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师和师姐，我最熟悉的人便是你了。”
江凝黛扭过头去不看他，只是露出的侧脸带着泪痕，眼尾坠着颗泪珠，要掉不掉的样子，引人怜惜。
唇瓣轻颤着，缓了会，才又哽咽着说：“对不起，是我太烦人了，下次不会这样了。”
这句话好像击碎了他心中掩藏的壁垒，光翎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几乎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想跟你玩，也不觉得你烦人，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绕到江凝黛的面前，瞧着少女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好似被一只手狠狠攥了下，疼得呼吸静止。
“别哭，我不该拒绝你的。”
江凝黛伸手轻轻擦掉泪珠，唇角扯出一个弧度，“五供奉，没关系的，我以后不打扰你了。”
五供奉……
光翎一时间失言，张着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凝黛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五供奉，我们回去吧，一会老师该找我了。”
说完，转身便走。
光翎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眼睁睁地瞧着江凝黛再次消失在眼前，一种无力感自心底升起。
教皇……千寻疾……
他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幽蓝色的眸子升起一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占有，心里仍旧被愧疚的情绪占满。
他无声地叹息一声，便又朝着武魂殿的方向回去。
回到武魂殿，迎面便走来千寻疾。
他的眉拧在一起，眼神不悦，“怎么哭了？你刚刚去哪了？”
眼泪虽然擦干了，但眼睛还是红红的，一瞧便知晓哭过。
江凝黛如实回答，“五供奉不陪我玩，我有点难过。”
千寻疾眼神沉了几分，“武魂殿多的是供奉，何必去找他？”
“他长得好看呀。”江凝黛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千寻疾沉默了两秒，忽然问：“你喜欢他？”
江凝黛懵了一下，“啊？喜欢谁？”
他微微抿唇，吐出，“五供奉。”
江凝黛满头问号，答：“我不喜欢呀，怎么这么问？”
“你刚刚说的。”
“……”
江凝黛很无语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不显，嗔他一眼，解释说：“我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又不是说喜欢他。”
“你说他长得好看，又说喜欢长得好看的，难道不是喜欢他？”
不是，谁教你这么划等号的？？
江凝黛有些气急地下意识地反驳，“那你也长得好看，难道我也喜欢你吗？”
千寻疾眼底的凉意化开，故作矜持般地沉吟片刻，才训斥，“不可胡言。”
“……？？”
那眼底浮现的一抹欣喜别以为她没看到！
江凝黛不想跟这个脑子抽抽的人争论这种没意义的事情，只是否认，“反正我不喜欢他。”
千寻疾眉目柔和，好似万年寒冰忽然融化开。
唇角扬起微不可查的弧度，轻笑，“知道了。”
“教皇。”
身后传来光翎含着冷意的声音，江凝黛没有回头，兀自往前走，边对着千寻疾说：“老师，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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