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泽紧紧地抱着顾念安,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隔绝这世间所有的伤害。
他的双臂微微颤抖,那是极力压抑着的愤怒与痛心。他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悔恨,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箭,一下又一下地刺向自己的内心。
他轻轻抚摸着顾念安苍白如纸的脸颊,手指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心中一阵刺痛,喃喃自语道:“念安,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不能丢下我。你是我在这侯府中唯一的温暖,唯一的眷恋,我不能没有你。”
此时,柴房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嘎吱”一声巨响,好似恶鬼的咆哮。夫人带着几个家丁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她的脸色铁青,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好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看到沈钰泽守在顾念安身边,她的脸色愈发难看,嘴唇颤抖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句冰冷刺骨的话:“你还真是执迷不悟!为了这个丫鬟,你连自己的身份和侯府的声誉都不顾了吗?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会给侯府带来多大的灾难!”
沈钰泽缓缓放下顾念安,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他站起身来,挺直了脊梁,直面夫人,目光坚定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毫不退缩:“母亲,我爱念安,此生不渝。在我眼中,她比这侯府的一切都重要。我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我只愿与她长相厮守,哪怕放弃这侯府少爷的身份,我也在所不惜。”
夫人气得抬手欲打沈钰泽,手掌高高扬起,带起一阵风,吹得她鬓边的发丝凌乱飞舞。但那手停在半空中,终究还是放下了,她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绝望:“好,好得很!既然你如此固执,那我便让你看看,与侯府作对的下场!”
说罢,夫人命人将顾念安再次拖走。家丁们粗暴地抓住顾念安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她的身体虚弱无力,如同破败的布娃娃,任由他们摆布。
顾念安被关进了府中一处偏僻的地牢里,那里阴暗潮湿得仿佛是地狱的入口,弥漫着腐臭的气息,那味道令人作呕,好似死亡的宣告。四周墙壁爬满了青苔,绿油油的一片,散发着一股霉味,角落里还有老鼠不时地窜过,发出“吱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中格外刺耳,仿佛是黑暗中的幽灵在低语。
沈钰泽被家丁强行带回院子,软禁起来。他的房间被家丁们严密看守,窗户紧闭,阳光只能透过那狭小的缝隙洒进屋内,形成一道道微弱的光束,尘埃在光束中飞舞,更衬出房间的死寂。
他心急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充满了焦虑与无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才能救出顾念安,如何冲破这重重阻碍,反抗这命运无情的安排。
而顾念安在地牢中,身体上的伤痛犹如无数钢针在刺扎,加上心中的绝望,让她几近崩溃。
她蜷缩在角落里,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丝温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那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如同她此刻的命运。
心中不断回响着沈钰泽的话,那些温柔而坚定的誓言,对他的思念愈发浓烈,如同毒瘾一般深入骨髓,难以割舍。但她也深知他们的处境艰难,犹如深陷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念安,念安……”突然,她似乎听到沈钰泽在呼唤她的名字,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无尽的深情与眷恋。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四处张望,却只看到黑暗中闪烁的几点水滴,那是从墙壁上渗下的水珠,在寂静中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是这地牢中唯一的声音,更衬出了她的孤独与无助。
“是我出现幻觉了吗?”顾念安轻声自语,声音中充满了失落与悲伤。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瞬间消失不见,仿佛她那破碎的梦。
几日后,侯府传出消息,沈钰泽将与林婉清订婚,以此巩固侯府与富商的合作关系。这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侯府上下炸开,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也传入了地牢中顾念安的耳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她的心窝。
顾念安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好似秋风中的落叶。
她的心好似被一把利刃狠狠刺穿,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伤口:“怎么会这样……少爷,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们的誓言,难道你都忘了吗……”
她的泪水决堤而出,汹涌澎湃,模糊了她的双眼,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模糊,仿佛她的未来,也陷入了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此时的沈钰泽,也同样痛苦不堪,他被母亲逼迫着筹备订婚之事,每日面对着那些喜庆的红绸和金饰,却觉得无比刺眼。他的心早已飞到了顾念安的身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解救顾念安,如何挣脱这命运的枷锁,反抗这强加于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