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傍晚
沈府主卧中
红艳的烛火在夜色中轻轻摇曳,薄纱随着微风悠悠浮动,宛如一朵火焰于风中舞动,那跃动的光影,似是火焰挣扎着想要逃离却又被无形的力量牵绊,徒留一片凌乱与寂寥。
一位气质出众的女人推开房门,她双眼眼角各点缀着一颗泪痣,那双眸子仿佛是深渊又像是一望无边的黑海,让人一眼沉寂在其中。
“你越界了。”
一位身形魁梧、面容带着几分粗犷之气的男人,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他浓眉紧锁,沉甸甸地回望落在她的身上,那眼神中藏满了疑惑,微微歪头望向她。
“什么?”
男子不解道。
“你不该动我的女儿。”
“哈哈,原来是这样。”男子爽朗笑出声,摆了摆手“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她静静的走到他的身后,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正好你来了,给我揉揉肩。”
男人理所应当道。
棠溪孟揉揉手,轻柔的按着。
揉着揉着她缓缓停下动作,轻俯下身子,纤细的手指拔下了一支精致的簪子。刹那间,如墨般的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地披散在她的腰后,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她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簪子,指尖轻轻摩挲着玉质的纹路,像在权衡着什么,又似在回忆往昔的点点滴滴,一时间竟有些犹豫不决,不知从何处着手才好。
红烛已经过半,微风缓缓从窗缝中溜出,像个调皮的孩子般逗弄着烛火。
从窗缝中,隐隐约约的看见外高大的银杏树。
最后,她将血滴进了簪子上的纹路,她看着丈夫倒在桌上的身体,轻轻笑出了声。
口中无意识的呢喃着:
“相公…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吗?不,一定不是我的问题,对,是你,一切都是你。只要你成了我的傀,你就不会再这样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棠溪孟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脖子上的伤口,一脸满足,声音颤抖道:“你终于…永远只是我的了。”
她轻轻抱起沈徵,温柔地吻在他的额头上,双眼闪烁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与兴奋之光。
将沈徵放在床上后,高举着流淌着血的簪子,手因为激动而不停的颤抖。她用力的刺下去,沈徵的肚子上被刺出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白色的衣服与红艳的血交织着,绘制出一片美丽的画卷。
棠溪孟拿出一把锐利的匕首,猛的插向自己的胸口,鲜血流出,血液顺着匕首直流而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棠溪孟拿起刺过沈徵的簪子,在自己的心口搅啊搅,********************************小心地将血液填入沈徵肚子的窟窿里。意外摸到硬硬的疤痕,便猛的撕下,嘻嘻笑出声来。
随后便开始结印,她双手飞快地变换着,再用法力护住自己的心脉。
“砰,砰砰”
“夫人老爷,要用早膳了。”
原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棠溪孟望着窗缝外的日出。她只觉得很美,很美,像他的血一样。
她缓缓起身,挥了挥手,血迹缓缓的围着自己飞舞,她觉得美极了,可转念又觉得遗憾 ,下一次肯定又要很久。她撇撇嘴,血液飞回她们的身体里。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她低头望向躺在床上的丈夫,丈夫迎着她的目光机械地起身,如同没有灵魂一般坐了起来。
她忽的笑了,悠悠然回应。
“知道了,你老爷病了,今年的和香节还是我来,你去叫蛊梦来照顾他。”
“是,夫人。”
门外的小厮微微一惊,蛊梦小姐可是夫人的陪嫁丫鬟,整日呆在屋里不知干什么,要不是夫人,老爷早让她受家罚了。之前差点还……算了,赶紧去找蛊梦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