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莺莺一路疾行,手中紧紧攥着草药,心中对左航腿上的担忧和对朱志鑫话语的未知参半
可生怕村民在她离开后对左航做出更过分的事,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回老屋
轻轻推开门,屋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那人儿躺在简陋的床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额前的发丝被细细密密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
那条伤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摆放着,周围的衣物上还浸染着斑斑血迹,看得余莺莺心都快碎了
余莺莺“左航,你怎么样了?”
余莺莺扑到床边,虽然莫名其妙穿书到这里,甚至与面前人也没说过几句话,可此时竟莫名的掉下泪来,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心疼与自责
闻言后,左航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余莺莺,本还混沌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被痛苦所取代
左航“莺莺……”
左航“你……”
余莺莺“先别说话了,你的腿……”
看着面前娇人儿替自己落泪,心里像被小手轻轻攥住一般难受,费劲的抬起一只手,替她拂去泪珠
左航“你没事……真好”
左航“莫哭”
他曾对着天地起过誓,不会让她掉一滴泪珠儿,虽说是孩提时的玩笑话,但这些年来,他一直视她比珠宝一般的珍贵
余莺莺赶忙三两把抹去泪痕,将草药递到左航面前
余莺莺“这是能治好你腿的草药,你快敷上”
余莺莺“你会没事的,左航……”
左航看着草药,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但他没有多问,只是摇摇头
左航“莺莺,你快走吧,别管我了!”
左航“村民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还会来找你的。”
余莺莺“左航,我怎能丢下你不管呢?”
霎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村民们的呼喊声,显然是他们追来了
余莺莺的脸色惨白,虽然害怕,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跟村民走,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左航
余莺莺“左航,你且等着我……”
余莺莺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决绝,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左航的脸颊,然后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地朝着门外走去
左航虽千般哀求她快离开,可却无济于事,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
村民们见到她的那一刻,立刻围了上来,将她再次架上了花轿
反抗也无济于事,她只好心中默默祈祷着左航能够平安无事,花轿再次启程,踏上了这未知之路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地方,被推搡着下轿后,环顾四周,只见这大门外张灯结彩,挂满了大红绸缎,上面刺眼的“囍”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扎眼,让她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涌入
然而,当走进内堂,却发现里面一片雪白,地上还赫然散落着未烧尽的纸钱,整个场景阴森恐怖,与外面的喜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没等余莺莺反应过来,就被几个村民强行拉到了里屋,被套上了大红喜服,虽说是喜服,可衣间袖口却密密麻麻绣着“奠”字
换上喜服后,又被几个人携到堂前,挣扎中磕破了额角,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鲜血滴滴点点落在地板上
可这并不能阻止什么,那些人七手八脚的用香灰勉强塞住伤口,绑上一圈白布,还是架着她拜了堂
胁迫着跪下时,忍着额角处的阵阵刺痛,努力透过盖头的缝隙看清 身边人或物,可只这一眼便足以惊出她一身的冷汗
她看到,和她拜堂的,竟然是一个排位
模模糊糊的看清排位上刻着几个字
“爱子张泽禹之灵位”
但她此时哪有心情顾及这些,心中充满了恐惧,拜完堂后,她又被蒙住双眼,绑住手脚,送进了所谓的“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