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琅嬅妈妈觉罗氏进宫和女儿叙话。)
“……抬举高氏一族,又厚待乌拉那拉氏,尤其是乌拉那拉氏,当年若不是先帝看重你,那如今,皇后之位,就是她坐着,这些年你防范得紧,以后也不能松懈。”
当年先帝看重她富察·琅嬅,当年那把如意她差点接下,当年如懿差点成为嫡福晋……
琅嬅表示,很无语!
但面上,琅嬅还是笑着答应了。
可觉罗氏说来绕去,最终还是讲到争这一字上,更是有让手下人自觉地帮她把事情料理好的意思。
这下,琅嬅是想逃避也难,因为她怕觉罗氏会背着她瞎指挥。
“额娘,若是底下的奴才会错意,做错事呢?”
(被换芯的琅嬅很爱用反问句式,但说话的语气很柔和。)
觉罗氏疑惑的往四周一看,很快就捕捉到一个心虚的素练。
但她并未想放弃此想法,“那就再换过,总有能体察到你心意的。”
琅嬅重重的把头一摇,“奴才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主子的品行,若是奴才言行不当,势必会让人质疑主子的品德,额娘幼时教我管家时,不也是跟我说过这个道理吗?而且现在是在宫里,我的一言一行都错不得,若是空有算计而无实力,便是有再雄厚的后盾也都无用。”
“理是这个理,但有些事不是你这个皇后该做的,可又不能不做……”
“不该做的就不要做,富察氏一族是我的后盾,我不能拖累!”
看琅嬅这般,觉罗氏忙劝:“娘娘要以身体为重啊,可别再这样激动。”
旁边的莲心见状,忙把茶水端上,以让琅嬅的情绪能平缓些。
而素练这时也带着愧色跪到琅嬅跟前,“娘娘,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自作主张的。”
琅嬅的情绪逐渐恢复原先的平和,“额娘,晚些可得麻烦你为素练寻个好人家,若是……她决意不想嫁,就让她到咱家的庄子或店铺上做事吧。”
觉罗氏看看素练,又看琅嬅,“这到底是发生何事?”
“这件事说大不大,但,却是极易引起宫中两位贵妃的争端。”
觉罗氏很不能理解琅嬅的做法,且还感觉她的女儿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再次苦口相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于娘娘而言,不是好事么?何必这般紧张。”
“额娘怎么还不懂?!她们愈是争斗,愈是反映我这个皇后的无能。”
看觉罗氏话说一脸不懂的样子,琅嬅浑身像是被石头压着一样难受,内心更是烦躁不已,但最后的最后,她还是耐着性子给觉罗氏细细的说明这其中的关系利害。
“额娘难道是想用父亲和叔父们用尽半生拼来的军功,以及弟弟的前程都放在这后宫的争斗之中?倘若真有那个时候,皇上就算是顾念着富察氏一族满门忠烈,不会屠戮殆尽,但永琏……他有着这样一个品德败坏的母亲,皇上还会对他寄予厚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