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费功夫,没有用的。”
二号将霍琪的小动作纳入眼中,却没其他动作,只是淡淡地提醒着她。
不知是霍琪的错觉还是什么,她明显察觉到二号对她的态度没那天晚上友好了。
不仅不友好,还透露着一股莫名的疏离。
“你的伤……?”不过她还是关心地问了句。
二号垂眸不语,沉默地将霍琪制造出来枕头碎尸清理干净,然后转身绕到另外一边,从柜子里取了一个新的放在原位。
霍琪拧着眉,望着伤痕累累的他,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事实。
是因为她,他才变成这样的。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过,因为她被牵连的手下,她知道的一个手指能数过来。
私底下,不知道的也许更多。
但这些全部并非她本意。
步清森对她没能发成火,都由无辜的手下,替她受了。
她有过意见,开始步清森还会耐心接纳。
后来他俩闹的严重的时候,他有时还会当着她的面,直接将手下摁着打。
无法改变的事物,霍琪只好远离。
所以后来她便不常去七森屋馆了,眼不见心则静。
“少做无用功,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假如你真逃出这栋房,你脚上的限制器便会立刻启动,不仅会监控你的动向,还会发出警报的声音,让你逃无可逃。”
二号明着警告,实则提醒霍琪。
霍琪伸手摸着脚腕上,紧贴着肉的黑色金属长薄环,愕然一怔。
她还以为是带着,是为了防止她的脚被铁链磨伤。
原来是她天真了。
不过限制器是什么鬼东西?
为什么文伊从来没和她说过,步清森买了这些东西。
看来她不去馆里的这两年,发生了很多有趣的变化啊。
二号扫了眼抿着唇思考的霍琪,一手端起她未动的饭,一手提着垃圾袋离开了房间。
“等等。”
霍琪回过神追出去的时候,已没了二号的身影。
她抬头将房间扫了个遍,没察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就连二号口中摄像头的半点影子也没发现。
不过也不奇怪。
她出去住酒店,用了网上高赞强推的那些工具,不是也没发现一星点摄像头。
霍琪宽了心,摸着墙,开始研究。
等她把全部有怀疑没怀疑的地方全部看和敲了遍,都没如愿地听到空空的暗门声。
眼见天又要黑了,她却一无所获。
就这样天白了又黑下去,黑了又白回去。
连着三个黑夜后的白天。
霍琪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幻想着来个专属地震,把她解救出去。
连着几天,除了二号每天准时准点地给她送饭,清理,再没多出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仿佛她无关重要,已被人遗忘。
曾跃焦心地等了几天,在接近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她没有莽撞地冲到屋馆内,当面质问步清森。
而是从黑名单里放出了步清森的电话号码。
结果一句冷漠的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将她劈炸了。
竟然也拉黑她!
“你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步清森来回在办公室踱步,见刺青男支支吾吾,半天吭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冷着脸一脚踹上他的肚子。
“看来最近我给你们太多好脸色了,连找两女人都找不到。”
说完,又是一脚。
刺青男刚爬了起来,又被踹掉在地。
他痛苦的捂着肚子,一脸痛苦,“老大找到是找到了,可是……”
“没什么可是。”步清森蹲在他身前,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冰冷的手却像从深潭里钻出的黑蛇,紧紧地扼住他的脖子,一点点的剥夺他的呼吸,“我只要结果。”
刺青男长大嘴巴,费力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在……村……里。”
步清森黑眸微不可查的一颤,甩开他的脖子,起身转去台面取了张湿巾,仔细地擦着手,“然后呢?”
刺青男轻掐着脖子,张大嘴呼吸着,不敢再隐瞒,如实的汇报,“没有大嫂,只有曾跃。”
“噢?”步清森挑起眉尾,似笑非笑地扔下带了点红的湿巾。
那是刚才戒指刺破皮肉,沾上的血迹。
“来人,拖去地馆。”步清森摇摇头,没了耐心。
“老大,老大,再给我一天时间。”刺青男瞬间怕了,连跪带爬地挪到步清森脚边,“我一定可以查到的。”
去了地馆的人,就没活着出来的。
“半天。”
步清森下了最后的通令。
上一批货支付他用了酒馆的周转资金和他后期扣取的油水,才勉强付清。
这马上到第二批交货的时间,他必须尽快解决钱的问题。
刺青男铁青着脸,“是。”
“能不能换一下。”霍琪拿着勺子扒拉着饭,“除了炒饭就没有能吃的了吗?”
“没有。”
二号机械地收拾着满地的枕头碎尸。
这房间里没有能破坏的东西,只有这些床品能供霍琪发泄。
霍琪叹了口气,“到底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
“不知道”
“今天几号?”
“不知道。”
“那天最后来穿的高跟鞋是谁?”
“不知道。”
“是步清森抓我来的吗?”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以后别叫二号了,叫不知道算了。”
霍琪懒得再费劲问他。
就这会功夫,不仅惹的一股浊气堵在胸间,还让她越发暴躁。
这几天没事干,只能琢磨。
如果是步清森抓了她,依着他的性子,绝对不会这样关着她。
他是个没耐心的人,不会这样干耗时间。
再加上他现在急需资金,更加不会放着她不理。
因此关键就在于她意识消失听到的高跟鞋声音。
屋馆四层是私人区域。
基本上很少有人会上去。
结合一些奇怪的地方,她脑海里倏然闪过一个名字。
不可能。
想到这,霍琪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