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冥婚因村民惹怒山神而仓促收场,恐惧的阴霾沉重地笼罩着整个村子,村民们仿若惊弓之鸟,战战兢兢地着手处理后续之事。
几位青壮男子抬着张泽禹的尸体,脚步虚浮而慌乱,面色惨白似纸,他们的双手剧烈颤抖,险些将尸体摔落。
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站在一旁,浑浊的眼眸中满是惊恐与懊悔,他用那沙哑且颤抖的嗓音念叨着
村民“作孽啊,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
村民“山神降怒,我等如何担待得起哟!”
村民“这泽禹少爷的后事必须得好生操办,万万不可再生出什么枝节,不然村子怕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周围的村民们皆点头如捣蒜,却无一人敢大声言语,生怕再度触怒神灵。
众人来到村外那片阴森的墓地,此刻在村民眼中,这里更添了几分死寂与恐怖。
他们匆忙地挖掘着墓穴,铁锹与泥土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每一下铲土,都似在为这场闹剧敲响沉重的丧钟。
有人压抑地抽泣着,哭声里既有对死者的怜悯之意,也有对未知命运的深深恐惧。
村民“泽禹少爷啊,您可千万别怪罪我们这些个凡人”
村民“我们也是被邪祟逼得走投无路,才想出这糊涂法子啊!”
村民“您安心地去吧,千万不要怪罪我们这些庄稼人啊!”
一个中年妇女边撒着纸钱,边呜咽着诉说。纸钱在空中飘飘荡荡,恰似死者那不甘的怨念在盘旋。
张极用法术带着余莺莺回到老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余莺莺揉了揉还在滴血的手腕,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愈发清醒地意识到这现实的荒诞与残酷
随手摘下头上那沉重的凤钗,钗上的珠翠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更衬出屋内此时的寂静。
突然,她想起了被打断腿的左航,心中陡然一紧,急忙快步走入屋内,高声呼喊着
余莺莺“左航!左航!你怎么样了?”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下一道道光柱,灰尘在光柱中轻轻飞舞。
角落里,左航面色苍白地躺在一堆破旧的棉被上,额头上布满汗珠,嘴唇毫无血色,那条受伤的腿的夹板和绷带虽已被鲜血浸透,但好在朱志鑫给的草药发挥了效用,腿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余莺莺快步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握住左航的手,那手凉得刺骨,让她的心猛地一沉
余莺莺“左航,你感觉怎么样?”
余莺莺“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左航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余莺莺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左航“莺莺……我没事,你别担心…”
左航“这不是你的错……”
左航“况且,我现在……好很多了”
话未说完,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也跟着颤抖
余莺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余莺莺“那就好,你先好好休息。”
余莺莺“我会陪着你的……”
说罢,她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欣慰。经过这惊心动魄的一遭,他们终于能暂时松一口气,也可算是能够睡上一个好觉了
夜幕降临,月色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的地上,宛如铺上了一层银霜。左航在药物的作用下,先一步沉沉睡去,呼吸逐渐平稳,面容也稍显安详。
可余莺莺却久久难以入眠,她侧卧在一旁,双眼望着窗外的夜空,思绪如乱麻般纷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