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捡到一束光
日落时还给了太阳
阳光有些刺眼,落在少年们的脸庞,窗外的向日葵迎着光,可是却有些蔫了。
严浩翔坐回沙发,胃部有些隐隐作痛,此刻他却只是庆幸自己穿了件黑衣服,背后的血渗到衣服上不会太明显。
“耀文介绍一下吧”丁程鑫看向刘耀文,这个他最宠爱的弟弟。
“他先吧”
“他叫严浩翔”
“他是刘耀文”
“你多少岁来着?”
丁程鑫拍着刘耀文的腿漫不经心的抬眼,嘴角挂着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严浩翔心里咯噔一下,胃部一阵刺痛,可他只是麻木。
“我?我04年的,今年15了”
原来都忘了啊,也对,自己走了三年,叛徒又有什么资格奢望偏爱呢?
“我今年14”
刘耀文眨着狗狗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哥哥,好漂亮好乖的一个哥哥,可是这个哥哥惹丁哥生气了,那就不要对他好了。
“马嘉祺,比你大一岁,你见过他吗?”
丁程鑫继续介绍,可没有一眼落在严浩翔的身上。
宋亚轩笑着,像是一个乖乖的萨摩耶。
“我见过。”
“你见过他吗?”丁程鑫指指张真源。
张真源抱着吉他笑得有些傻里傻气,“我肯定见过!”
严浩翔有些暗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张真源肯定的语气让他有了些许信心,仿佛回到了还没离开的时候。
“我见过?哦,我见过”
丁程鑫故意说着,转头又把喜爱的目光落在刘耀文身上。
严浩翔干笑了两声,就收回了笑容,看起来像是一个易碎的布娃娃。
胃真的好疼啊,看来有时间要去医院看看了。
严浩翔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但他怕因为自己的身体耽误出道战,所以默默在心中下定决心。
气氛又冷却下来,任谁都看出了丁程鑫的不悦。
因为第七位成员没有来到,所以结束拍摄,众人收拾东西走出房间,严浩翔慢吞吞的走在后面,把手揣在口袋里,偷偷按压着胃部。
“浩翔,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张真源把手搭在严浩翔的肩上,不小心碰到背上的伤口,严浩翔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
还是不要让张哥知道了吧,那么苦的日子,我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没事,就是被你吓到了”
“嘿嘿”张真源笑的没心没肺,丝毫没有意识出什么不对。
其他四人走在前面,丁程鑫不经意间一回头,就看到严浩翔和张真源勾肩搭背,他控制不住的走过去。
“呀,财阀,在易安待不下去了,跑回来嚯嚯我们了?叛徒待在哪里都是叛徒!”丁程鑫满脸厌恶。
严浩翔脸色白了一个度,身体都在发抖,连阿程哥都觉得自己是叛徒吗?
张真源有些看不下去,“丁哥,浩翔刚回来,当年离开也不是他的本意,这样子说他,是个人都会难过的呀!”
“折返跑”“财阀”“叛徒”这个词在严浩翔脑海中盘旋,衣服被扯出褶皱,他感觉自己要撑不下去了。
身体越来越抖,严浩翔努力平复呼吸,如果在这里发病的话,连张哥都会觉得他是怪物吧。
听说严浩翔要回来后,网络上就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可这些都还好,严浩翔可以忍受,他可以不看舆论,可这些词语却从他最爱的阿程哥口中说了出来,他攥紧衣角,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哟,自己做了错事还不让人说了,财阀,当年的离开,可是你自己的决定,怎么,你自己还委屈上了?”
眼泪终于承受不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声音很小,在无人的停车场里却像一把刀,击打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众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张真源,手忙脚乱的给严浩翔擦着眼泪。
丁程鑫也被吓到了,严浩翔从来都不怎么哭,自己的话真的说重了?可转念一想,一个叛徒有什么好委屈的?
丁程鑫转头拉着刘耀文直接上了车,一旁的马嘉祺和宋亚轩安慰严浩翔两句后,也赶紧跟上。
“张哥,走吧,我没事的”
“浩翔,没事,张哥陪着你,别哭了哈,丁哥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张哥,我没事的,你快上车吧!”张真源犹豫几秒后,还是选择上了车。
送走张真源后,严浩翔赶紧倒出药瓶中的药,塞进嘴里,整个人虚脱般蹲在地上,美丽虚弱又破碎。
现在的自己,可真是狼狈啊。
医院
严浩翔站在挂号区,手里的诊断单仿佛要被他看透,有胃癌风险?要做手术?尽管万分不愿,可虚弱的胃等待不起。
迅速安排了手术,严姐姐也匆匆赶来,看见诊断单,眼尾有些发红,没办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推进手术室,严姐姐只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祈求弟弟平安。
不知道是多久,好像一个世纪一般,医院里人来人往,紧闭的手术门却始终未曾打开。
“手术顺利”,门被医生推开,太长时间的漫长等待终于迎来了曙光,严姐姐此刻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次手术十分顺利,不过病人身上还有许多伤,我建议去看看心理科。”
一段话让严姐姐的脑子嗡嗡作响,伤?心理科?怎么会?自己的弟弟究竟遭遇了什么?
我知那不是太阳
可那一刻
阳光照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