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然身姿优雅地微微俯身,轻轻捡起地上那支静静躺卧的箭。他缓缓起身,目光深邃而悠远地投向商船楼阁之上,那里,燕子京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他启唇,声音如同清泉般悠扬,缓缓开口。”
张晋然“这就是燕郎所说的“惶恐”?
“燕子京的神情里透着一种漫不经心,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弧度,那话语自唇间轻吐而出,带着几分讽刺,又隐匿着别样的用意,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裹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情愫,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宛如暗流在心底涌动。”
燕子京“我这不是才刚刚看清是你和世子爷嘛,而且这深夜登船,谁能知道是敌是友呢?你说一旦是到船上来偷东西的呢。”
“燕子京的笑容悄然收敛,他轻唤了端午一声。端午心中也了然,燕子京这是在唤自己回去,她对着李卿汐和张晋然行礼,然后离去。”
“李卿汐也没有看燕子京,只是拿过了张晋然手里的箭,她轻扬手臂手中紧握着的箭矢如流星般的朝着商船的上方射去,那箭矢划破长空,擦过了燕子京身旁。”
“将燕子京的一缕脏辫弄断了,最终箭矢落在了燕氏商船的甲板上,坚硬的甲板被瞬间穿其透,发出沉闷的声响。”
“李卿汐这么做看似是纨绔子弟的任性妄为,实则在警告燕子京,让他明白这份警告不是个小事情,这份警告是不容忽视的,那警告之中是对着大唐的皇室威严的捍卫,是对燕子京行为的嘲讽。燕子京方才的举动无疑是对皇室的轻慢,这份藐视,正是那不可触碰的红线。”
“燕子京望着自己那被箭矢无情射断的脏辫,那原本如灵动思绪般垂落的发辫,此刻已残损不堪,就仿佛他那在岁月长河中历经风雨、满是故事的心一般,添了一道深深的缺口。他没有发出一言感慨,只是默默转身,缓步回到那承载着无数故事与梦想的船舱里,仿佛船舱才是他此刻心灵得以安放的归宿。”
“在那幽深静谧的船舱之中,燕子京静静地坐着,身旁依偎着康琚。此时的他,仿佛陷入了一种深沉的沉思,嘴里喃喃自语,那声音低低地,似在与自己的内心对话,轻轻数着“一、二”,可那即将出口的“三”,却像是被无形的丝线轻轻扯住,在嘴边徘徊,终究没有说出口。”
“就在这一瞬间,端午轻轻走了进来,没有丝毫声响,宛如一阵清风悄然拂过。而后,她缓缓跪下,规规矩矩地行着礼。”
端午“郎主…”
“燕子京的眼眸深处,玩味如幽泉暗涌,他朱唇轻启,悠悠开口道。”
燕子京“怎么?害怕了?”
“端午闻言,缓缓垂眸,避开燕子京的目光,而后轻声缓缓开口道。”
端午“世子殿下和张郎君只是好意送我回来…”
燕子京“好意?你说张郎君谦谦君子说他好意我倒也没得说的,但是世子爷呢?他的好意你也敢承认啊?他所谓的好意未必是他的真意,世子爷看似对你友情,实则难测啊,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