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曼娘昏昏沉沉的醒来,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秋词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秋词一看曼娘醒来睁开眼睛了,激动的差点喜极而涕,高声冲门外守着的侍女喊道:姑娘,醒了,姑娘,醒了;快去告诉老爷,姑娘,她醒过来了。
曼娘挣扎着想要坐起身,秋词急忙放下手里端着的汤药,上前轻轻扶着曼娘坐好,并在曼娘身后垫了一个暖暖的靠枕,希望曼娘这样可以更舒服一些。
曼娘坐好身子想要询问一下秋词,自己昏迷以后发生的事,方便自己接下来如何应对,但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的发不出声音,干咳了好几声。
秋词见状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曼娘嘴边,曼娘就着秋词的手,喝完了一整杯水,才感觉嗓子好了些,能发出声音了。
曼娘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头上还裹着渗血的纱布,整个人如同一朵饱受摧残的小百花,仿佛下一刻就会枯萎凋零。
秋词看着前两天还好好的姑娘,现在变成了这个模样,心疼的直抹眼泪。
曼娘看着哭的眼睛红红的秋词,安慰的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气若游丝沙哑的开口道:秋词,你和我说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晚宴上喝了几杯果酒就感觉昏昏沉沉的,其他的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秋词一听到曼娘的询问,哭的更厉害了,抽抽嗒嗒的开口:姑娘,都是乳母的错,都是她自作主张害了姑娘您呀。姑娘,她可害苦了您,您以后可咋办呀?您和杨世子多么般配的一对,全被她给拆散了。她真是该天打五雷轰,她害苦您了。
曼娘从秋词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自己还是和上一世的原主一样,走上了同一条道路。有时候,真的有些感叹,天道的轨迹不可逆转。事情就算过程有些曲折,但结果往往都是大同小异。
奶娘马氏不甘心曼娘不听自己的控制,想要生米煮成熟饭以后借此拿捏曼娘,这样她就可以继续作威作福了。
马氏找了个借口支开了秋词,并在曼娘的果酒里下了蒙汗药,等到曼娘中药之后,就把曼娘搀扶着出了晚宴。
本来马氏是想凑合曼娘和辅成王宇文邕在一起的,谁知道阴差阳错的成了陇西郡公李炳,等马氏发现不对以后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只能将错就错。
秋词发现曼娘不见了,四处寻找无果后,急忙告知了独孤信。
面对形迹可疑的马氏,独孤信自然是严加拷问,马氏惊慌不已的说:都是二姑娘指示我的,二姑娘不想要嫁给杨世子,想要嫁给别人,就想生米煮成熟饭,都是二姑娘的主意,不关奴婢的事呀。
很显然马氏的说法,众人都不会相信,毕竟曼娘和杨坚两个人,定亲以后感情一直很好,曼娘没必要这么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看到没有办法糊弄过去,马氏只能被逼无奈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