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重的黑色引震袖一定可以肤色白皙的妹妹相映成辉
腰带是用华丽的经线枝花剪断做成的劳苦的妹妹,兴许会皱着眉头说:“这也太浪费了。”
妹妹会顶着高高竖起的文金岛田落泪吗?
并不是悲伤的泪水,而是充满幸福喜悦的泪水
比任何人都要温柔的,我的妹妹
即便堕落为鬼,仍无法舍弃身为人类时的温情陪伴在我身边的我的妹妹
我的希望是你比任何人都幸福
“婚礼……;吗?”
“是的,村里的姑娘要出嫁了,真是可喜可贺。”
阿寿婆婆如此说着,眯起了细长的双眼
模仿紫藤花绘制的家纹是无偿为杀鬼队效劳的证明
门上印着紫藤花家纹等人家不忘杀鬼队救主之恩,用侍奉杀鬼队的方式来报恩
总受了伤的队员总会以紫藤花家纹回目的地
阿寿婆婆家就是其中之一
炭治郎祢豆子伊之助和善逸四人在任务中受伤之后来此修养,如今刚好满十天了
虽然,身为鬼的祢豆子实际上,每天白日只能躲在雾云杉木做成的箱子里,所以和家中其他人打过照面的,主要是炭治郎他们仨人
用山中野味亨制的美味佳肴和温暖蓬松的被褥,还有柔软舒适的衣服,在各种贴心的照料之下,三人仿佛是表演同进退四的断掉的肋骨,也都以各自的恢复速度渐渐的长好了
“是要嫁到离此处最近的那个镇子的镇长家。”
“那还真是种值得庆贺的好姻缘。”炭治郎发自内心的祝贺道
阿寿婆婆微微一笑,继续说:“如果不碍事的话,想请杀鬼队的各位大人出席婚宴,为新人送上祝福……”
“你是说我们几个吗?”
“是的,如果各位身体无恙的话,还请各位不要勉强。”
“没关系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比起这个让我们出席真的好吗?”
听见炭治郎谦逊的询问,头发花白的阿硕婆婆摇了摇头
据阿寿婆婆所言,今夜只是在村里举办一场表达心意的小仪式而已。明天白天新娘会乘坐锦缎花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新郎所在的镇子,之后会在新郎家举办盛大的典礼
要嫁过去的新娘生得十分美丽,虽说对方显然是看上了顾娘的融资,但毕竟是一桩难得的好姻缘,村子里的人都因此而兴致高涨
“如果能够得到各位鬼狩大人的祝福,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既然如此,请务必让我们献上祝福,对吧,善逸,伊之助?”炭治郎转头问道
听闻,善逸回答道“嗯,当然,不应该说理当如此,结婚仪式又不是去消灭恶鬼,没什么可怕的,就是吃一些好吃的,然后拜见一个可爱的新娘子而已嘛,一石二鸟啊啊,就算再可爱也是比不上祢豆子哦!当然,我当然明白这一点,不管怎么说,我对祢豆子都是一心一意的哦,还请你们不要误会这一点啊”善逸搓着双手央求着
“婚礼是啥玩意儿啊?”伊之助双手抓着包子,大快朵颐,还不忘用头冲撞炭治郎的侧腹
好疼……
炭治郎皱起眉头
并且(善逸也让人)有点反胃
现在,或者说这几日,这样的光景已经成了惯例
善逸在知晓了祢豆子是炭治郎的妹妹之后态度骤变,总是摆出一副谄媚的样子
伊之助这是动不动就用头撞人?这大概是一之助与他人建立关系的独特方式吧,面对动不动就要转过来,表示好意的伊之助,炭治郎既精疲力尽,又分外为难
正因为如此,只有炭治郎内裤上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好
“善逸,你怎么总是用那种令人闹心的语气讲话呀?而且你这样对新娘子也太势利了。别这么说话,还有,伊之助,婚礼就是两个人要结婚,其他人为他们送上祝福的意思,疼,伊之助,你也差不多适可而止吧,别总用头撞我。”
炭治郎有一点温柔的抱怨了一下,又转头将视线对准阿寿婆婆:“请务必让我们为新人送上祝福,请多指教”炭治郎说完低下了头
“我们才应该说一声,请多指教”阿寿婆婆把头深深低下,额头几乎贴在榻榻米上了
“今夜请务必在此地用膳,”阿寿婆婆的唇角绽开了笑容,“年轻人喜欢的食物,我想应该还是肉类吧?抱歉,我们对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不甚了解……”
“没有的事,我们已经受您照顾颇多了”
伊之助一把推开了,慌忙摆手的炭治郎,大叫道“我要吃那个!!”
“就是经常吃的那个老太婆,快去做那个就是那个那个!””
“喂,伊之助!”
“你这人说了半天那个,你要吃什么好好说清楚啊!”炭治郎和善逸都口头教训伊之助,阿寿婆婆反而是听懂了一样,点了点头:“您是说那个吧,我明白了。”
“您指的是天妇罗对半裹着面粉炸的。”
“对!”
“好的好的,我会准备很多很多哦,茶点还够吃吗?”
“不够啊,赶紧把那个拿过来,听懂了吗?是那个哦”
“好的好的,米饼对吧,现在就为您准备”
阿寿婆婆沉稳地应对着伊之助然后离开了屋子
也许是和年龄有关,阿阿寿婆婆的举止稳重前进,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现在也是悄无声息的拉上了门
“……,她也真是厉害,居然能够明白那个道理是什么伊之助明明一直都只是在重复那个啊”
善逸又是佩服,又是呆然盯着阿寿婆婆离开时关上的门
“确实……”炭治郎也点头表示同意
而话题的对象伊之助本人却还在大吃特吃,根本就没有听二人在讲些什么
刚来这里时,伊之助还大吵大闹的,叫个不停
“少开玩笑了,穿着衣服呆在家里根本就是拷问嘛,我可不要你们以为老子是谁啊,老子可是山大王啊”
如今,虽然仍然赤裸着上半身,但是看得出来,她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
至少也能够看得出来,她并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是拷问
为什么能出现这样的改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阿寿婆婆白
从三人抵达这座台邸开始,阿寿婆婆就没有对伊之助表现出哪怕一丝的恐惧
阿寿婆婆既没有对圣人的野猪头套表现出畏惧,也没有把伊之助的诡异行为当回事
他把伊之助当成了亲孙子一样疼爱,全心全意的照顾着她
炭治郎想起阿寿婆婆,的关怀,觉得心里一股暖流流过,真的是非常的感谢
炭治郎发自内心的感激。阿寿婆婆等人
被铺干净整洁,浴室温暖舒适,这份尽心尽力的招待,自不必说,也许是因为共同入狱,共进晚餐,即使善逸的态度异常,狗腿伊之助又总是拿头撞人,炭治郎还是觉得三人的关系愈发的亲近了
最重要的是二人都不会厌恶身为鬼的祢豆子而是很自然的接纳了他
但是这一点就令人开心无比
炭治郎想到此事,内心一片柔软,然而此时
“你这个人怎么把包子全部都吃掉了?里面还有我和炭治郎的份啊,你这头蠢猪!””
“吵死了,屁逸,怪就怪你自己磨磨蹭蹭的!!”
“我叫善逸,屁逸是谁呀?”
“闭嘴,臭嫂子,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啊,是这样啊,抱歉了,等一下这算怎么回事?还地盘——啊啊啊啊啊啊!!”
“窝囊废,就凭你也想要战胜本大爷,再等100万年再说吧,哈哈哈哈哈哈”
脸颊挨了一记的善逸发出奇怪的叫声,在榻榻米上滚来滚去,伊之助那宛如野兽的大笑回荡在室内
炭治郎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伊之助,不可以打善逸。”炭治郎说着介入仲裁
每当善逸(有理有据的)子哲伊之助时都会被伊之助二话不说的一顿暴揍,而此时此时总是炭之助出面负责调停
对于他们而言,面对这样的一种情况,也早已习以为常
“啊,那个新娘子,她可真的是太漂亮了”
“吃的超级满足嗝”
再从新娘家往回走的路上,炭治郎听着二人发表着风马牛不相及的感想,同时回想起新娘子烂漫纯真的模样
新娘子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孩子气,但不愧是要嫁到想娶个漂亮老婆的镇长家的姑娘,她确实是个美丽得令人目眩的女孩
更别说洋溢在脸上的动容笑容了,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幸福一样
那笑容是如此的夺目耀眼,以至于连黑色引振袖上飞翔的仙鹤和大朵花的刺绣,还有奢华的金线之花都显得黯然失色
“她……”
“怎么了?”
“不没什么?”炭治郎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也许喝祢豆子年岁相当
想到此处,炭治郎的心被揪了一下
嗯,这种感觉
有些疑惑的炭治郎轻轻的掂了掂背后的箱子,然后重新背好
只听见箱子里面传来呼啦呼啦的响声,是指甲在箱子内侧摇木板的声音,炭治郎紧接着,突如其来的响声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本以为妹妹还在睡觉,不曾想她居然是醒着的,炭治郎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吓一跳
“说起来那个姑娘为什么要穿成那个样子啊?”伊之助随口问道
“穿着100那么长的衣服,既不能够爬树,也不能够抓兔子补料啊”他歪着野猪头,满心都是不可思议
“啊,所以我才不喜欢乡巴佬啊”善逸听见伊之助淳朴的发问叹了口气,回答道,“因为他不会去山里面啊,那个姑娘呢,她是要去大户人家当夫人的,她是要做锦缎花轿的人,锦缎花轿,懂吗?因为是美人,所以能嫁给有钱人,他今后都会穿着漂亮的衣服,被当做花或者蝴蝶那样珍而重的保护着”
“说到底,他为什么要穿那么暗的衣服啊?他都不知道穿着黑色的衣服进山里面很容易被蜜蜂盯上吗?”
“所以都说了,她是不会去山里面的好吗?黑色引震袖和白无垢一样,是标准的新郎礼服啊,它的意思是不会染上你以外的任何人的颜色,好像是这样啊,我也好想听别人对我说这句话呀,最好是祢豆子对我说,嘿嘿嘿”
善逸的语调从中途就变得奸细又猥琐,他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神魂颠倒
“这家伙说啥呢?”伊之助一脸严肃的说,“真恶心啊……”
“唯独不想被你说恶心啊”善逸气呼呼的反驳着,“你说对吧,炭治郎”
“哎!”面对突如其来的征求意见,炭治郎反应慢,半拍的搪塞着,“啊啊啊,我也不好说啥呀……”
炭治郎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躁动令他难以静下心来
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里
“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善逸扯了扯炭治郎的羽织袖口,担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估计是肚子饿了吧”伊之助推测同时,大口的吞咽着从婚宴上拿的年糕
“他在婚礼上不是没吃东西吗?明明那么好吃的东西都堆成山了,居然不多吃点真蠢啊”
伊之助说着,打年糕一口气全部塞进了嘴里,咚咚咚的捶着自己的胸口
“仙二郎,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冲回婚礼现场给你把剩下的食物都给拿过来”
“不是不用了,不用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炭治郎慌慌忙忙的拦住了暴走中的伊之助
他可不能够让伊之助在庆祝喜事的场合做出山贼一样的举动,否则会毁坏了这个幸福的婚礼的
“你也甭跟我客气,照顾小弟是老大的本分啊”
“我不是在跟你客气,我是真的不饿”
“能吃到的时候不吃,可是后后悔的哦,有那么大块的肉块,还有堆成小山那么多的水果哦”
“我不是都说了吗?我不饿啊我真的不饿,伊之助”
即便炭治郎反复的强调自己不饿,伊之助还是半信半疑,闹到最后炭治郎只好低下头来求伊之助赶紧回去
伊之助这才不情不愿的表示知道了善逸有一些担忧的to瞄着炭治郎的脸色
“炭治郎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总觉得你从一开始的时候神色就不太对啊?”
“不对劲,你说我吗?”
“嗯,总觉得能够听到奇怪的声音”
炭治郎被吓了一跳
善逸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听力,它能够通过声音来判断他人的心情和炭治郎对气味的敏感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这样的善逸说炭治郎的声音不对劲
炭治郎显得有一些狼狈,一声不吭
“我懂了”仿佛是在说“你不用全部透露出来,也一样”,善逸一反常态,满脸严肃的凑近炭治郎,小声的问道“你是在想祢豆子的事情吧”
炭治郎心头一紧
看着无法立刻回答的同伴,善逸一边点头,一边发出嗯嗯的声音
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估计就是想象着祢豆子看来出嫁的样子,所以有一些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