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天蒙蒙亮，晨曦的微光才刚刚洒向大地，余莺莺轻轻靠在张泽禹身边，突然感觉手腕传来一丝凉意，低头发现张泽禹将一个羊脂玉的镯子套在她的手上

张泽禹“这是我张家传家之物，如今将它赠予吾妻莺娘”

张泽禹的身体渐渐透明，余莺莺心中满是不舍。她深知，张泽禹白日里无法现身，离别在即，张泽禹疼惜地抚着她的发，柔声安慰

张泽禹“莺娘，莫要难过”

张泽禹“待夜幕降临，我自会回到你身边。”

余莺莺虽满心不舍，也只能无奈点头。

而后，张泽禹深深凝视她一眼，身影缓缓变得透明，直至消失在院子中。

此时，屋内传来响动，左航快要醒来了。余莺莺忙不迭整理好凌乱衣衫，稳了稳心神，转身走进屋内

余莺莺“左航，你醒了？可有觉得好些？”

余莺莺看向刚睁眼的左航，关切问道，目光却有些游离，脑海中仍回荡着张泽禹的话语。

左航瞧着她，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神情，顿了顿说

左航“嗯，好些了”

左航“有劳你挂心了，莺莺”

他心中苦涩，昨夜之事如鲠在喉，却又不知如何言说，只能佯装镇定。

余莺莺微微侧首，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

余莺莺“那便好，我去给你做些吃食。”

她快步走向厨房，手抚胸口，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来到厨房，看着仅存的白面，想着左航受伤，需吃些热乎的，便动手做了碗热汤面，面好后，余莺莺端着面回到屋内。

余莺莺“左航，吃些面吧，吃了有力气养伤。”

余莺莺边说边在床边坐下，拿起勺子轻轻吹了吹面，递向左航嘴边，一勺勺喂着

左航默默吃着，心中却想着昨夜之事。他想问余莺莺，却又觉不妥，暗自叹息，看着余莺莺专注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有一丝酸意，也有一抹暖意。

待左航吃完面，余莺莺又仔细为他换药，边换边叮嘱

余莺莺“左航，你且安心歇着，伤才好得快。”

左航凝视着她忙碌的身影，终是忍不住开口

左航“莺莺，昨夜……”

话未说完，却又不知如何继续。

余莺莺的手一颤，眼神闪躲

余莺莺“昨夜？可是伤口疼，没睡安稳？”

她不敢直视左航的眼睛，生怕被他洞悉心事，可她不知，昨夜与张泽禹的欢好早被眼前人尽收眼底

左航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头，他心中无奈，明白有些事或许不问才是最好，维持现状或许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左航“没什么，你莫要操劳过度。”

余莺莺看着所剩无几的家当，家中无粮无银，发愁之际，想起被迫下葬那天胡乱中留下的金钗，想着当了金钗换些银子，可为左航买药，也能去集市买些吃食。

安置好左航后，余莺莺转身出门。左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百般滋味，昨夜她与张泽禹之事，他看得清楚，却又不知如何面对，只能望着那背影远去，眼神中满是纠结、酸涩与落寞……

余莺莺朝着当铺走去，一路上心绪纷乱。念着张泽禹，盼着夜的降临，又忧心左航的伤势，更愁此后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