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勋像没察觉似的继续道:“真是该死呢,看到了你……”他大手从下往上伸进吴染衣服里,抚摸着那滑顺的肌肤,叹息着,“这样美丽的你,只能属于我,只能让我一个人看到……”另一只掰过吴染的脸,强硬地吻了上去。
舌被紧紧纠缠着,口中每一寸都不被放过,津液被翻搅出水声,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让人沉沦,但怀中的人却不停地颤抖,没有丝毫回应。渐渐地,他开始挣扎,越来越用力,但却被吴世勋越拥越紧,几乎要被揉进身体里,霸道的吻越加深入,直到吴染脸涨得通红,吴世勋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而吴染却因缺氧突然空气灌入猛地咳嗽起来。
吴世勋笑了,笑得格外宠溺,“两年了,你还是学不会接吻。”
吴染的眼神透出悲凉,是啊,两年了,他像个囚犯一样被囚禁在这里两年了……
不与外界接触,不与他或他的人以外的人接触,无法知道他们的父母的生死,日复一日地,被这个疯子用变态的方式宠着,爱着……
“染……”吴世勋再度吻了上去,抵着吴染的唇低喃,“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我爱你……”
“为什么?”吴染突然缓缓开口,声音细若蚊蝇,像问吴世勋,又像在问自己,失魂落魄一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这种地步?为什么总是有人因他而丧命?为什么……他逃不开……
吴世勋笑了,笑得温柔,却又残忍,“因为我爱你。”
吴染像是没听到,身体像发冷一样颤了颤,然后环抱着自己,缓缓蹲下,失神地将脸搁在手臂上。
她受够了……
真的……受够了……
但那人却依然在笑,蹲了下来,将他整个人抱住,他的气息,他的味道,很熟悉,曾经是多么让他安心,现在却让他感到恐惧!那人不为所动,依旧在他耳边低语:“我爱你,染,我爱你……”
像是催眠一般,将他带入昏迷中。
将昏睡过去的吴染抱上床,温柔细心地为对方捻好被子,吴世勋坐在床边,痴痴地看了吴染好久好久,最后,俯身在对方额上印下一吻,随后离开。
两天后,一直跟在吴染的身边照顾的人换了张新面孔。
当时,吴染坐在床上,被子盖住双腿,她失神地望着窗外,这时,门被打开了,吴染不为所动,除了吴世勋就是照顾她饮食的佣人,她一点都不想理。
但是,却意外地听到陌生的声音惊呼着:“好烫好烫……”以及匆促慌乱的脚步声,扰乱了室里一片宁静,然后是“砰”的一声,瓷器与桌子碰撞的声音。
她轻轻转过头,看到一个与她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正捏着耳朵搓揉,脸微鼓。
她视线一落,桌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视线再度回到那男人身上,眼神透着不解,“为什么不拿托盘呢?”
许久不说话,导致他的嗓音有些嘶哑,但却很好听。
那男人愣了下,然后一脸懊恼,“哦凑,我给忘了!”
吴染愣了,视线在对方脸上转了转,又转回窗外。
这个人,和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但是,又怎么样?依然是那个人派来的。
那男人懊恼完,将粥端到吴染面前,笑道:“呐呐,快喝吧,这个很好喝的,我刚到的时候厨娘给我喝过。”
吴染看着面前的那碗粥,愣了神,这个男人……
她抬头,见对方笑眯眯地看着他,迟疑了下,终于伸手,但手指刚碰到被滚烫的粥熨得滚烫的瓷碗,那男人突然收手,皱着眉,“我忘了,这么烫你肯定受不了。这样吧,我端着,你喝。”
吴染眼神变得茫然,这人在关心她?怕她被烫着?
那些照顾她的人虽然也会担心他,但是,却是因为那人下了死命令,照顾不好她,那些人不会好过,硬邦邦的关心方式,和这个人很不一样……
“怎么了?不想喝这个吗?”男人见她没反应,脸上透着失望,“那我去换别的。”说完,端着碗就转身,但身后却传来低哑而又缓慢的话:“我想喝。”
男人立刻喜笑颜开,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到床上,将碗端到鹿晗面前。吴染没有再说话,伸手拿起汤匙缓缓要舀起粥喂进嘴里。
这两年里,她曾绝食,导致现在有轻度的厌食症,原本以为那粥会像之前一样恶心难以下咽,但意外的,那粥很清甜,没有想象中的难吃,于是,汤匙又缓缓舀起一勺喂进嘴里。
那男人见他一口接着一口,虽然缓慢,但却足以让他乐得露出笑容。
等吴染吃完后,那男人笑眯眯地端着碗起身,“那我先退下了哈,你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叫张艺兴。”
“张倚新?”吴染茫然地看着他。
好奇怪的名字。
“不是。”张艺兴窘迫着,忙放下碗不知从哪掏出一只笔和一个小本子,刷刷刷地潇洒地写上自己的名字,递给鹿晗看,“是张艺兴。”
吴染看得很仔细,半晌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张艺兴也不介意,乐呵呵地端着碗出去了。
在另一间房间里,即使阳光照射在整个房间,也依旧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吴世勋脸色阴沉地看着墙上的大屏幕,上面清清爽爽地放着吴染房内的影像。
他在吴染房内装有监控器,但吴染一直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