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拉着娇娇回了徵宫,语气严肃:“以后离上官浅远点。”
见娇娇没说话,他又紧了紧眉头:“她话里都是算计,你别跟她多搭话,容易被绕进去。”
顿了顿,他语气稍缓:“有事就告诉我,我不会让你被欺负。”
“离她远点?那我就听徴公子的,毕竟刚刚可是徴公子冲进来护着我呢。”
宫远徵脸一僵,梗着脖子:“我那是……看不惯她胡说八道!”
“哦?”娇娇往前凑了凑“看不惯她,还是看不惯她欺负我?”
“你……”宫远徵被问得语塞,耳尖悄悄泛红。
就在这时,青禾领着几个侍女走进来,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摆满了珠钗、玉镯等各色首饰,身后的人还端着好几摞叠得整齐的衣服,料子和样式都精致讲究。
“公子,您吩咐备好的东西都拿来了。”
宫远徵脸上的窘迫瞬间被冲淡,清了清嗓子,下巴微抬,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样子:“给她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娇娇挑眉看向他,眼底的笑意更浓:“徵公子这是……补偿我刚才受的惊吓?”
宫远徵别过脸,耳根还泛着红,却硬声道:“少废话,让你看就看。”
娇娇扫了眼那些首饰衣服,没伸手去碰,反而看向宫远徵,故意拖长了调。
“徵公子这是做什么?平白无故送这么多东西,倒显得我像贪图这些的人了。”
“谁说是平白无故?方才……方才让你受了气,这些当赔礼。”
“赔礼?可我更想知道,方才在厨房,你那句‘我猜不透姑娘家心思’,是不是说反了?”
宫远徵愣了愣,没立刻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娇娇往前挪了半步,几乎要贴上他,声音放软。
“不然啊,徵公子又怎么会这么清楚我的心意?知道我不爱听那些虚礼,知道我受了委屈会恼,还知道……该用这些来哄我。你明明最懂我了。”
宫远徵这才回过味来,脸“腾”地红了,猛地后退半步。
“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觉得该补偿就补偿!” 话虽硬气,眼神却飘了,不敢再看她。
娇娇拉住他的衣袖晃了晃:“哦?只是补偿啊?那是我想多了。”
她松开手,转向那些衣物首饰。
“既然是补偿,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这件湖蓝色的看着不错,还有这支珍珠钗……”
眼角瞥见他抿唇不语的样子,她偷偷勾了勾唇角。
第二天,娇娇换了湖蓝色衣裙,插了珍珠钗,模样格外好看。
“姑娘瞧瞧,这湖蓝色衬得您肤色亮堂,珍珠钗一插,更添了几分灵气,比昨日又俏了三分。”
娇娇对着铜镜转了转,笑道:“你这手艺,倒比我自己弄的细致多了。”
青禾忙道:“姑娘底子好,怎么打扮都好看。徵公子见了,不定多欢喜呢。可惜徴公子一早就去了角宫……”
娇娇脸颊微微发烫:“胡说什么,我穿什么戴什么,关他什么事。”
青禾偷笑:“姑娘挑的,不正是昨日他送的?再说了,徵公子虽去了角宫,总不能一天不回吧?保不准一会儿就瞧见了呢。”
两人正闹着,侍卫在门口说:“姑娘,商宫送了个盒子。”
等到青禾接过来之后,娇娇打开一看原来是上次她跟宫紫商说好的暗器……
“我原本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紫商姐姐真的放在了心上。”
娇娇摸着暗器,想着该回礼,问青禾:“紫商姐姐喜欢什么?”
青禾想了想,笑道:“大小姐在宫门里也不缺什么,我瞧着大小姐上次尝了姑娘做的临安点心,赞不绝口呢,说那味道清清爽爽的,别处吃不到。”
娇娇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忘了这个。就做几样拿手的点心,配着新茶送去,再好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