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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花魁与乐师

年华三世,请君劫

五百年后…

“清竹!”洛善哲瞬间从床上惊醒,大口的喘着气,那痛彻心扉的感觉,身体的疼痛,无比的真实,醒来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又是那个梦,眼看着天微微亮,我急忙起身,穿戴整齐,检查好脸上的胎记是否有脱落,带上面纱,上了马车。

今日是花朝节,有各大青楼的花魁上台演出,很快其他的乐户,纷纷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出发,大家在车内交流曲目,洛善哲一行人到了目的地,简单交流后,乐师们被分到后台。

人群很快越聚越多,街上越来越热闹。画师画圣,诗仙云集,酒楼内早已客满,能上二楼的非富即贵,

今日阳光正好,却不感觉闷热,各大花魁纷纷拿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有的一舞倾城,有的歌声优美,台下纷纷响起叫好声。

伙计们快速将台上重新布置,洛善哲头戴面纱,抚动琴音,

舞台上红绸舞动,如梦似幻,一绝美红衣女子飞身而来,剑气带着花瓣,犹如游龙穿梭其中,花瓣行走四身。

下腰挥剑,气势磅礴 ,时而聚如闪电,落花纷飞,时而足不粘尘,轻若游云,欲乘风归去一般,身姿飘逸,收剑回眸。

不经意与她对视,她的双眸清澈而明亮,脸上挂着一抹极淡的笑容,那绝美精致的脸庞,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清冷孤傲。

内心止不住的心动,又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洛善哲抱琴起身回避她的视线,脸上的面纱,被一阵风吹落了,她飞身捡起,叫住了我,“姑娘,你的面纱掉了。”

我不想让她看到我脸上丑陋的胎记,竟然逃跑了,

见我离开,她愣在原地,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走,毕竟想找她搭话的人数不胜数,

“那人,许是羞的,长的那么丑,和美人站一起不是自惭遁形吗?”

闻言,苏清竹更是疑惑不解,回眸时与她惊鸿一视,一颗心仿佛被她点燃,还有那抹熟悉的感觉,“她明明很美”

“她右脸上有一块红色胎记,如果没有胎记,到也确实是个美人。”

洛善哲渐渐脱离了人群,好在带的面纱不只一件,而且今天热闹非凡,达官显贵也多,我很快被安排到了一艘游船上,水美,景美,琴声悠长,虽然手指都快弹不动了,但所得的赏赐也很丰厚。

就是花魁的赏赐没拿到,有点可惜,不过想了想如果回到当时的场景,我可能还是会走,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下了马车,见到一红衣女子在我的门口徘徊,我暗暗有些吃惊,走上前去“姑娘,我为今日之事,跟你道歉。”

她见是我眼里闪过惊喜,听到我的话,有些手足无措道,“今日是我不了解原委,错因在我!”

抛开身份不说,她如今的模样竟有些可爱,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我,“这是你今日辛苦所得。”

我捏了捏荷包的分量,还给的挺足的,估计得有五十两银子了,

“不知过几日,我能否有幸邀请姑娘到仙鹤楼为我弹奏一曲?”

会弹琴的人那么多,何况今日她大放异彩,达官显贵们肯定会争相的和她游湖泛舟的,她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见我眼里闪过疑惑,她急忙道:“我新编了一支剑舞,有舞无乐,正发愁呢,今日听到你的琴音,有感而发,不知姑娘能否成全在下的心愿。”

我展颜一笑,做乐户多年了,花魁大会年年举办,虽是伴奏,但也是出席到各大名利场,所见的貌美女子,多不胜数,或明艳动人,或娇俏可人,只有她身上仿佛透着一股侠士的做派。

见我露出笑容,却又不答话,“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我摇头,“那便三日后吧,”

“好,那三日后,我会派马车来接你,还有,敢问姑娘芳名?”

“我姓洛,名善哲。”

“善哲,善儿。”苏清竹小声呢喃。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善儿是你的小名?”

“嗯,娘亲还在世时就是这么叫我的。”

“那我能这样换你吗?”我点点头,“都可以的。”

“我姓苏,名清竹,你便唤我清竹吧,”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和她多相处,但脱口而出的却是“清竹时辰也不早了,”

“嗯,那善儿好好休息。”她吹响口哨,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今日月圆,月光照在了马身上,洁白的皮毛,闪着亮白的光芒,真是一匹好马。

见我盯着马看,“善儿,我们骑马绕村转一圈如何?”

“为什么?”

“我今日进村,险些迷了路,”她眼神无辜的望着我,眨了两下眼睛。

“我不怎么会骑马。”

“没关系的,我可以教你,”

她带着我的手摸了摸它的头,它很是欢喜的蹭了蹭我的手掌,“它叫踏雪。”

我看着它通体雪白的毛发,“真是好名字,与它很相称,”

她辅助我骑在了马背上,随后翻身上马,拉紧缰绳,我整个人仿佛被她圈进了怀里,随之而来的是萦绕在鼻尖的淡淡清香,我感觉耳朵发烫,心跳如雷。

我想尽量与她拉开些距离,背挺的笔直,这样的姿势很快让我疲惫,稍微松懈,竟一不小心靠在了她的怀里,感受到两颗心,都在快速跳动,依偎在一起,这一刻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踏雪绕着村子慢慢走着,仿佛能洞悉主人的心意,有时还原地踏两下。

我们回到屋舍门前,她动作利落的翻身下马,而我坐的最多的是马车,我动作有些笨拙的抱着马脖子,听到她轻笑一声,我朝她看去,她一只手握着缰绳,一只手护在我的身后,嘴角带着残留的笑意,

我动作虽然不及她潇洒,但也能平稳落地,我看着她翻身上马。“善儿,三日后见。”

“嗯,三日后见。”

仰头望向她,她身骑白马,身姿卓然,一抖缰绳,轻夹马腹,“驾!”

我看着那抹红衣渐行渐远,洗漱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今天与她的对话,和她舞剑时的身姿,想起骑马时靠在一起,心跳的比那时还快,我伸手按住胸口,心跳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像是要穿破耳膜?

我起身下床,点燃了油灯,拿出了今日得到的赏钱,数小钱钱,冷静一下。

将银子倒了出来,拿到她给的荷包时,我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花纹,荷包是淡绿色的绣着两朵莲花,我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里面竟然全是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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