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过后更冷了,阿拾虽然裹得厚实,但还是嫌寒风太过凛冽,两人又留了几天。
本来拉车的是一匹马,不过阿拾东西多,就变成了两匹马,马车也换了一个空间也更大的。
阿拾把自己都快裹成球了,连自己的脑袋也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路。
谢宣无奈,“小季桃,你要是冷,就回车厢里去。”
阿拾摇头,“不要,我就想坐外面。”
阿拾看他有些发红的手,“谢先生你冷不冷?要不要换我来赶车?”
谢宣含笑,“你赶车?我可不想掉沟里,还是算了吧。”
阿拾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控诉地看着他,“那天真的是意外,不怪我!”
当时她真的在正常赶车,马非要去吃草,然后不小心就滑进坑里了。
阿拾听见他的笑声有些羞窘,把手炉塞给他,自己钻进马车里了。
一切都是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越靠近南诀,阿拾莫名有种不安的感觉。
阿拾实话实说告诉了谢宣,谢宣安慰她别多想,没有这么多意外。
两人在一家客栈住下,阿拾睡了一觉起来,总觉得浑身没力道。
阿拾开窗看了一眼天色,这会谢宣肯定在楼下等着她吃饭了,阿拾洗漱了一下,随便编个麻花辫就下楼。
阿拾提着裙摆咚咚咚跑下楼,“谢先生。”
谢宣起身担忧地看着她,“小季桃,你真的没事吗?”
阿拾这才觉得奇怪,刚才她出现,店小二居然麻利躲开了。
阿拾动了动身体,“我能有什么事?”
谢宣眉头紧锁,“可你脸上都开花了,你确定没事?”
阿拾从身上掏镜子,“开花,开什么花?”
她左翻右找就是没找到,谢宣叹气,“过来,我帮你看看。”
两个人都没心思吃早饭了,又回了她的房间。
阿拾也看清楚了自己的模样,脸上有了好好几处红斑,有点像花的模样。
在她白皙粉润的脸上分外触目惊心,阿拾捂脸惊慌道:“我是不是要毁容了?”
谢宣反复给她把脉,面色凝重,“不可能……”
谢宣又问:“小季桃,你有没有哪里不适?”
阿拾摇头,“只有晨起的时候有些乏力,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谢宣不太确定,“你可能是中毒了,而且还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毒。”
谢宣开始翻他的书,指尖特别用力,书都捏出褶皱了。
阿拾只让人把饭菜端上来,她吃饭他看书,格外和谐。
谢宣咳了两声,“小季桃,你能不能脱了衣服给我看看?”
阿拾茶都打翻了,双手抱胸,“谢先生,你怎么能提这么无理的要求?”
谢宣耳夹有些发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阿拾,“好叭,那我们去床上看?”
谢宣闹了个大红脸,“季桃!”
阿拾赶忙认错,生怕真的惹了他。谢宣关好了门窗,又把屏风拉到墙角,制造一个相对封闭狭小的空间。
他背对着阿拾,阿拾在他身后宽衣解带,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指尖逐渐捏紧,白皙的脖颈都红了。
阿拾自己也发现了,身上也有红斑。可她一直以来和谢宣吃的喝的都是一样的,到底是什么时候中招的?
阿拾,“谢先生……”
谢宣沉默片刻,缓缓转身,在一片雪光下他不自在眨了眨眼。
很快他就调整好情绪和呼吸,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谢宣低头,“小季桃,不用脱得这么干净。”
一句话让她瞬间就红了脸,连身体都泛上了粉色。
她本就深得花容月貌,身段更是一等一的好,身姿婀娜该有的她都有,肤白若雪,吹弹可破。
现在有了红斑,还是成一朵朵花状的红斑,更像是锦绣上添花,引人沉迷。
她忍不住分辩道:“是你让我脱的!”
谢宣偏开头,“好了,天气冷,小心着凉,我帮你看看。”
他看得仔细,他几次抬手都放下了。她握住他宽厚的手掌,把他的手放自己的脸上,“谢先生是想看看这红斑?”
谢宣呼吸乱了一声,回避她清澈的眼眸,他指尖摸了摸她脸上的红斑,“疼吗?现在你又是什么感觉?”
谢宣又觉得不对,赶紧脱了自己的外衣,给她裹上,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小季桃……”
阿拾视线逐渐模糊,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谢宣搂住她,想也不想先给她输内力保命。
谢宣,“小季桃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