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管事,说清楚!”
贾管事一脸被胁迫,唯唯诺诺:“少爷下令时,我只当是换更精良的药方……不知会害了人,否则绝不敢。”
宫远徵见宫尚角生疑,急道:“哥,我没做!是宫子羽买通他诬陷我!”
宫尚角对三位长老:“各执一词,不可偏信。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他冷瞥宫子羽。
宫子羽打断:“人证物证俱在,要审就两人一起审。”
“可以。”宫尚角干脆应下,把宫远徵拉出来,“远徵交给你审。”
宫远徵抬头看哥哥,眼圈泛红,紧咬牙关没说话。
娇娇看着他,莫名觉得有些心疼。
宫子羽冷哼:“徵宫有的是让人活受罪的毒药,屈打成招、颠倒黑白并非不可能。”
宫尚角淡淡道:“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也可以用。没有的话,我让徵宫送。”
僵局时,贾管事挥袖射出两枚暗器攻向长老。
众人未及反应,宫尚角已抽刀击落暗器,殿内瞬间炸开刺鼻浓烟。娇娇被呛得猛咳起来。
浓烟呛得娇娇喉咙火烧火燎,她下意识捂住口鼻,眼前一片模糊,只听见周围桌椅碰撞的乱响。胳膊突然被人拽住,力道不小,她踉跄着被拉向一旁,撞进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
“蠢死了,不会躲?”宫远徵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惯有的不耐烦,手却牢牢护着她的后颈,将她往廊下无风处带。
娇娇咳得说不出话,只能任由他拉着,鼻尖萦绕的冷香混着硝烟味,竟奇异地压下了几分慌乱。
过了一会儿,娇娇只觉头晕目眩,四肢发软——烟里竟有毒。意识迅速模糊,她身子一软,直直倒在宫远徵怀里。
宫远徵下意识接住她,触手一片滚烫,少年瞳孔骤缩:“喂!商芸!”
娇娇醒来,只觉这一觉睡得极好,浑身舒坦。
她躺在自己床上,窗外天光正好。喉咙还有点干,提醒着她昨夜的事并非梦。
刚醒没多久,就有人来传话,说是宫尚角请她过去。
她应了声“知道了”,起身拢了拢衣襟,跟着来人往外走。
宫尚角正喝茶,见娇娇进来,淡淡开口:“商姑娘休息好了?”
娇娇点点头,不知怎的,在他面前总有些拘谨,手指不自觉地抠着衣角,像犯错见了家长。
宫尚角看着她这模样,忽然笑了,想起昨夜的事——娇娇晕过去后,宫远徵急得团团转。
贾管事当场自杀,宫远徴虽要被收押,却还特意仔细安排好娇娇的事。
解药喂下,她却迟迟不醒,宫远徵把脉也查不出缘由,旁边医师小声说“姑娘好像是太累了,睡过去了”,两人一时都没了声。
宫尚角放下茶盏,看着娇娇:“昨夜你晕后,远徵被看管着,还托人来问了你三次。”
娇娇微愣,有些意外。没想到被看管的宫远徵,还托人问了她三次。
昨夜少年拽住她时的力道、那句带着不耐烦却藏着关切的斥责,忽然清晰起来。
宫尚角像没看见她的反应,自顾自道:“他性子烈,嘴硬,心里却未必那般。而且他年纪小,心思纯,许多事看不透。若被有心人利用,很容易落入圈套。”
他话锋一转,“大厅里我没问,不知商姑娘可知临安城的商家在找一个丫鬟?”
娇娇心头一紧,瞬间明白——那丫鬟多半是真正的商芸。
她面不改色:“我离开商家些日子了,府里后来的事,不大清楚。”
宫尚角神色未变,淡淡道:“原是如此。”
他端起茶盏,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娇娇身上,没再追问。
娇娇走出房门,才暗暗松了口气,手心已沁出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