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奕恒不信邪,要了新的筹码要继续玩儿,大家也没说散场的话。
中途的时候,左奇函起身去冰箱里拿饮料。
陈奕恒看着牌目不转睛,
陈奕恒“我要可乐!”
许诺“我要雪碧!”
杨博文“橙汁。”
江初夏没吭声,左奇函回来的时候,把手里的汽水扔给几人,最后,放了罐旺仔牛奶在她面前。

看着面前那个大大的笑脸,江初夏抬眼看过去,
江初夏“?”
左奇函仰头喝水的动作一顿,余光瞥了她一眼,直接拎过江初夏那罐旺仔牛奶,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易拉罐,食指微屈,挑起拉环,指尖往后一扣,“啪”的一声,拉环就被拉开了。
左奇函漫不经心地把牛奶推回她面前,
左奇函“不用谢。”
江初夏:……
这人真是,又拽又自恋。
但不得不承认,单手开易拉罐的姿势确实有点帅。
毕竟她也曾经尝试过,但是……
打不开。
左奇函把牛奶递给她就把目光转回了桌上,好似只是随手的事情。
江初夏抿了抿唇,拿起那罐牛奶,易拉罐身沁出了一层淡淡的水汽,有水珠顺着外包装滚落,指尖都冰冰凉凉的。
中午小姨做的菜偏重口,她确实有些渴了,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江初夏微微地蹙了蹙眉,虽然冰过的口感更好一些,但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太甜了。
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小口小口地喝着。
江初夏不经意地抬眼,客厅窗外的纱帘是白色透明的,阳光照进来,能看到细小的尘埃在空中跳跃。
窗外阳光正好,蝉鸣不止,树影婆娑,盛满浓绿。
她突然对新生活生出些期待和向往。
就像她怎么也没想到,来蓉城的第一天,会跟一群可能即将成为她同学的尖子生一起打牌。
太魔幻了。
不过,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陈奕恒时不时叫嚷的声音,许诺惊讶或懊悔的声音,杨博文简短平静的嗓音,再加上左奇函偶尔的笑骂声,在江初夏耳边交织环绕,谱成了一曲夏日乐章。
是年少意气,炽热坦荡,不肯轻易认输。也是少年无畏,肆意轻狂,笑骂自如。
这一刻,未知的前路好像显得也不那么令人紧绷了。
陈奕恒越打越上头,越输越多,杨博文劝了一句他也不收手。
陈奕恒“我就不信我运气这么背,今天我不赢回来不走了!”
反正都是瓜子儿,他视死如归地回头看了眼,大不了就把那包都剥完!
江初夏水喝得有些多,想起身去上厕所,这才发现她的裙摆,被压住了。
左奇函人高腿长,那双大长腿在小桌板下显得有些无处安放,偏偏他也不知道收敛,大咧咧地已经伸到了对面的陈奕恒那边,占了一大半空间。
江初夏是盘着腿坐的,裙摆散开,将腿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悄悄地伸手扯了扯裙子。
扯不动。
左奇函余光瞥见身边小姑娘的小动作,嘴角微微勾起,兴味盎然。
江初夏又扯了扯,还是扯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