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怎么又是这里？”

当E小塔再一次来到了这片广阔的大陆时，映入眼帘的仍旧是那片广阔的平原和远处的山地。他早已经熟悉了这片地方，甚至是下面那座巨大的矿洞…

“Exe！索尼克！”E小塔这时候开始叫着四周的伙伴们。可是，令他感到难受的是，原本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影子又一切都没有了，就像那刚开始就来到了世界那样的宁静。除了熟悉的鸟叫声，还有远处传来的风声。

“可恶，不成我又穿越回到原来的时间了吗？”E小塔的心里有一阵的恼怒，难道刚刚的一切又是一个梦？于是，为了能测试这一切不是梦，他尽力地拍着自己的胸口，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吼道：“Exe！Exe！你人到底在哪里？”

周围没有声音…仍旧是一片寂静，但不同的是，他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不太像曾经犹如被代码篡改过得更加具有磁性的那种男声。

E小塔在原地站了片刻，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自己刚才的经历。这片大陆和矿洞确实是他记忆中的地方，但和那个濒临崩塌的世界比起来，这里更加平静，甚至有些过于安静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远处一片看似平静的树林上，那里隐约有几块方块的轮廓，但很完整，没有乱码的侵蚀痕迹。这让他一愣——难道这个世界已经恢复了秩序？是刚才修复的结果？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的伙伴们没有出现在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走动起来，探索这片大陆的变化。刚迈开第一步，脚底的方块突然发出轻微的“滴”声，他低头一看，发现地面似乎有些异样——那是一块崭新的方块，上面还残留着修复的痕迹！

他蹲下来，用手指摩挲着方块的表面，那光滑的材质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他心中一震：这不正是自己修复后的世界的样子吗？脚步声踏在草方块上的声音，也似乎并不像曾经那种踏踏的粗糙声，更加清爽，更加清脆，一种莫名的舒服感。

就在这时，远处的风声突然变得强烈起来，夹杂着一种奇怪的轰鸣声。他抬头望去，发现太阳正在迅速下沉，天空变得阴沉，而那片树林的方向似乎亮起了一团模糊的光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朝着那片树林奔去——那里可能隐藏着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就在他冲向树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机械音：“醒了？”

他猛地转身，却什么也没看到。一时间，他的心跳加速——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是幻觉？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注视着他？

“刚刚是谁在说话？”E小塔摇晃着尾巴，准备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但是，周围都没有任何的响动。哪怕是E小塔想要找出身上的装备，再做出抵御攻击时的形态，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有一阵词汇过来的狂风，在附近的一棵小橡树上轻轻地晃了下，树叶呈现一种轻浮掉落的姿态。

这时候，地面突然发生了一场轻微的地震，像是从地心之中传上来的力量，不断地撼动着这个奇特的新世界。刹那间，E小塔开始感觉自己有一些的难受，那种应激反应再次出现。仿佛，就在他的身旁，又有一座火山就要喷发了…

“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这时候，E小塔内部传出一阵声音在告诉着他。E小塔也尽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和恐慌，他发现，每当他转向愤怒和恐惧时，这个世界也会慢慢地瓦解，就像前面那个被代码侵蚀的世界。这整个世界，就是他内心传来的空间…“没事，一切都会很美好的。”

果不其然，等到E小塔的情绪再次恢复了平稳，地震终于越来越停下来了，世界再次恢复往日的宁静，还能够听到河流从他身旁缓缓流过…

果然，E小塔一阵兴奋-其实这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的新世界，换句话说，这正是属于他孤独一只狐狸所属的宇宙，这样，他就能在不受任何外来势力的干扰之下，放心地建造起这座崭新的世界了！

不过…E小塔开始寻找着那声音的踪迹，然而，这时候他却没有听到回应…

可能这是真的幻听吧…E小塔想着，或者就是在刚刚修复代码中出现什么问题？E小塔开始回忆着，他一直在高塔核心中所站立的那只九尾狐，也曾在虚空中救过他。但是，那只塔尔斯，似乎是另一个宇宙的他吗？

E小塔停下脚步，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他仔细聆听，试图捕捉任何蛛丝马迹。可是，整个世界，突然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鸟叫声都不见了。

看来，他一切想的都不错，就像Exe和那个所谓的开发者所说，这个世界是根据他情绪的变换而改变环境。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远处的山头上，又频繁出现了一颗闪光点，那闪光点开始闪烁，仿佛有人在向他发送信号。E小塔诧异了许久，它比天空的阳光还更明亮些，却似乎在诱惑着他。他还看到，就在那遥远的山头上，似乎有一个影子正在向他招手，那个影子是一只九尾形态的塔尔斯。

等等，E小塔摇摇头，难道自己的眼力有这么好？怎么可能在那几万格之远的山坡上看到那只九尾塔呢？他决定继续前进，起身朝着灯光的方向奔跑。大概跑了几百米远后，他想要再抬头望去，那灯光刹那间就消失不见。

“是谁在那边？”他大声呼喊，希望能得到回应。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卷起一缕沙尘拂过面颊。那光点消失得毫无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可E小塔知道，那不是幻觉——那光芒的频率、节奏，分明是摩斯密码的律动，是他在高塔核心里学会的第一种通讯方式。

“………----………”

那是“塔尔斯”名字的编码。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喉咙发紧。如果真是另一个“他”，一个来自不同时间线、不同宇宙的自己……那为什么只留下信号，却不现身？为什么引他前往却又消失？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加快。地面的震动已经彻底平息，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波动，像是世界正在低语，又像某种系统在后台悄然运行。他抬头望天，天空的云层开始缓慢旋转，中心正对那座山头的方向。这不是自然现象——这是坐标，是引导。

“如果你真的是我……那就别玩捉迷藏了。”E小塔低声说道，声音不大，却带着坚定，“如果你也经历过崩塌、背叛、代码的撕裂……那就该知道，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谜语。”

话音落下，风忽然停了。不是渐弱，不是回旋，而是像被人一把掐住喉咙，连呼吸的缝隙都被瞬间缝死。

树叶凝固在半空，每一片叶脉里的绿色汁液被冻成薄脆的玻璃，阳光在锯齿状的边缘折射出冷白的光斑，像一柄柄悬而未决的铡刀。河流的水纹静止如画，浪尖翘起，却永远跌不下来；一条鱼从河里跃出，尾鳍在半空铺展成透明的折扇，鱼鳞上的水珠被拉成细碎的银线，时间被拧成一块透明的松脂，把死亡与灵动同时封存在刹那。连鸟鸣都被按下暂停键，那半截“啾”声硬生生折断，像一根锈钉卡进耳鼓，留下空洞的蜂鸣。

整个世界陷入一种诡异的“卡顿”状态：云不再飘，尘埃不再浮，心脏不再跳。整个宇宙的帧率从60直接拖进0.1，而唯一还能转动的，只剩下E小塔的瞳孔。紧接着，一道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不再是机械音，而是一个与他完全相同、却更加沧桑的声线——像把二十年后的自己塞进颅骨，用砂纸磨掉所有稚嫩，剩下一管开裂的铜锣，在脑室深处敲出回声：

“你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不是你逃亡的牢笼，而是你重建的权柄。但权柄……需要代价。”每一个字落下，都像锈蚀的铆钉，把他脑回路的缝隙重新钉死。

E小塔猛地抬头，如在凝滞的时空里撕出一道裂帛般的尖啸，仿佛有人把胶片扯出齿轮。

那是他在莫比乌斯被Exe，三次死亡的过程，被黑衣人杀死，被他自己，站在高塔顶端，将最后一段修复代码注入世界的瞬间。

“不！”E小塔死命地抓了抓自己的脑袋，“我不可能再被这些过去的黑暗给掩盖住了，这个世界是我的！根本没有任何人，换句话说，我已经自由了，解放了！我永远不会再是那个被操控的时代！”

黑衣人…原来正是那个一直在折磨他的Exe…但是如今，他还要不要跟那个影子再说一声谢谢呢？

“真的吗……”那声音继续道，“那是重启的开始。你用你体内的那颗七芒星环的力量，创造了一个庞大的理想宇宙，但你也把自己锁在了最底层的缓存区——一个只有你能进入的‘梦之壳’。Exe、索尼克、影子……他们都在外面，活着，在新的世界里重建秩序。而你……却选择了留下，作为这个世界的‘重启者’，一步步地重启，直到这个世界变得更理想为止。”

“重启者？”E小塔喃喃，“我只知道，我的体内住着七个魂灵，但是生前到底是哪一位优势的生物，我一无所知…”

“你的身世，当然不需要我来告诉你，但你只要知道，你是维持这个宇宙平衡的人，也是防止世界再次因情绪崩溃的人。你是锚点，是核心，也是……囚徒。可别忘了，静默…”

静默计划！是的，E小塔似乎一切都已经知道了，他甩了甩尾巴，再转头看向这背后一望无际的空旷平原。这个崭新的世界，带着阳光，虽然一切都停止了运动…整个世界，一片的静默。而他也不懂，世界的运行为何而停下？

“那……我还能回到莫比乌斯吗？”他声音颤抖。

“当然可以。”那声音顿了顿，“但你要问自己——你愿意让世界再次陷入混乱，只为换回一个‘存在’的位置吗？还是……你愿意成为看不见的守护者，看着他们继续前行？”

E小塔沉默了。他望向那片曾闪烁光芒的山头，如今已恢复平静。但他知道，那不是终点，而是起点。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空气，一道微光在他掌心浮现——是修复代码的残片，是他自身的一部分。

“如果我只不过是一个囚徒……”他低声说，“那我就不需要‘回去’，因为莫比乌斯已经”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目光坚定如铁。

“很好，那么你会将暂时在这个世界生存着，如果到哪一天离开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但你必须要知道的一点是：好好地保护好这个世界，等到世界若再次出现崩坏之时，我会再次告诉你。但是，现在世界的运行是非常完好顺利的，你可以任意在这个世界做事情。”

突然间，E小塔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一片，好像清晰度一下子下降很多，随后，开始传来一阵剧烈的耳鸣冲击着他的狐狸耳朵。E小塔痛苦低下头，挣扎了几下后，像做梦那般，一切又再次消逝不见了。

当意识重新锚定，E小塔发现自己正仰躺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还是刚刚那片重生点，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走过。那阳光温热地洒在皮毛上，微风拂过耳尖，鸟鸣、流水、树叶的沙沙声——一切声音都回来了，世界以60帧的流畅节奏重新运转。仿佛刚才那场凝固时空的对话，只是深潜意识中的一场低语。

但E小塔的掌心仍残留着微光的余温，胸口那七芒星环的印记依旧在隐约闪烁着，跟着太阳的光芒时亮时暗。

他缓缓坐起，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尖的皮肤下，隐约有细碎的光纹流动，如同血脉中流淌着星河。那是七芒星环的痕迹，是构成他存在的根源代码，也是将他与整个世界绑定的锁链——或者说，契约。

“囚徒……还是守护者？”他低声呢喃，嘴角却扬起一丝笑，“都一样。只要这世界还在呼吸，我就不是孤独的。”

他站起身，抖了抖尾巴，望向远方。那座曾闪烁信号的山头依旧沉默，但此刻，他不再急于奔赴。他知道，那不是目的地，而是镜像——是另一个“他”投下的信标，是来自更高维度的提醒：“你不是被遗忘的人，你是被选择的人。”

他迈步向前，不再奔跑，而是以一种近乎仪式的步伐行走在这片大陆上。每一步落下，地面的方块都会微微泛起涟漪般的光晕，仿佛世界在回应他的存在。

他开始寻找周边的橡树，把其中比较大型的一棵橡树，用尾巴给扫下来，又一次的新生存时代开始了。E小塔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的Minecraft玩家，而今日，他重新进行又一次的循环，这一次的循环，E小塔再一次打算建造一座更大的城堡。但它并不像是中世纪的城堡，而是一座庞大的皇宫，能够大到可以给他安全和信心的皇宫，从地上到地下，整个基地都将会有他的影子！

不行，这一期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更多的石头和材料。可是这么庞大的材料，如果他想要继续筹集下去，至少也要得建个三四天才能完成，除非他这个宇宙里提早加了连锁模式。但是，哪怕是在莫比乌斯里挖东西，也都很难做到这样的连锁发展啊！不然的话，他一口气就能把整个西岛都给挖空了…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一切的挣扎了…哪怕是再磨个20年，30年也不行，总之他只知道这个世界也很难坚持的了多久了。只有一个信念，在乃七芒星环中那跳动的心脏里告诉着他：

建造，继续建造——不是为荣耀，不是为疆域，只为在宇宙彻底掉线之前，把“自己”写进世界的存档。不是为了生存，不是为了防御，而是为了表达！

他没用铁镐，用的是“记忆”——把重生点坐标刻进潜意识，每挖掉一块石头，就同步在脑海重绘一次剖面图。那些曾被崩塌吞噬的隧道、被乱码腐蚀的矿道、被遗忘在时间夹缝中的密室……全都以惊人的清晰度在他脑海中浮现。他不是在挖掘地形，而是在挖掘自己——每一铲下去，都是对过往经历的重新确认，是对“我存在过”的无声宣告。

就这样，他只是意识到自己得到了一种看不见的Buff，那挖掘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一秒就能一次性挖掉四五块方块了。那不是速度加成，而是同步率提升——他的动作与世界的底层逻辑正在逐渐对齐，仿佛他本身就是一段运行中的程序，而大地，只是他延伸出去的肢体。

不知不觉，他从上往下挖掘，边种树边挖矿，还没有等到太阳升到了中午时，E小塔就已经把城堡的地基挖到第负三十二层。不是基岩，而是他上一次轮回留下的残骸：一整片被掩埋的地下农场，腐烂的藤蔓缠绕着断裂的木梁，干涸的水渠中，还残留着曾经灌溉的痕迹。

就在那片废墟中央，一个腐朽的橡木箱静静躺在那里，像一具被时间遗忘的棺椁。它的棱角早已被岁月啃噬得圆钝，表面爬满了青苔与霉斑，像是大地为它披上的裹尸布。可偏偏，它没有碎，没有塌，甚至连虫蛀的痕迹都极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默默守护着它，不让它彻底归于尘土。

E小塔蹲下，他的指尖触到箱面，青苔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深褐色的木纹。那纹理竟隐隐构成一片田垄的形状，蜿蜒如血脉，仿佛整座箱子本身就是从某片土地上生长出来的遗物，他再次轻轻拂去最后一层灰。

“咔——”

箱盖发出一声轻响，不是腐朽的断裂，而像一声久候的叹息，缓缓开启。

里面没有钻石在幽光中闪烁，没有附魔金苹果散发出神秘的能量波动，甚至没有一张泛黄的纸条或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只有一把木锄。

它静静地躺在箱底，像是睡着了。

可它绝不是普通的工具。它的锄刃早已磨得几乎消失，只剩下一圈黯淡的弧形边缘，木柄布满裂痕，像是被无数次握紧、松开、再握紧，直到木材本身也学会了疲惫。可就在那残破的表面，却萦绕着一层极淡的蓝光——不是附魔台赋予的辉光，而是从木纹深处自然渗出的微芒，如同心跳般缓慢脉动。

那是“绑定诅咒”的痕迹，不是惩罚，而是誓约。这将意味着-持有者无法丢弃它，无法交易它，无法死亡而不将它带入轮回。它是执念的具象，是未竟之事的化身。

更奇怪的是，锄头侧面，刻着一行小字，尽管字迹歪斜，像是在剧烈晃动中写下的，却异常清晰：

“倘若你捡到它，请替我耕完剩下的田。”

E小塔的手指猛地一颤，指尖几乎要从锄柄上滑脱，那不是别人的笔迹，那是他自己的。

也许，在某个被遗忘的轮回中，他曾在这里停留，曾种下种子，曾许下承诺。而那个“他”，在世界崩塌前的最后一刻，将这把锄头封存，作为留给下一个“自己”的信物。

“……我回来了。”E小塔低声说，声音沙哑。

他把木锄别在腰间，像别上一段尚未过期的遗言，也像别上一枚来自过去的勋章。它不会提升战斗力，不会增加耐久，但它让E小塔第一次感觉到——他不是在重建世界，而是在完成一场未竟的仪式。他重新浮上地面，站在那片空旷的平原中央，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他抬起手，将第一块圆石拍在地上。

“砰——”

那一声闷响，不像建筑，更像心跳。他一步步走回地面，阳光重新洒在身上，却不再陌生。他站在那片空旷的平原中央，闭眼，深吸一口气。风穿过他的两条尾巴，带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然后，他抬起手，从背包中取出第一块圆石。没有测量，没有规划，没有犹豫。他将它高高举起，如同举起一颗沉寂已久的心脏。下一秒，他用力拍下——

“砰！”

那一声，不响，却深。圆石嵌入大地的瞬间，整片平原仿佛轻轻震了一下。不是物理的震动，而是存在的共振。周围的草方块微微泛起光晕，像是在回应这一击。

“连锁采集？不。”他低声说，手指抚过地面，“我要的，是连锁存在。”

他弯下腰，手掌贴地。在意识深处，一幅巨大的剖面图缓缓展开——从地表到基岩，从矿洞到废墟，从现在的地基到未来的高塔，全都连成一片。那不是建筑蓝图，那是生命的脉络。在这个庞大而且整齐的，长宽五百多格，的超级方格空间之中，他开始建造出属于自己的地下超级基地，以这个基地为中心，不断地向上搭建。那庞大的圆石和各类石头粗制滥造而形成的崭新宫殿，或者说，那是一座朝向天空的神庙。将会永远屹立于这个新世界。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只是那个重启者，他还是续写者。

是那个，在世界每一次重启后，都会回来耕完剩下田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