦,或者让谢先生感到不愉快。谢先生可以直说,我会离开谢先生的。”
谢宣拉住她的袖子,看起来有些内疚,“是我狭隘了。和小季桃在一起很有意思,小季桃千万不要因为我的胡言乱语生气。”
阿拾反扣住他的手腕,“那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走,等着苏昌河那个麻烦鬼回来吗?”
谢宣失笑,“小季桃,下一站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去见一两个故人。”
阿拾高兴起来,“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