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不肯放过她,哪怕怀里的人喘气困难,哪怕抓在肩膀上的手一直在用力。
楚乖沈翊!
楚乖别开脑袋,才得以喘息,温热又缱绻的吻顺势落在下颚,他近乎痴迷地继而啄吻。
像饿狼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块香喷喷的又合自己胃口的肉,舍不得放开。
因为靠的极近的姿势,沈翊额间的软发不可避免地扫过她的耳朵,痒痒的,痒的有点发麻。
他就是故意的,又靠近了一点,两具身体火热又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几乎没有空隙,轻吐的气息刮蹭着耳廓,她的身子明显一僵,却还在强装镇定。
楚乖沈老师如果玩够了,就可以回去了
他错神须臾,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渐渐堆积的阴郁似乎淡了些,眼底闪过刹那清亮。
沈翊你觉得,我是在和你玩?
楚乖不然呢?
沈翊楚乖,你没有心
原本紧扣在腰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顺着柔软的腰肢上滑,落在她的肩膀,又轻点她的左心口。
他有时候真的很想剖开她的心脏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楚乖伸手抚上沈翊的眉眼,胸口因为喘息而起伏,水光波动的眸子里穿过一抹暗色,随即笑开。
楚乖嗯,没有
凶狠的吻再一次扑过来,只是这次有了回应,她一遍遍撩拨闯入的舌尖,尖锐的小虎牙轻磨,又迅速放开。
楚乖被放倒在沙发上,腰后的靠枕正好垫高,相贴得更近了。
混乱的呼吸交错,她能察觉到沈翊越来越沉重的喘息,像蛰伏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扑咬上来。
倒是他先错开了差点收不住的吻。
沈翊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求爱,不论是精神方面的,还是肉体上面的。
小腹陡然收缩的酸胀在刺激着神经,他把脸埋进楚乖脖颈,滚烫的气息滚在娇嫩的肌肤上,落下一片绯红。
他张嘴就咬住唇瓣紧贴着的锁骨,身下人身子一颤,下意识地仰起了脖子痛呼出声。
楚乖你是属狗的么?
沈翊楚乖,我很认真也很清醒
没有任何一个时刻会比现在更清醒。
他的骨子里是野蛮顽固的,温文尔雅是他装的,和善脾气好也是他装的,实际上他执拗的很。
沈翊我没有和你在玩,你是我的至死不渝
有人说,健康的人才能谈恋爱,用爱情来治病只会病得更深。
沈翊不是一个健康的人,他内心疯狂又持之以恒地想要冒险,他渴望致死都暴烈地相爱,哪怕是疯病,他也心甘情愿地沉沦。
他的告白申请,楚乖的沉默苍白无力。
她是个内心空洞的人,荒芜到杂草都不愿意横生,野蛮生长的孤寂早就侵占了她的天地。
楚乖沈翊,我不是什么好人
沈翊巧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脖颈处传来的声音闷闷的又重重的,一棍子敲着心上一样,像无尽的钟声回荡在脑子里。
她试图把自己血淋淋地剖开摆在沈翊面前,然后告诉他,你看啊,我就是这么一个阴暗又可怜的小虫,你不该靠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