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她，却不是她。
水王子不甘地看向房间里的人影，他想要的从始至终便只是一个她而已，为何命运要如此戏弄？
“穆尧？水王子！”
王默好奇地望着两人。
出于对穆尧的戒备，王默并不急于上前，只是观察着两人。
“你受伤了！”
王默淡淡扫了穆尧一眼。
“雁栖一直在等你的消息。”
穆尧低垂着眸子道。
雁栖，顾雁栖。
王默对她没有任何记忆，刚要开口拒绝，可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
“她在哪儿？”
王默愣了许久。
人类世界居然有如此的地方，水王子暗自惊叹着见到的景色。王默和穆尧却格外的沉默，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
顾雁栖一看到王默眼中便涌出了泪光，不敢相信地捂着自己的嘴，着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却又在即将触碰的时候停了下来。
“你是……”
顾雁栖颤抖地抬起手，想要触摸面前的人却又害怕眼前只是她的虚影，手指微微颤抖，却始终不敢触碰眼前的现实……
“我终于等到你了。”
顾雁栖哽咽道。
王默只是保持着沉默。
她的到来或许只是为了残留在记忆的那段承诺，记忆不再，情感早已尘封，再次见面，我们也不过是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穆尧去偷了画苑的东西，如今仙境被毒雾侵扰，需要你去仙境处理一下弥漫的毒雾……”
王默面无表情道。
顾雁栖仿佛这才注意到和王默一起来的穆尧和水王子，神色稍变，但还是应下了王默的要求。
“我会帮你的。”
顾雁栖说的是帮忙。
王默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穆尧，抿紧了唇。
在王默失踪之后，顾雁栖便与他断绝了一切关系。穆尧不愿提及那些往事，但并不意味着这些事不会被其他人觉察知晓……
“你是在怪我吗？”
顾雁栖忐忑地看向王默。
她到现在还不能确定王默对穆尧的态度，若是真的怪的话，那自己会和穆尧和好，只要她不生气。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王默语气依旧淡淡的。
她的眼睛，仿佛吝啬于传达任何情感，只留给世界冰冷。
这不是副人格，而是她自己。
水王子自始至终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他捕捉到了她所有的变化，无一例外，都在印证……
她，好似没有情感。
“你不后悔就行。”
顾雁栖笑了出来。
她当然不会后悔了。
“我有些累了。”
王默眼中终于有了些异样。
似是眷恋，也似在告别。
“我等你真正恢复的那一天，到时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争取得来的，照顾好自己。”
顾雁栖紧紧抱住了王默。
王默眉心微微蹙起，茫然无措地看向周围，仿佛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一般，刚才短短的瞬间，她好像是自己，又好像不完全是……
“我们，关系很好吗？”
王默迟疑地问了出来。
“当然。”
顾雁栖松开了王默。
“我们可是最好的姐妹。”
顾雁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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