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语单肩背着书包小跑着追上丁程鑫的自行车,发尾被风吹得扬起又落下。"阿程哥!等等我嘛!"她气喘吁吁地拽住后座货架,运动鞋在柏油路上敲出细碎声响。丁程鑫单手扶把,另一只手把耳机线缠在指尖,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不是你让我先走五分钟的吗?"尾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冽。
"我这不是怕你又偷偷去给流浪猫喂罐头嘛!"林星语扒着车座蹭到他旁边,发丝间跃动的光斑映在他锁骨处,像撒了把星星糖。丁程鑫想起上周在巷口撞见她踮脚喂猫的模样,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下次记得穿长裤,膝盖都磕破了。"
两人停在街角便利店前,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林星语踮脚从货架上取下两罐橘子汽水,转头时被丁程鑫拽住马尾辫:"你又买这个?"她晃了晃脑袋,发丝间跃出细碎银光,"阿程哥不是说喜欢橘子味吗?"
收银台前,丁程鑫看着她数着零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摸出手机,"测MBTI吗?"屏幕亮起的瞬间,林星语凑过来看结果:"INFP——和我一样!"她眼睛亮晶晶的,"阿程哥也是INFP吗?"
"不是。"丁程鑫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我是ENFJ。"林星语愣住,突然捂住嘴笑到打嗝:"所以你才是那个爱操心的老母亲!"丁程鑫无奈地任她晃着肩膀,想起上周她把咖啡泼在白衬衫上时,也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模样。
暮色渐浓,丁程鑫载着她往巷子深处骑。林星语突然从背后环住他腰,呼吸间带着淡淡皂角香:"阿程哥,如果以后我们吵架了怎么办?"他轻笑一声,后背贴上温软绵密的触感:"那我就抱着你不松手,直到你投降。"
林星语在他胸口蹭了蹭,"那说好了,大学毕业就结婚。"丁程鑫握把的手微微收紧,余光瞥见她发间那枚星星形状的发卡,在暮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那是去年生日时,他亲手为她别上的。
路灯次第亮起时,丁程鑫停下车。林星语跳下来时没站稳,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却在触到她掌心薄茧时怔住。这个总爱撒娇的小姑娘,背地里偷偷报了跆拳道班,说是要保护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哥哥。
"看什么看?"林星语把脸埋进他外套里,"快走啦,回去晚了又要被阿姨念叨。"丁程鑫望着她踉跄跑远的背影,忽然轻笑出声。秋风卷起满地梧桐叶,他摸出口袋里的速写本,铅笔在纸页上勾勒出两个并肩行走的身影——左边那个戴着星星发卡的女孩,右边那个永远追在她身后的少年。
"真好啊,"他低声呢喃,"原来有些人的喜欢,是刻进骨血的本能。"
丁程鑫视角
"林星语,你膝盖上的疤还疼吗?"
我握着铅笔的手顿了顿,速写本上未完成的画纸上,两个穿学士服的身影被橡皮擦得模糊。
林星语视角
"阿程哥,如果十年后的我们真的结婚了..."
她突然捂住我的嘴,发梢的星星发卡闪过窗外斜阳,"嘘——这是我们的秘密。"
速写本最终页
(铅笔字迹与彩色水笔交织)
"2035年9月15日,民政局见。"
旁边歪歪扭扭画着戒指的痕迹,被透明胶带反复修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