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别是死亡前的忠告.
——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
我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但随即又问向他们:“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两个,加你就三个了”。
“那么,那位出租车司机呢?”
“什么出租车司机?”
我一口痰吐在了一边的电脑上,“把那东西关掉,上面有隐藏摄像头吧。”
电脑上的红光消失了。
“不错,不错”门外一人走了进来。
我出门有带小刀的习惯,两刀就割掉了我手上被绑住的绳子,但我没着急站起来,反而翘着二郎腿。
“王北,男,05年生于安林,后随父母就居泷平市,初中读了一年,高中读了两年,多次被父母赶出家门,露宿街头,对于您的信息,我们比您的父母还了解”
那人将头上戴的面具摘下,面具下是一张清秀模样的少女。
“换面术,小孩。”
她俯下身子,与我两面相对。
“加入你们这个黑色组织,我有条件。”我不紧不慢的说。
“您想要钱,救活您的同学令,对吗?”
我愣住了,他们竟真的什么都知道。
“也是,你们这个小破房也弄不出那么多钱,放我出去,我自己有办法去救她。”
我从木凳子上站了起来,“那您走吧,我们会等您改变主意。”
我也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放了我,“不过卖了您家房子您就没地方住了,噢,您唯一的监护人不在这里,您也没有权利卖它的”
我立马夺门而出,却发现外面更是黑暗,正想回头问路时,那个高大的男的一拳将我打晕,等我再次醒来,已经到家门口了。
我也顾不上什么疼痛了,赶紧冲进自己家里面,并找到电脑,上网查询有关阿波罗们的资料。
“阿波罗们…”我却突然放下鼠标,开始自己想这个名字。
“这不是…几年前网上流传广泛的犯罪组织吗!我当时居然没想到这个问题!”
在贴吧上,流传着许多犯罪组织的故事,而阿波罗们是最为出众的一个。相传阿波罗们由五位阿波罗者组成,他们共犯下200多起杀人案,活动范围大致全国,尸体往往被发现在公共场所,这无疑是挑衅警方,而最为关键的是,每位死者的胸口都被开了个深洞,只留下背上一层薄薄的皮。他们的作案目标也十分明确:只杀贪官与无道德之人。
这导致许多青少年开始崇拜这个组织,并想方设法加入。
而最终传言是此组织只能由五位阿波罗者,并且拒绝任何分布势力,流动范围之广,而五人身上各怀绝技,但都智力超群,他们不为钱财,不为金银珠宝,只求一个太平。
而对抗这个组织的,是一名高智商警察,相传他那年只有14岁,却成功侦破了整个连环杀人案中的最大一件,并成功击毙五大阿波罗者中的一位,他被誉为“天才警察”,“天之骄子”,“杀人犯的噩梦”。
但这件事情很快就被辟谣,原因是警方公布了造谣名单,已经将其抓获,而所谓的阿波罗们则是由一群青少年胡乱编辑文章,拼凑视频得到的。
当时全网封杀了阿波罗们这个名词,凡是视频,贴吧,聊天群出现这个话题,必然遭到别人的诋毁,部分人也认为阿波罗们就是个笑话,不过是一些中二病臆想出来的东西,而阿波罗们好像已经彻底消失了。
但仍有许多人讨论着这个问题。
想过去爱: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很蹊跷,之前大概是一年前,AM这个话题还很火,现在却连说也不让说了,说明什么我就不多说了。
我是用户439:楼主说的很有道理啊,你们玩过派的应该都知道,解决问题不就等于删除问题嘛,这种老套路都用惯了,也就骗骗小孩啦。
我又开始找以前的信息,发现了一个人的关键回答。
忙着吃糖果:别在那里到处争论了,我爸在之前就是个贪种子,我是个泷平市人,我爸活了一辈子啥事没有,但他有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最后,我在医院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就是胸口处有个贯穿的大洞!然后,巧就巧在,有辆该死的车把我撞倒了!刚好又医院停电了,我去,医院啊大哥,说停电就停电,我再一看,我爸的尸体消失了!幸好我提前录了视频,但有人当天就高价要收买我的视频,我想这不对啊,肯定有蹊跷,我以我女性性别担保,现在我就把视频放出来给你们看
我点开了那个视频,随后大笑了出来。
视频中只有四个大字:我是男的。并且整个视频高达五个小时。
但我注意到视频四小时二十六分中莫名出现了许多黑点与长线,在联想到摩斯密码后,我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又得到了一个链接。
视频中一人高举着红色长布,口戴黑色面罩,从眼神来看,他很害怕,双手一直在颤抖,他最终被后面的人一脚踹在地上,口中还在不断说着“阿波罗们万岁!”
但他被拖走了,那人拿出了把刀,割伤了自己的右大拇指,突然走向镜头,我注意到她是位女性,并且就是假扮大叔的那位!
“王北,阿波罗们即迎您!”
我吓得关闭了电脑,但这时电话打来了,是医院的消息,因为我加了令的主治医生,看来是他的电话了。
“你好医生,令同学有消息了吗?”
“情况有所好转,但…王北,你一点都不关心你的病吗”。
我想起了那个叫HS的变异药水,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骗我,“我那个病吧…小病就头疼,哈哈,你们要治的钱我已经在准备了,医生,她的其他家人还没联系到吗?”
“联系到了,不过她姐姐在国外,并且已经再婚了…她有你这个不离不弃的朋友,已经很好了,她的病友还说真羡慕呢”
我不禁酸了鼻尖,在嘱咐几句后,又匆忙的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是不想早死的,怕她再也见不到我,一个人太孤独了。但如果死得太晚了,我又会再次看着一个我爱的人痛苦地离开。
那时嘴上说的轻巧,卖了房,治了病,我们两个就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城市生活,把她的高中快乐再补回来,去玩以前不敢玩的游戏,说以前不敢说的话,做以前不敢做的事,把剩下的钱全花光,这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她说她喜欢坐船,我就带她去最平静的江面,划着最自由的舟。
他们也许知道我高中读了两年,但不会知道我爱了她三年,我知道我卖不了房了,明明得了这种病,也死不掉了。
我能做到的最后一件事,在五天后她的生日宴上,为她唱最后一首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