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

楚乖看着沈翊画的袁招娣，或许比起偶像陈勤，她杀人的最深层次原因还是自己本身，“招娣”本身。

她的原生家庭并不幸福，父母缺席，姥姥过世，缺爱的她渴望有自己的家庭和爱来填补之前的空缺和遗憾。

陈勤和小蛋壳彼此温暖、相互救赎过，那是他们从对方身上获取的曾经未曾被给予的爱。

陈勤是一个很聪明的将军，懂得利用最锋利的剑刃指向自己的敌人，小蛋壳就是绝对臣服的将士。

“她是唯一懂我的观众。她活，我才能活，她死，我也就死了。”

相互救赎，双向奔赴的疯魔。

沈翊走进办公室就注意到看着自己的话发呆的楚乖，被难以言喻的落寞的孤寂纠缠着，这是她少见的模样。

落在画上的眼神有些呆滞，就像被抽了魂的空壳没有去处地停留在原地，沈翊看不到楚乖眼里的光。

沈翊…楚乖？

被唤回神的人扭头看他，盯上白炽灯倒映在眼球上才辉映出一些眼神光。

楚乖嗯？怎么了沈老师？

她微不可查地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就好像刚才沈翊看到的人只是一个虚幻。

沈翊下班了，在想什么呢？

沈翊扯了扯嘴角，拿起桌子上最后的画板。

北江分局要搬家，楚乖刚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搬弄的，就帮同一个办公室的沈翊收拾收拾东西。

楚乖这些画要装起来么？

沈翊装画册里就行

沈翊递给楚乖一个画册子，她把余下的画作收拢，就跟着出去了。

楚乖是自己开车来的，沈翊看着那个纤瘦的身影在眼前一点点模糊，直到消失不见才转身。

张局也还在忙活着收拾自己的东西，看到门口的沈翊还一愣。

张局：“东西都收拾好了啊，这都下班了还有什么没结束的事情吗？”

沈翊我想问问，楚乖的入职信息我能看看吗？

张局：“这个……多的看不了，新入职人员的信息填写可以，就在文件夹里。”

因为楚乖是刚入职的，手续也刚办好，没来得及收拢的信息就夹在文件档案袋里。

看不出什么，都是很基本的个人信息和毕业情况。

沈翊谢谢啊张局

张局：“没事，你们同事之间啊平时多关照关照，小姑娘刚来说不定认生。诶听说小楚是你的学生啊，你平时多上心。”

沈翊一定的

他对楚乖可上心了，不用等别人催，想快点拐走的上心。

后来沈翊去学校的时候，还特意去找了楚乖的带教老师。

楚乖是单亲家庭，六七岁的时候就离婚了是妈妈在带，但是平时从来没听她自己提起过自己的妈妈，只是猜测估计母女俩关系不是很好。

有一次在学校见到过一个女人，听同学说那是楚乖的妈妈，长得很像，都是美人胚子，女人保养的也很好穿着打扮都是富太太的模样。

楚乖从来没有住过校，他唯一正式和她的妈妈有过交流还是因为学校外住需要家长知情，只是聊过几句，楚乖从来不插话。

“她刚上大学的时候，集训期间请过一次假，很着急，说是姥姥过世了，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找我签假条的时候手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