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好还是做妖好？

天香阁内外灯火通明，二楼的雅间传出悠扬的乐曲与欢笑声。紫色的纱幔随风轻飘。吴言此时正搂着天香阁的芷梅，芷梅一脸妩媚地喂他喝酒。温香软玉在怀，吴言也不胜往日那般威严，笑着将嘴巴凑过去喝酒。

两人调笑间，一名侍从匆匆入内，凑在吴言耳边说话“禀告大人，失败了。”

吴言顿时变了脸色，一把推开芷梅，将手中的酒杯摔碎：“一群废物，连个缉妖司都搞不定。”

侍从纷纷吓得退开雅间。芷梅花容失色，站在旁边不知该不该退出。忽然，她目光一滞，异光流过她的眼眸。芷梅瞬间出手，掐住了吴言的喉咙。吴言一脸诧异地看着芷梅，心想，小小女子，力气突然异常大“你是谁？”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伤她”芷梅神态异常，声音干涩，哑着嗓子，像男人的声音。“碍事的人，都要死。”

离仑一想到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想取月倾雾的性命，如千万只蚂蚁子在爬，恶心至极。芷梅的手指随着离仑的心绪收得更紧。

“看着我。”芷梅命令道。

对视之时，吴言的眼睛被破幻真眼灼痛，他也得以见到离仑的真身。一时间，吴言额头冷汗直冒，竟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想要一个答案，三个问题答对了，活；答不对，死。第一个，你觉得做人好，还是做妖好？”

汗滴从吴言的额头滴落，他讨好地回答：“是妖好……做妖好……”

下一秒，吴言的颈骨就被离仑捏碎，离仑露出一个孩子般的笑容：“答错了。”

另一道人影走进这个房间，正是军师。军师暼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抬脚迈了过去，直视着离仑，问：“你动手杀我崇武营的人，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吗？”

离仑不满道：“你对月倾雾动手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一声啊。”

军师嗤笑：“一个凡人，值得你如此上心？”

离仑眼神危险的盯着他：“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两人眼神交锋，互不相让。

突然，军师笑了，指指地上的尸体，道：“他是向王派来监视崇武营的，我正嫌他碍手碍脚，你帮我杀了他，正好，多谢了。”

离仑冷哼一声，道“知道就好，别忘了我跟你的合作的原因。

“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白泽令的。而且，那几个缉妖司的人一定会更努力地帮文潇找到白泽令，我们坐等收渔翁之利就好。”

因伤势还需要静养，缉妖小队暂时没有行动，都留在缉妖司内。

卓翼宸脸上苍白，颇为虚弱，月倾雾轻轻顺着他的背，卓翼宸尽量忍着咳嗽，不让自己发出很大的声音，以免让月倾雾更担心。

文潇叹了口气，道：“小卓，你听我一句劝，识——”

话刚开口，赵远舟便走过来，接过文潇的话头：“实力不够就不要瞎逞能。”

卓翼宸闭眼深呼吸，他气不动了……

月倾雾给卓翼宸递过来一碗药，吹了吹，准备喂他，又想这样似乎不妥。

文潇白了赵远舟一眼，又看见月倾雾的举动，眼珠一转继续道：“你别理他，我想说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打不过的可以跑，没有必要瞎逞能。”

卓翼宸一脸懵逼，文潇这话听起来和赵远舟所说意思好像差不多。

赵远舟喝了口茶：“文潇小姐和我英雄所见略同。”

文潇抿嘴，又道：朱厌，真是个好名字啊。哪个厌呢？讨人厌的厌吧？卓翼宸和月倾雾一听不约而同都笑了。

赵远舟道：“小卓大人，你们冰夷族有一门凝水成冰的秘术，那个比放血好用。”

卓翼宸垂着眼眸道：“我不会。”

赵远舟假装惊道：“你竟然不会啊。”

文潇反问赵远舟：“难道你会啊？”

赵远舟笑道：“当然，那么多书里都写过，朱厌大妖，精通千种仙术、万般妖法。文潇小姐的名字也很好听啊。哪个文啊？文盲的文吗。”

赵远舟的话，比文潇说的有杀伤力，刚刚的两位笑出了声，文潇的笑容凝固了，盯着他俩。

赵远舟继续道：“小卓大人，我可以教你，不难学的。有水的地方，就能利用血脉感应，随你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