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湄南河泛着铁灰色的光，你和高城已经全副武装蹲伏在目标仓库外的灌木丛里。无线电里传来袁朗刻意压低的声音："A组就位，目标仍在熟睡。"
你调整着夜视镜，突然被高城按住手腕。他皱眉盯着你无名指上的钻戒，不由分说地摘下来穿进自己的项链里，塞进作战服最里层。"等回去再给你戴上，"他粗声粗气地说，"现在太显眼。"
袁朗的声音突然紧绷："注意，有哨兵换岗！"你立刻看到两个持枪毒贩摇摇晃晃地走向仓库侧门。高城的手势干脆利落——他指指自己，比划包抄路线；指指你，做出狙击手势。你点头，悄无声息地爬上制高点，狙击镜里清晰地映出毒贩后颈的纹身。
"老高，"袁朗突然在频道里轻笑，"听说昨晚有情况？"高城差点被口水呛到："袁朗你他妈——"毒贩突然警觉地转头，你果断扣动扳机，消音器发出轻微的"噗"声，第一个目标应声倒地。高城如猎豹般扑出，军刺寒光闪过，第二个毒贩还没出声就被捂住嘴拖进阴影。
“嫂子厉害啊，有没有兴趣加入老A？”
频道里袁朗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憋不住的笑意。你差点手滑摔了狙击枪，高城那边传来清晰的骂声。
“去你妈的。”
高城拽着你快速转移时，你听见他咬牙切齿地嘀咕："回去非扒了这群小子的皮..."一颗流弹擦过你们藏身的油桶，溅起的火花映亮他沾满迷彩的脸。你突然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血渍，他愣神的瞬间，你对着通讯器冷静报点："11点方向二楼窗口，RPG。"随即开了第二枪。
高城却盯着你突然笑了，那种带着硝烟味的痞笑："枪法见长啊媳妇儿。"
"谁是你——"你反驳的话被爆炸声吞没，高城趁机在你唇上狠狠亲了一口，转身冲进浓烟里时还不忘回头喊："袁朗！管好你的人！"
行动信号骤然亮起，三发红色信号弹划破天际。整个仓库区瞬间炸开锅，你听见许三多带着人从东面强攻的吼声。高城踹开主仓库铁门的瞬间，你看到成堆的毒品原料后，陈言正举枪瞄准他的后背。
"高城！"你嘶喊着从屋顶跃下，子弹擦着你的战术背心射入陈言肩膀。高城回身补枪的动作和你扑倒他的身影几乎重叠，你们滚在满是化学粉尘的地上，他护着你头部的胳膊被铁片划得鲜血淋漓。
"不要命了？！"他在震耳欲聋的交火声中怒吼，你却看见他通红的眼眶。你扯开他染血的袖管快速包扎："你才不要命！"
“沈瓷，”陈言捂着受伤的左肩看向你，表情阴郁。“哦不，该叫你陈昱，我真没想到会是你”
她朝着高城开枪射击，你见已无处可躲，奋力推开高城，胳膊被飞来的子弹蹭开一道口子。还好没打中，你松了口气，陈言趁乱跑出仓库。
你顾不得疼，抓起掉落的枪就往外冲："快！她要跑！"
高城一把拽住你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外面有人接应，你他妈先包扎！"他吼得脖子上青筋暴起，手上却颤抖着给你按止血绷带。
你怔怔看着这个素来冷静的男人此刻慌乱的样子，突然踮脚亲了他沾满火药味的嘴唇："乖，等抓完人再凶。"趁他愣神，你抓过他的战术腰带就往外跑。
码头方向已经响起密集交火声。你们赶到时，正好看见袁朗踩着毒贩的肩膀往船上跳，还不忘回头调侃："高城你行不行啊？谈个恋爱腿都软了？"
高城气得直接朝船缆开了两枪，跳上了货船："袁朗你给老子等着！"转头就把你往掩体后塞，"在这等着！敢往前一步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货船突然爆出震天巨响，冲天火光中，你看见高城和袁朗架着最后一名毒贩跳海的身影。当他们在浅滩踉跄着站起来时，高城正死死攥着胸前那枚钻戒。
"陈昱！"他隔着一片火海喊你，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过来！"
你飞奔过去，海水浸透作战靴的刹那，他听见你带着哭腔的耳语："你他妈吓死我了..."袁朗在旁边大声咳嗽，高城直接踹过去一脚："转过去！没看见老子哄媳妇儿呢？"
他擦干你的眼泪，抓起你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故意眨着眼睛："看，全须全尾的。安全的很。"
袁朗摇着头走过来，往你们中间扔了两瓶矿泉水："二位，回基地再腻歪？师长还等着汇报呢。"
返程的直升机上，高城非要跟你挤一个座位。螺旋桨的轰鸣中，他凑在你耳边说："小雨，等打完报告..."话没说完，你靠在他肩头睡着了。他僵着身子不敢动，最后轻轻揉了揉你的发顶。
机舱对面，袁朗冲他比口型："怂。"高城无声地骂他，却把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惊醒肩头熟睡的你。
舷窗外，湄南河在朝阳下泛着金色的波光，高城掏出钻戒轻轻戴到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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