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保持着射击姿势，看着何溶月带人撞开安全门。
技术员手中的仪器嗡嗡作响，整栋楼的智能系统正在被远程接管。
"你错了两处。"
沈翊踩住滚到脚边的铜钱，上面刻着武年自己的生辰，
"第一，真正的祭坛不在建筑里。"
他举起手机，蒋峰传来的监控画面显示所有祭奠盒正在公园人工湖聚拢，
"第二......"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周文的尸体在液氮管道旁震动，来电显示是一串乱码。
沈翊划开接听键，电流杂音中传来变声器的冷笑：
"游戏继续。"
沈翊盯着屏幕上的乱码，液氮管道突然发出尖锐啸叫。
杜城飞扑将他按倒在地，十几支冰锥擦着后背钉入墙面，组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这不是普通案件。"
何溶月蹲在周文的尸体旁，镊子夹起一片机械齿轮，
"他的声带被替换过，后颈植入的芯片有双频信号接收器。"
蒋峰突然冲进来，平板电脑上跳动着两段重叠的定位数据："沈老师，祭奠盒的移动轨迹有问题！每处停留点都有两个热源信号，就像......"
"就像有人在同步镜像移动。"
沈翊擦掉手机屏上的冰霜，乱码来电自动转换成卦象图。
当他用钢笔描出震位时，卦象突然分裂成完全对称的两组。
杜城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看这个！"
周文尸体袖口的暗纹在紫外线下显形，竟是两枚交错的太极鱼，每片鱼眼都刻着生辰——正是武年档案里被涂改的出生日期。
"1991年3月21日，但真正的接生记录显示......"
何溶月调出医院档案，
"是双胞胎。"
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
备用电源启动的瞬间，所有八卦墙同时翻转，露出后面布满显示屏的操控室。
二十八个监控画面里，每个武年都在做着不同动作——便利店买烟的、地铁看报的、公园喂鸽子的。
"全息投影。"
杜城一拳砸在操控台上，
"我们在密室里抓到的那个......"
沈翊已经冲向安全通道。
他的手机正在疯狂震动，最新短信是张泛黄的老照片：两个穿白大褂的少年站在实验室里，身后黑板写着《量子纠缠与意识同步》。
其中一人右手小指戴着青铜指套，另一人脖颈处露出机械接口。
"等等！"
何溶月突然拦住他，
"华父的尸检结果，他根本不是溺水——肺泡里的是液氮！"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整层楼的地板突然结霜。
沈翊在急速降温中看到惊人的一幕：两个武年正从左右走廊包抄而来，左边那个小指残缺，右边那个脖颈有手术疤痕。
"游戏升级了。"
双生子异口同声地说，连嘴角抽搐的弧度都完全一致。
他们同时举起铜铃，共振产生的次声波让所有人捂住耳朵。
杜城强忍着头痛开枪，子弹却穿过右侧武年的身体——那只是全息投影。
真正的危机来自头顶，通风口突然降下七具冰棺，每具都封存着与沈翊相貌相似的人体。
"你还不明白吗？"
左侧武年转动青铜指套，操控室的屏幕亮起十年前火灾现场画面，
"我们需要的不是替代品......"
右侧武年接道：
"而是完美的载体。"
沈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记忆碎片如利刃刺入——童年医院里穿着拘束服的双胞胎病人，母亲临终前说的"另一个孩子"，还有总在噩梦里出现的金属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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