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十年,我的丈夫朱瞻基英年早逝,享年三十八岁。他死在了最年富力强的时候,死在了壮志未酬的遗憾里。
皇位由我儿子朱祁镇继承,我成为了太后,朱瞻基的母亲张太后成为了太皇太后。
虽然我在朱瞻基面前发下毒誓,但他对我并没有完全放心,他留下遗旨让我和太皇太后共同辅佐朱祁镇。
我的儿子朱祁镇小小年纪就继承的一个鼎盛王朝,这个王朝的鼎盛是由前几任帝王共同努力,挥洒汗水和血水换来的。
我想自小严格要求朱祁镇,想要教导出一个合格的帝王。
朱祁镇太顽皮了,不是欺负小太监,就是欺负比自己弱小的朱祁钰。
我虽然因他母亲吴心眉的原因,并不喜欢朱祁钰。但一个失去父母病弱的孩子,我还是容的下的。锦衣玉食的好好养着他,等他成年去封地当一个闲散王爷就好了。
太后太后十分溺爱朱祁镇这个大孙子,阻挠我对朱祁镇的教育。我劝解多次太皇太后:不应该过度溺爱祁镇,这对他的成长不利!太皇太后并没有听进去我的劝解,依然坚持己见。
正统十四年,岁月如梭,转眼间我的儿子朱祁镇已经二十一岁了,及冠成年可以亲政了,他已经成为一位英俊的青年皇帝。
然后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我真的很生气,也很失望。我的儿子朱祁镇在明明知道内侍王震:干预朝政,收受贿赂的情况下。依然选择了和我作对,力保王震,是非不分,这让我感到身心俱疲。
太皇太后的的弟弟张克俭在边疆率领士兵抢夺了阿鲁台人的财物。瓦剌也先为了报复,杀了张克俭。
此事传回朝堂,朱祁镇心中怒火中烧,大声斥责瓦剌,誓言要出兵讨伐。
群臣的声音此起彼伏,或出去忠诚,或出去恐惧,纷纷附和着皇帝的意志。
在一片附和声中,只有于谦不顾触怒龙言,为国为民站出来阻止。直言:这事起因就是我朝理亏在前,张克俭的行为已经触犯民怒,以此出兵是师出无名。
朱祁镇在明知道于谦是忠臣,所言有理的情况下,依然直接下旨道:来人哪!廷杖五十,活活打死!
我真的很痛心疾首,实在没有想到,我教育出来的儿子是这样。他听不进去一点忤逆他的声音,一点容人的雅量都没有。我忍无可忍出言阻止,才没有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为保于谦,我让杨士奇给于谦换了个地方做官,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太皇太后深夜祭拜宗庙控诉我谋劝,看着雨中还在向先祖哭诉的太后我深深叹息胸中浊气。
病榻上的太皇太后告诉我:哭祖庙,是你儿子一手策划。他是龙,龙长大以后是要踹窝子,吃亲娘的。
从太皇太后的宫里出来,我感觉十分的迷茫,她的话让我感觉全身发冷,我坚持的意念发生了动摇。
我想了很久很久,决定放手,不再阻止朱祁镇出兵瓦剌。
这场战争无论胜败,等朱祁镇回来我都会把权力交还给他。朱家的江山,还是由朱家人自己守着吧,我真的累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我的儿子会这样没用没骨气,带着50万大军竟然被打的溃不成军,被俘虏后剥光衣服城门示众。为活命他竟然亲口要求守城的将领投降,成为了“叫门天子”,真是千古奇耻。
国家危难的时候,被囚禁的汉王朱高炽站了出来,撑起来大明的脊梁。
看着已经年过六十,依然身姿挺拔不减当年的汉王。我突然想起了蔓茵给我留下的那封信,我笑了,我的蔓茵真厉害,料事如神。
汉王顺利继位,成为了大明朝第七位皇帝,年号安成。
阔别沙场二十年,汉王英勇不减当年,扶大厦于将倾,揽狂澜于既倒。不仅守住了皇城击退了瓦剌来犯,更是逼得瓦剌节节败退,收复了失地。
等一切安定后,我拿出了蔓茵留给我的那份信交给了汉王,想要和一直默默守护我的徐斌离开,去看看大好河山。
那封信我从未打开,不知道其中的内容,交给汉王时还是原封不动。
汉王颤抖着手接过信,看完后声音哽咽,泪流满面,整个人抱着信又哭又笑了好久。
汉王没有为难我,便放我离开了,刚出城门。有个小内侍匆匆赶来送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有金银珠宝和银票。并附带了一句话:朕,手上永远不会沾同胞的血。废帝不会死,但永远不会回皇城。
听到这话,我放下了心中最后一点牵挂,和徐斌永远离开了皇城,自此余生再也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